“习叔叔,是我强迫她的,您别怪她。”
习庚什么话都没说,扭动了下手腕,上前就是一拳,打得白堰一个踉跄,他反手一拳攻去,老男人一个格挡,二人你来我往,打乒乒砰砰拳拳到肉。
别看白堰当兵的出来,居然打不过野路子的老男人。
林鹿没有上前拉扯,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拦了对白堰更没有好处。当她看到白堰鼻子出血了,看上去比较狼藉的时候,带着鼻音哭腔开口了,“习叔叔,让张叔叔把他领走吧!是我的错,他只是为了维护我的颜面才揽责的。是我……是我突然性瘾犯了,不找你是因为这段时间国检,你太忙了……怕你赶不过来。”
习庚收手了,白堰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不傻,瞬间明白林鹿的意思,那双风流的狐狸眼直愣愣地看向了林鹿,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小鹿?你不是喜欢我?只是…性瘾…犯了?”
他眸光中闪烁出水光,眼神哀求着她,“你骗我的对不对?我从没听你说过你有性瘾,你肯定是骗我的。”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着,又被老男人一脚踩到了肩膀上,压了下去,语气森冷,“你以为我是看张政的面子没下狠手?要不是小鹿有性瘾,你觉得你能站着从京城回你的港城?”
习庚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张政的电话,电话一通,他不等对方开口就已经说出来一串话,连个标点符号的停顿都没有,“你给我现在立刻到牧清家附近的奈拾咖啡201把你家亲戚的小孩给我领走。”
张政在电话另一头,不猜就知道白堰肯定若怒了习庚,简洁的回答,“知道了。”
习庚又用飞信发了几个信息,取消了今天的饭局,这时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松开脚,转身大喇喇地坐到茶几上,面视林鹿,“怎么,牧清昨晚没满足你?”
林鹿心里舒了一口气,却装出一副胆怯的模样道,“小舅舅昨天回的太晚了,而且很累的样子,所以我只让他做了一次,第二次我就拒绝了。”
她拉住了庚工作服的底边,惶惶不安地望着他。
习庚盯着她那双闪动水光的眸子,里面流淌着自责、惊惶、难堪的情绪,恐怕是话在重一点她就会哭了出来。
老男人的心一软,叹气道,“小鹿,习叔叔不怪你,你也别自责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住的,吓到了吗?我脾气不好,你别怪我。”
林鹿突然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啜泣道,“是我不好,你从小就对我好,就没对我坏过。对不起,习叔叔,……我伤了你的心……可我现在真的很讨厌现在自己……为了小舅舅,我努力的活着,可是真的很累、很累,活着有意思吗?”
习庚听着听着就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对劲,又感觉到一股湿意,心里咯噔一下:她的心理状态不对劲了,有轻生念头。
宽厚的手掌慢慢的捋着她的后背,不露声色的安抚道,“小鹿,不哭了,乖,习叔叔没怪你,乖啦!在哭眼就肿了,就不漂亮了,起来,坐习叔叔腿上,看看眼有没有肿?”
林鹿抽了抽鼻子,闷声闷气地说:“不漂亮才好,漂亮是坏事。”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老男人一把拉到他的大腿上侧身坐下,林鹿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搂得很紧,眼泪又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习庚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自厌自唾,开导的话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心酸得厉害,抖着腿,一拍一拍地拍着她的后背哄她。
白堰坐在地上,背靠着玻璃窗,心也放下了,还好他没黑化。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脸,“嘶”还真踏马的痛,老男人下手真重。
没多久张政推门进来,习庚立刻回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压低了音量,“发生什么事了?小鹿这是怎么了?”
张政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白堰,脸上青紫,还有血迹,一看就知道被习庚揍了。
习庚回答,“小鹿哭睡了,事情你问你家小孩,我先走,你把帐给结了。”
“嗯。”
习庚抱着林鹿站了起来,走出了包厢。
张政双手抱肘,“说吧!”
白堰撑着地站了起来,点了根烟才开口说了事情的源尾,当然是性瘾版本的。
张政脸色不太好看,“这个老牧,什么都藏着掖着不说。”
这种天降祸事能怪谁呢?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结果回来了还有后遗症,简直是不给她活路走。
张政叹了口气,眼皮子低下长大的小姑娘命太苦了,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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