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用红绳系着。
其他的酒坛相继被打开,令人更加震惊的是酒里不仅有长发,还有不明的暗红色肉块,可又不像是猪肉羊肉。
苏芷涵将搜出的一干物证以及人证全都带到赵寺正面前,张婆子和两个小厮早就六神无主,兴许他们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找上,以为有沈家的庇护便可以为虎作伥。
“都是少爷吩咐我们做的啊,有,有个道士跟少爷说,用少女的头发和心肝泡酒可以延年益寿,时间久了可以长生不老。所以,所以才到处搜罗贫家女,先糟蹋了人家,再一刀毙命。”张婆子缩着脖子全都交代了。
赵寺正看着这些骇人的东西,面如寒霜,“沈少爷,你还有何话好讲!”
沈大少咬着牙,一脚踹到张婆子身上,狠声骂道,“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侍卫们迅速冲上去制住沈大少,将其胳膊扭到身后,他越是挣扎谩骂,侍卫们下手越狠,直将其拧脱了臼。
沈大少杀猪一般的叫喊着,被押下去的过程中还在挣扎,“你们不能办我!我爹是当朝户部侍郎!”
沈府的其余人等皆被押送回大理寺衙门,不过一个晚上的审讯,全都供认不讳。沈大少虽然在外头闹的凶,可一到衙门里,看到审室的各种刑具,立马问什么说什么。他不仅承认强抢杀害胡玉儿,同时也承认派凶截杀胡舟。
沈大少自己都记不得到底害了多少姑娘,能记得的就有四个,他先是强抢民女,再加以杀害,然后丢给张婆子他们处理。缝合刀口,有的剪下头发,有的挖出心肝,制成酒酿。剩下的尸体会被运送出府外,一般是抛到荒郊野岭掩埋或者丢到河里。
他往日选中的目标都是毫无背景的老百姓,唯独胡玉儿家里相对富裕,有个开粮食铺子的爹。也正是因为如此,胡舟不相信自己女儿死于意外,想要往上告,成了沈大少的心头大患,这才派人杀了胡舟。
人证物证俱在,当事人也已经承认罪状并签字画押,沈府别苑已被查封,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收押大理寺地牢。同时付郎中也被削官关押,治故意包庇之罪。
此案的结果才递交圣听,次日早朝上,户部沈侍郎脱去朝服,当着君臣的面负荆请罪,痛心疾首的哭喊自己教子不严,愿意领罪。圣上念其在朝贡献,罚了他一年的俸禄,禁足三月。
赵寺正举着卷宗看了三遍,直觉大快人心,看到苏芷涵时,开怀的笑道,“丫头,这回你可立了头功了,多亏你坚持,不然真让这丧心病狂的畜生逍遥法外。”
苏芷涵拱手,“大人过奖。”
“诶,不是过奖,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赵寺正合上卷宗,欣慰道,“此次一举解决两桩案子,很快便可以结案了。”
“大人。”苏芷涵忽然道,“可不可以先不要结案?”
赵寺正闻言,面露疑惑,“为何?凶手不都抓到了吗?”
只见苏芷涵微微蹙眉,“下官觉得其中可能还有其他线索。”
从寺正阁出来,苏芷涵脑海里还是关于这桩案子的疑点。如果就此结案,赵寺正可以交差,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获得进入卷宗内阁的机会。
但她真的可以允许就这样结案了吗?
记得师父曾经对她说过,解决一件案子的初衷就是将真相公布于众,让施害者受到应有的惩罚,令被害人得到安息。
“喂,芷涵!”周丝蓉跳到她面前打招呼,嬉笑道,“恭喜恭喜,头一个案子圆满完成。”
苏芷涵笑道,“谢谢。”
周丝蓉奇怪的打量她,围着她转了两圈,“案子破了,你为什么好像不高兴?”
苏芷涵摇摇头,“我觉得这个案子尚未结束。”
看似一切都顺理成章,其实有些地方是说不通的,就比如既然付郎中已经与其勾结把案子摆平,胡舟一个平民又有何惧?值得他冒险再一次杀人。如果沈大少有不得不杀死胡舟的原因,定然是胡舟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而她在现场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物件。也许是证据已然被沈大少派去的人拿走了,可这又不能解释为什么沈府里还堂而皇之的留有那些血迹。
那些痕迹没有被特意掩盖,足矣证明沈大少有恃无恐,且过后还会继续作恶。他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也就不可能发现胡舟掌握了对他不利的证据。
苏芷涵走出衙门,马车已经停在门口恭候多时了。小厮掀开车帘子,待她上了马车,便勒起缰绳调转马头,朝着苏府行去。
从大理寺到苏府大约半柱香的路程,如果抄近路便是穿过两条街过一个深巷,再走一段人烟稀少的空旷小道。
中间没有泥泞不平的路,马车颠簸甚小,苏芷涵在里面坐着,脑子里还在想胡舟案子的细节。
突然,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苏芷涵回神,扶住车壁稳住身形。
“小姐!小姐,有刺客!”
苏芷涵掀开车帘,就见寒光逼近,她一把揪住两个小厮的后襟将人丢进马车,旋身躲开逼近的数把长剑,跃下马车。
数名黑衣蒙面人随着她追下马车,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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