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龙井,是碧螺春。”
丫鬟赶忙查看,慌乱道,“可是上面写着是西湖龙井。”
“写着是写着,里面的心儿换了,就是换了。”三公主将茶杯放回,“不过不用换了,你不用怕。”
丫鬟赶紧作揖谢恩,诚惶诚恐的退下了。
“师父?你走什么神呢?”李芸环好奇的问道。
苏芷涵低声默念,忽然起身,“下官去去就来,两位公主先用茶。”
说罢,她便离开了屋子,一路向后院走去。
原本的人可能不是原本的人,只是人们以为她是原来的人罢了。
苏芷涵劫住正要给表小姐送茶点的丫鬟,“你伺候表小姐多久了?”
丫鬟低下头,怯生生道,“奴婢,奴婢伺候小姐一年了。”
“你家表小姐以前来过林府吗?”
丫鬟摇头,“小时候,老夫人带着小姐去探亲,后来十年没有回去过,然后近些年才把表小姐接来同住。”
苏芷涵眯起眼,“随表小姐来的仆从何在?”
“表小姐来的时候出了乱子,被山匪劫持,那些仆从为了保护她被贼人杀害,表小姐好不容易才从匪寇手里逃走的。后来到了这里,老夫人和少爷对她都很好。”
苏芷涵已经明白了,也就是谁也证明不了现在的表小姐就是真的表小姐。过了许多年,林府的人,甚至是林夫人都不能真的确定她是不是表小姐,只是凭借信物,可是信物可以偷可以抢,甚至可以捡。
作者有话说:
是夜, 苏芷涵只身前往后院,敲开了芸娘的房门。芸娘看见她来,很是高兴的样子, 不仅热络的招呼她进屋小坐,还亲自给她倒茶水。
“姑娘怎么突然来了, 要是早告诉我, 我让底下人重新沏一壶茶。”
苏芷涵坐在圆桌旁, 抬头望着芸娘, 眼神中带着审视。
“不必麻烦了,我就是闲暇之时来聊聊天。”
芸娘倒了茶后坐到对面,笑意盈盈的, 和苏芷涵聊起了当地的风土民情还有一些别的地方没有的风俗习惯。
“我也是到姨母家后才知道这些的, 姑娘也知道,我原先住在小村子里, 可没见过什么世面。”
苏芷涵不动声色,安静的听着她与自己闲聊, 偶尔露出一抹浅笑算是回应。
等芸娘说的差不多了,她外头盯着苏芷涵,“姑娘今日好像心事重重。”
苏芷涵弯唇,“我确实有一事想与芸娘你言说。”
“姑娘尽管说, 我与你们一见如故,没有什么不可只直言的。”
芸娘如此通情达理, 若不是她已推断出部分真相, 定然也会认为芸娘仅仅是个柔弱且善良的姑娘罢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我大致想出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苏芷涵直接将结果抛出来, 使得芸娘先是一愣, 继而强笑着洗耳恭听。
“凶手先是故意让我们注意到林少是个花花公子, 再引得我们打抱不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林少爷中了毒后,正好借着我施计让林少的奸情曝光。再后来,凶手利用我们一行人做出不在场证明,同时拉了其他两个人进来混淆视听。”
苏芷涵一边说着,一边观察芸娘的反应,“我说的是也不是?表小姐,哦不,应该叫你谢二姑娘。”
芸娘顿时面色冷凝,看向苏芷涵的眼神不善,“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何证据?”
苏芷涵拿出来一摞书信丢在桌子上,“这些全是林夫人老家里来的书信,全都被丢弃在落了灰的屋子里。我想芸娘的父母亲一定很想他们的女儿,不如接他们来和芸娘相聚。”
话已至此,芸娘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的和善面庞,眸中的狠厉叫人心惊。
“姑娘到底是何人物,居然能识破我的计划。你说的没错,姓林的是我杀的,牡丹也是我杀的,包括林老婆子疯了也是我作为。”
任谁经历家庭巨变也是会变得仇恨蒙心,知道害死父母和姐姐的人是谁,唯一幸存的谢家小女自然要报仇。她代替了真正的芸娘,潜伏在林家静待时机再一举歼灭,可谓是卧薪尝胆了。每日对着自己的仇人笑语嫣然,非常人所能为之。
“如果我没猜错,真正的芸娘已经不在世上了吧?”
谢柔柔显得毫不畏惧,仿佛一点不怕被揭穿似的。
“她和她的仆人早就死在路上,我替代了她到了林府,成了表小姐。也不能怪谁,只能怪谁叫她和林家有关系。”
苏芷涵凝眸,“对谢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是你真的能确定所杀都是该死之人吗?芸娘有何错,那些随从又有何错?”
“闭嘴!你懂什么!”
谢柔柔撕开伪装的面具,变得癫狂,像从地底下爬上来的恶鬼,逮住人死咬,谁都不会放过。
“凡是挨着我报仇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从我爹娘、姐姐惨死之时,我就发誓,与林家人不共戴天,任何与其有瓜葛的人都是我的目标。姐姐在林府时,林老婆子和那个牡丹没少欺负她,我都打听到了。我要他们为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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