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是薛灵均特有的青涩带着的声音。
江清璃扭头一看,她没听错,赫然是薛灵均。除了脸上没有血色外,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身上还新换了一件浅黄色的衣服,头上的飘带随风轻轻扬了一下,又落进他的黑发里。
他的眼睛也是,只能看到江清璃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季叙策率先往前一步,挡住薛灵均看江清璃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眼,出言不逊道。
而江清璃看到薛灵均后紧绷着的心徒然一松,不知不觉,他会给她处理这些事情已经变成她的一个潜意识。
薛灵均并不理会季叙策的挑衅,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江清璃的胳膊上移到她的脸上,“师姐,我前两天新做了一个发簪,听闻师姐要去灵鹫秘境,特意前来送给你。”
……这下那个不速之客不是他了。
薛灵均从怀里掏出那枚青玉雕成的簪子,通透温润,一看就是个有灵气之物。上面还雕着一朵青莲,贵气程度比似莲花反似牡丹。
他手执簪子,面上适时流露出一丝疑惑:“你们就这样直接来的吗?”
“我……我……”唐叙柔局促后退一步,松开了江清璃的胳膊,连连摆手解释:“师姐我不是……诶你这个小师弟,心机倒挺深,这样一来,你不就在师姐心里的地位比较高了,不行,我不能输给你。”
唐叙柔单纯比较容易上当,她说完这话,只留下一句——“师姐你等等我。”就提着裙子小跑着离开。
解决了一个,薛灵均心情很好地看向另外一个。
季叙策食指和无名指并拢,数十张符咒从他腰间飞起,直直围住薛灵均,他捏决施法,还不忘冲着江清璃道一句,“师姐你离远点,这个人有古怪,能轻易调动起人心里的邪念,定是什么邪祟不祥。”
江清璃:“季师弟你快解开符阵,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关系师姐,这件事情我能处理,不用师姐费心。”要是季叙策还由清璃替他解决,他还算什么男人,还怎么保护她,不如死在这符阵算了。
江清璃担忧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你小心点。”
三个人的故事,总有一个人没有姓名。
季叙策看到这一幕,心里怨气更甚,“等着,我今天就逼出你的狐狸尾巴,让师姐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扬起手,又是数十张符咒飞向薛灵均的身边,把他从头到脚围起来。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季叙策已经是动了杀机。
“真面目?你莫不是忘了试炼那天你心魔入体失控的样子,狐狸尾巴这四个字我送回给你。”薛灵均召出飞剑,还不忘奚落季叙策,“我看,该看清的人是你。”
“你!”季叙策气到极点,手下的招式也越发凌厉。
越是这时候,薛灵均反倒越沉着冷静,他的飞剑变幻出幻影,及时做不到破坏剑阵,但能轻松做到留有余力。
几招下来,他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着季叙策,知道后者渐渐失去耐心,再次召出符咒,朝着他刻意留下破绽的地方攻去。
而那个地方,正是江清璃刚刚替他修复好的丹田。
江清璃:“季师弟住手!”
她低呵一声,碧落剑随意念出鞘,刷刷几下,打落那些黄符,被她打下的符纸像刀片一样插进院子里的木桩里,入木三分。可想而知,季叙策是真的吓了死手,想要薛灵均的命。
“还不住手,思过崖没待够?”
季叙策怕真伤到她,收势太猛,被符阵反噬受了内伤,他的嘴角滴下几滴鲜血。他连连后退几下,半跪在地上,悲伤地看着江清璃。
薛灵均见状,迅速收剑,装出一副被符阵伤到的样子。他嘴角滴下鲜血,右手撑在剑才不至于倒下,像在风中摇摆的新竹。都这样了,他强撑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师姐,我没事。”
随着话一起落下的,是他的血。
薛灵均连忙捂住嘴,眼睛却看着江清璃,无声安慰。
都来不及生责罚季叙策的心思,江清璃连忙过去扶住薛灵均。
“师姐,玉簪没事。”薛灵均从怀里掏出那枚芙蓉簪,“我护得很好,没让它出事,我想看你簪着它。”
江清璃接过这支染血的簪,心绪很乱,歪歪斜斜插在头上,指尖运起灵力,连忙修复他的内伤。
却被薛灵均拦住了,他轻微摇了摇头,用只有两人才能看到的角度说:“师姐已经很累了,不必为我费神。”
江清璃一滞,看着他微红的眼尾。
薛灵均还嫌不够一样,“师姐不要怪季师兄,他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保护师姐的安危,我能理解,师姐可千万不要怪他,我没关系的。”
季叙策原本就不舒服,这下更难受了,他艰难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看向薛灵均,“滚,不用你假好心!”
不同的路
“师姐,我真的没事。”薛灵均拇指碾过自己的唇,擦掉多余的血迹,温和道。
两声同时响起,江清璃小小地喘了口气,胸膛起伏了下,“是你自己去思过崖,还是我禀明师尊后罚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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