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他会如此糊涂。”
苏芷涵闻言却道,“会不会糊涂,还需要审理过才知道。爹爹,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是会被情感影响的,特别是对身边的人,爹爹是刑部侍郎,应当比我更清楚。”
苏侍郎见她油盐不进,不耐的拜拜手让她出去。这正合苏芷涵的意,若不是非要叫她来,她是不大愿意踏进主院一步的。
苏芷涵回到东院,房间里只有福儿一个人在忙里往外。前两天管家也来找过她,问需不需要再拨些人来东院,被她回绝了。
院子里有丫鬟小厮每日打扫,而她占用的地方并不多,也就两个地方,卧房和书房,有福儿一人足矣,且府中其他人均不能令她信任。
“小姐回来啦。”福儿放下鸡毛掸子,端着热茶过来,“快坐下歇歇,查一天案子辛苦了。”
苏芷涵坐到案前,接过茶杯,手里终于多了一丝温度。
“小姐,您今天是继续跑外头去查访证人了?”福儿好奇的问道。
苏芷涵点头,“从城东到城西。”
福儿听后立马跳起来跑出去,看的苏芷涵一愣。
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不一会儿功夫,福儿端了铜盆进屋,“小姐快来泡泡脚。”
说着,福儿便要上手替她脱鞋袜,被苏芷涵拦住。
“我自己来。”
虽说是主仆,但苏府里那么多人,只有福儿和她相依为命。在她不曾崭露头角的日子里,东院的饭常常是最后剩下的,冬日的炭火也是主院和西院余下的。她倒是不在意,只因师父告诉她在时机成熟前需要韬光养晦,不可轻易暴露自己。
福儿跟着她并不好过,但从来没有为此在她面前委屈过,反而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吃穿用度都会用自己的方法将她照顾到最好。
算起来,福儿还比她小一岁。
所以,她也早就拿到福儿当亲人看待了,能自己来的就自己来,沐浴更衣,完全不用福儿插手。
“小姐,您就让奴婢服侍吧。”
苏芷涵拉住她的胳膊让她起来坐到一边,自己脱鞋袜。
“这些小事用不着你,你负责一下本小姐的饭食就行。”
福儿憨笑两声,“那必须准备好,有奴婢在,绝对饿不着小姐。”
正当主仆二人逗趣闲聊时,忽然有人来报门外有大理寺侍卫求见。
苏芷涵一听,心想应该是调查马车的事有进展了,于是赶忙收拾好再叫人带进来。
不出她所料,侍卫将在那个时间段路过的马车人家呈上,一共三辆马车,其中两辆分别是城西和城南,都是一般的富裕人家,与胡玉儿家境相当。
苏芷涵将注意力都放在最后一户人家上,马车的主人姓沈。
城东沈府却不是个普通人家,家主是户部沈侍郎独子,成年后单独立府,府里美妾无数,但始终未正式娶亲。传言此人好酒色,常常流连风月之地,风流名声在洛阳城是有号的。
这样一切也就说通了,为什么证人都不敢说实话,为什么付郎中冒着危险替他平事。
他应该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敢查到他头上去。
苏芷涵当即起身,“备马车。”
连夜突袭是最佳的方式,若是等其戒备,怕是查不出什么证据了。
作者有话说:
双开是什么感觉,嗯,是头秃的感觉(t t)
沈府门前灯火通明,大理寺侍卫迅速围住整个院落,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苏芷涵跟着赵寺正直接进了沈府大门,只因赵寺正手持大理寺卿的调令,沈府上下无人敢阻拦。
“给我搜!”
赵寺正一声令下,侍卫们四面包抄,将东西南北围了个遍,挨间屋子搜,一根针都不放过。
正待搜查间隙,赵寺正小声嘀咕,“丫头,我后半生的前途可就压你身上了,要是什么都找不出来,还得罪了户部侍郎,咱俩可算是全都玩完了。”
苏芷涵恭敬道,“大人放心,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在决定连夜搜查的路上,她已经全面了解过这位沈大少爷的所作所为,欺男霸女是常态,却因为身份背景无人敢管。他倒是很聪明,欺负的全是平民老百姓,但凡家里有点来头的他碰都不碰。
但一贯的嚣张气焰促使他根本不会小心谨慎,就算是出了人命也有人替他摆平,因此在他得知调查到自己头上之前突袭搜查定然会有不少漏洞。
沈大少爷里衣都没穿好,露着半个膀子,鞋也只穿了右脚的,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我看是哪个孙子敢闯沈府!”
等赵寺正将令牌亮出来,沈大少爷立马换上另外一副嘴脸,赔笑道,“原来是大理寺的官爷,敢问是我府上的人犯了事情吗?您跟我说,我教训他们,绝不姑息。”
赵寺正原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苏芷涵的游说下萌生了一次不畏强权的冲动。可当他看到沈大少这副难看的嘴脸时,顿时也怒气满胸。
“到底是谁犯事犹未可知。”
这时,搜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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