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跟着其他侍从, 暗中观察, 路过某个庭院时,发现几个带着面具的人正跪在院子中,头上顶着一盆水。烈日下, 那些人顶着水不能洒, 身后还有侍从持着马鞭监视。
苏芷涵悄悄侧目,那些人的衣着和侍从有所不同, 侍从们是统一着装,且面具遮住上半张脸。而这些人衣着各异, 男子着道服,女子着纱衣,颜色不同,脸上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收回视线,跟着一起进到主院, 正当她准备上前交出东西时, 忽然有人喊她进主屋。
“哑巴,圣君等你回禀, 快进去吧。”
苏芷涵点点头, 随后进了主屋的门。
这个侍从是哑巴, 倒是省了她的事。
圣君坐在珠帘后,看样子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她突然起身,走出了珠帘,伸出手。
“东西呢?”
苏芷涵当即将面皮奉上,只见圣君接了东西回身到了珠帘内,对着面皮用火烧用水洗再用烟熏。再然后,圣君摘下面具,接着又撕了一层东西,在苏芷涵震惊的眼神中,她把制作好的新皮敷在脸上,经过处理,再出来时,嫣然换成了小月的模样。
原来她们要剥皮原因竟是如此。
圣君显得很高兴,对着镜子不断欣赏自己的新脸,甚至摆弄起道姑的衣袍,矫揉造作起来。
“你做的很好,一会儿下去领赏吧。”
苏芷涵掉头退后的功夫,方才顶水的人们被侍从赶进主屋,个个跪倒在地好像在虔诚的膜拜着珠帘后的人。
圣君玩弄其自己的指甲,毫不在意的说,“把人提上来。”
“是!”
侍从领命退下后,苏芷涵暗中看向眼前的圣君,此人手指关节粗大,肩膀稍宽,若是个道姑,怕是个力大无穷的。
这时候,侍从们拖着一名女子进了门,那女子惊慌失措将自己抱成一团,却更像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
当圣君走出珠帘,女子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把小月怎么了?你杀了她!”
圣君听见尖利的惊叫声,不满的皱了眉头,上去就是一巴掌,接着一脚踢中女子的肚子,再把人提起来对着脸仔细观赏。
“这张脸真好看,不枉费我养了这么久。”
苏芷涵立时明白了,这女子恐怕就是小月口中的表姐。
“你说,是杀了你后再取好呢,还是就这么生生的取下来好呢?”圣君盯着她的脸,近乎痴迷,手指不断的在其面颊上抚摸,指腹流连之处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抖如筛子,却坚持道,“你,你是疯子!是鬼,不是人!”
圣君听了不恼反笑,“那我一定是最美艳的鬼。来人,按住她,我要亲自取,还是活着取更新鲜。”
她一下点住女子的哑穴,任由侍从制住女子,转身取来匕首,像欣赏作品一样贴着女子的脸侧滑动,比毒蛇的信子还要可怖。
手起刀落,匕首划破了女子的脸侧,随即咣当一声掉到地上。圣君被踹到墙边,捂着后腰迟迟起不来。
苏芷涵拽起女子,大呵一声,“快跑!”
紧接着,那些人就像受了惊的羊群四处逃窜,搅得山庄鸡犬不宁。与此同时,苏芷涵点燃焰筒,抛掷空中。关聘婷立时带着人马冲进山庄内,所有抵抗者一律先斩后奏。
“你是什么人?为何坏我好事?”圣君艰难的爬起来,趁着这一瞬间握住了匕首再次冲过来。
苏芷涵一个闪身躲开匕首,按住圣君都肩膀,把人摔到门口。不待圣君反应,关聘婷的剑已经刺入其体内。
圣君已亡,剩下的侍从也都纷纷投降,不一会儿的功夫,天君山庄内外完全被控制住。
那些帮凶交代了这个所谓的圣君是如何欺骗百姓,怪力乱神,又是如何对待那些被进献的圣子圣女的,其实只是把她们当成了面皮的提供者,圣女的面皮可以直接用,圣子的面皮就要处理组合再用了。
“没受伤吧?”关聘婷上下打量苏芷涵。
苏芷涵取下面具,“我很好,关姐姐不必担心。”
随即,她来到“圣君”的尸体前,撕下她的伪装,竟赫然展现出一张满是麻子的男子脸。
关聘婷调开他的上衣,果然是男子。
苏芷涵想起在河岸边听到的传言,对着那些被迫害者问道,“你们可有人惹得他?”
其中,小月的表姐被解开哑穴后,大叫道,“他是那个卖烧饼的麻子!”
原来此人正是歌姬九娘以前的丈夫,本来以卖烧饼为生,因为九娘存下的钱而成了有钱人。人有钱了,心也大了,开始拈花惹草,夜不归宿,还时常骚扰小月姐妹俩。再后来九娘不堪忍受与他和离,这个人便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再回来时他竟然扮成了道姑谋财害命,坑骗百姓,做出诸多残忍之事。
“剩下的这些侍从……”
关聘婷接话道,“我亲自押送知府衙门,就不信那些地方官还敢继续无作为。”
苏芷涵点头,“关姐姐一切小心。”
圣君的骗局被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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