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也夹了一个小笼包给关娉婷,“娉婷也吃。”
桌上摆着十几道样式,唯独蟹黄小笼包最受欢迎,其次便是苏芷涵跟前的酒酿饼。
旁边那桌上的几人吃的比苏芷涵等人早,吃完了便继续品茶聊闲天儿。
“你听说了吗,王家今日娶亲,新娘子丢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半路上,一群人冲过来,把新娘的轿子抢跑了,如今王家悬赏找人。抢新娘的多缺德,人家好好的一对有情人就成了这般状况。”
旁边那些人讨论的愈发热闹,苏芷涵却与李芸环对了个眼色,心知他们所说的王家娶亲怕不就是下午见到的送亲队伍。
“真是太缺德了。”李芸环愤愤道,“师父,这事儿咱们得管吧。”
苏芷涵放下筷子,“自然是要探查一番。”
几个人对了眼神,瞬间达成共识。既然是悬赏,她们就不必表明身份,直接去揭榜就是了,而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苏芷涵头上。
她揭下悬赏榜后,随王家随从去到王府,王府的少爷王生还穿着成亲当日的喜服,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听到下人禀报,他才回身起来相迎,而王老夫人也在会客厅中,与王生一起来见客。
在看到苏芷涵后,王老夫人率先流露出怀疑之色,“姑娘你能帮我们找到人?”
苏芷涵大方回道,“是,我正是来帮老夫人和王公子寻人的。”
“这件事可是危险的很,备不住是有绑匪来绑人勒索,然后撕票。”
王老夫人上下打量她,“若他们专门劫持美貌女子,姑娘你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帮我们寻人?奉劝姑娘还是另谋维生之道吧。”
不顾王生的求助之色,王老夫人独断专行,当即就要下令让丫鬟送客。
苏芷涵未恼,而是淡定自若,毫无被驱赶的狼狈。
“王老夫人,您衣服上唯有膝盖处积尘最多,且手指有薄茧,这茧子乃日常念佛珠所致。证明您每日都会跪在佛堂前诵经。至于是祈福还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王老夫人赶忙拦住下人,狐疑道,“你……当真有本事寻人?这事儿只有眼力也是不行,若真有匪寇呢?”
苏芷涵弯唇,摘下头上的发钗,当真王老夫人的面折断了。
“既然我揭了榜,自然是有把握的。”
苏芷涵揭榜的事很快在镇子上传遍了, 一时间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关于新娘能不能被找到,甚至有人打起了赌。
作为最被关注的人,苏芷涵照常在王、祁两家展开巡查, 包括成亲当日抬轿子的人,她带着侍卫全都走访了一遍。
根据送亲队伍的目击者陈述, 当时轿子从镇子东头抬到西头, 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土坡旁, 却突然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好几群的人, 混乱之下,有人抢了轿子抬走了新娘。
苏芷涵在思索那个轿夫的证词,抢新娘的这个人似乎是势在必得, 否则也不能找这么多人来混淆视听。
“师父!”
苏芷涵回神, 看到李芸环正眨巴着大眼睛望向自己,“怎么了?”
李芸环努努嘴, “还说怎么了,那块鱼肉都快被你夹烂了, 师父你在想什么?”
“在想抢人的动机,是仇还是嫉妒,或者又是连环的杀人案。”
李芸环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说, “师父你从王家和祁家问出来什么了吗?”
“她们的口径倒是很一致,不过, 我觉出一点问题。”
祁府那头, 新娘是祁大小姐,余下的还有祁老爷、祁夫人和祁二小姐, 王府那头主家只有王生和王老夫人。
她在祁府询问时, 觉得祁家人只有祁夫人对新娘子的失踪表现的非常担心, 祁老爷则是很平静,祁二小姐更是不咸不淡了。王生提起未过门的妻子几度掩面,王老夫人那头倒是看不出喜悲。
李芸环单手支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师父,明日我去吧,论打听消息我可在行了。保准把她们生辰八字都能问出来。”
闻言,苏芷涵点头,“倒是可以,不过你想如何接近她们?”
李芸环眨了眨眼,“自然不能和你们同行,我就装成路过的外乡人,去他们府上某个暂时的营生,顺便打听消息。”
苏芷涵却有些犹豫,“公主要装作做工的?怕是有些辛苦。”
五公主金枝玉叶,又是陛下最小的女儿,绝对是集宠爱于一身。要是让陛下知道因为帮她查案,五公主亲自到府里装丫鬟,岂不是要找倒霉?
可李芸环却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最后拗不过她,苏芷涵只好答应了。
但李芸环装百姓混入祁府做事的时候,苏芷涵亲自带人守在府外守着,以防万一。
在守了两天后,苏芷涵把侍卫们留在府外,只身翻过祁府的围墙。寻到祁府仆从们住的院子,挨个屋子去找李芸环,终于在最右手边的屋子里找到了她。
李芸环一身丫鬟打扮,脸上蹭了煤灰,一身的羊肉疝气味儿,跌跌撞撞的就回了几人同住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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