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小皮卡装着三台迫击炮,对着运输公司的大门轰去。
坤剑指挥道:“速战速决,找到夫人为主!”
几辆面包车的门一开,挤出三十个拿着轻机的男人,冲了进去。
坤剑带着两个心腹围着陈浩坤,跟在他们后面。
“突突突”轻机扫过,坨哥他们的人连枪都来不及开,就倒在了地上。
坤剑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他们分散开冲进房间。有的房间里传出枪声和惨叫声。
“剑哥,这里没有。”
“剑哥,没。”
……
“继续找。”
不过几分钟,“剑哥,这边有个仓库门是锁的!”
“蹦开锁进去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枪战还在继续,只是坨哥这边开始边战边退。
“坨哥,从小门那边走,抗不住了。”
坨哥狠狠的啐了口唾沫。妈的,失策了,早知道就多叫点人过来守着。大吼一声:“走。”
好几个人护着他朝小门冲过去。后面冲上两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不要命的对他们“突突突”。
“啊”的几声,又中弹了几个倒下。
坨哥腿都在抖,飞快地跑到转角墙壁,大口吸气。倏的闪出身体对外面连开几枪,刷的躲回去。不料从墙壁后面冲来一个人,对着他的后背连开几枪。坨哥抖了几抖,倒在了血泊中。
仓库的门锁被人一枪嘣开,一脚踹开。发现仓库的男人走进去一看,只看见靠墙的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女人是背对着他的,一眼就能看到卫衣棉线被抽裂开的痕迹。卫裤屁股的地方一大滩红色的血,沁湿了下面的沙发。
试探的翻正她的身体,露出她的正面。手指朝她的鼻孔下方探过去,有微弱的鼻息。
转身跑到仓库门口喊道:“这边有个女的,满身是血,还没死!”
满身是血、还没死,传到陈浩坤的耳里。这个自认运筹帷幄的男人,处变不惊的脸终于露出了惊惶失措的表情,失态地冲了过去。
看着宛如尸体般的少女满身是血的躺在沙发上,菩提珠散落一地,他血管里的血几乎凝结。那双深灰的眼眸失去了自信,牙根咬紧到牙龈泌出了血丝。
每一步都变得沉重无比,身侧双手颤抖地伸出,攸的半跪在地上紧紧搂住林鹿。
坤剑跟随在后看到此情此景,一声悲叹:“坤哥,这里不安全!先离开这里回去让朴医生看了再说。”
“走!”
陈浩坤咬牙切齿的挤出这个字,抱起林鹿朝外走。浓郁的血腥气息萦绕鼻尖,托住臀部的手掌能感受濡湿黏稠的血。曾经最爱的鲜血红,如今刺眼到让他难受得不能自拔。
仓促地坐上了车,轿车飞快地驶离这里。紧紧抱住她,怀中身躯是那么冰冷,冻得自己莫名发寒。大腿渐渐被她溢出的血濡湿,湿热的感觉却那么鲜明可怖。
她会死,这个认知此刻是多么深刻而又恐惧。心骤然痛到无法呼吸,仿佛心脏被饥饿的野兽噬咬,贪婪地嚼烂吞入腹中。充血的眼死死盯着少女苍白的小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出卖我?你不是恨我恨到死为止吗?
五味杂陈的滋味在喉腔里翻涌,与她的片段在脑海中零零星星飞快闪过。她狡黠的笑、悲泣的哭、高潮时昳丽的脸………无数的记忆充满了男人干凅的心田,那颗种子“啵”的钻出泥土,一朵苦涩的、洁白的山茶花,在爱与悔情绪的浇灌下霎那绽放,转逝萎靡。
不要!不要枯萎!求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双眸晦涩酸胀,陡然大吼:“坤剑,还有多久到?”
“快了,还有五六分钟。”
坤剑小心翼翼的回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坤哥终于懂了感情,看清了自己,只是代价太惨烈了。
林鹿从昏迷中渐渐醒来,身体的痛感复苏了。火辣辣的刺痛伴随着撕扯般的裂痛,涌上了每一颗神经细胞,痛苦难耐地发出脆弱的呻吟声。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看到男人发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眸中闪过一丝激动的水光。
“啪”的一声轻响,林鹿用尽所有力气,软塌塌地打了他一耳光,手瞬间无力的跌落。陈浩坤明明可以拦住这一巴掌,却由她煽了过来。打得太轻了,一点都不痛,不痛怎么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他动作轻柔地擦去林鹿脸上沾染的血渍,语调缱绻宠溺,“小鹿,等身体养好了后让你打个够好吗?别再睡保持清醒,医生在等着你!”
林鹿双眸空茫的讥讽道:“惺惺作态,你真不是…男人…用女人做饵……结果…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不恨你…恨你太累了……”
眼泪终于簌簌落下,眸光坠落在无尽的虚无里。阖上眼,内心负罪的叹息一声。
陈浩坤脸色还是没维持住镇定的垮了下去,鼻梁发酸到眼眶蓄满了泪水,五指紧握到青筋暴凸。喉咙似被一条绳子紧紧勒住,无法呼吸的大口喘气。
眉眼间都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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