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嫂子,你喊我芝芝就行。”江芝跟她前?后脚进屋,“再说,我也没做什么,都是爹娘、如许还有子城帮我的多。”
她笑了下,又发觉跟在她后面的帆帆拽了下她衣角,忙牵着他手,补救道:“帆帆也帮我好多,是不是,帆帆?”
帆帆听见江芝喊他就高兴起来,点点头,笑得腼腆。
“这是如许的孩子吧?”
“嗯。”江芝知道帆帆认生害羞,说话也不太方便,没让他喊人?,只让他给闻禾鞠了躬。
闻禾忙扶起他,给了个小红包,又往糯宝手里塞了个。
“这回来的匆忙,路上什么都没准备。可千万别嫌少。”
江芝是真不好意思收,邝庭跟闻禾这几年说不定比他们苦多了。
推辞不过,她只能先收下,回头问邝深意思。
久别重?逢,一家人?心情都很激动。饭桌上说说聊聊地时间太久,转头几个孩子就都躺在了炕上睡着了。
邝统笑:“行了,这几个孩子今儿都跟我们睡吧,别动了他们。你们回去也洗洗都睡吧。”
“爹,我得把我闺女?抱走。”邝深在外几天最挂心的就是家里这一大一小,尤其小的还生病了。
江芝搭话帮呛,笑道:“糯宝夜里得喂一次药,真不能给你们留这,这丫头夜里折腾人?着呢。”
“那你们抱走吧,”邝统摸了摸糯糯脑门?温度,心疼的不行,“我看糯宝这两天不怎么烧了,药也别一直让她吃。那么小的孩子,吃那么多的药,能消化得了么?”
“我记着了,爹。”江芝主要是不放心,怕病情反复。
邝庭笑着插了句话:“我之前?跟人?学了点中医,弟妹要是信得过,我明天给糯宝看看?”
江芝看向邝深,邝深点了下头。
“那麻烦大哥了。”
邝深脱了外套裹着糯宝抱起来,江芝跟在后面跟家里人?打?过招呼。等?他们走后,闻禾也想把子城抱走,邝统没让他们抱。
“子城也算是个大孩子了,你们都缓缓,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邝庭轻拍了拍闻禾手背,笑着应了:“听爹的。”
屋里,邝深把糯宝小心地放床上,又挽起袖子去给糯宝打?水擦脸。
“糯宝扎针了?”邝深看的很细。
“嗯。”邝深一回来,江芝感觉满身的疲惫再也盖不住了,洗了把脸,拿毛巾擦了下,“大夫说,输液的好快些,给她输了两天。”
“今天没再烧吧?”
“没,就是有点没精神。”江芝脱鞋上床,想起邝统刚刚说的话,心里也在打?鼓,“夜里要是不烧就不喂她吃药了。”
第一次当妈妈,江芝束手束脚,总怕做的不够好。
“别担心,”邝深低头,碰了碰她额头,“我看着。”
江芝眼窝浅,鼻子一下就酸了,拿手扫了下他下巴:“邝深,你最烦人?了。糯宝生病的时候,你都不在。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害怕。糯宝又吐又烧的,整个脸都是蜡白?,我心都快不跳了。”
糯宝扎针的时候哭的她心都疼了。她抱着糯糯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两三瓶的水顺着扎在糯宝脑门?上的针往下输,她即使知道再安全,可心里还是害怕的。
怕糯宝受不住,怕医生下药下太猛,怕这怕那,成?夜成?宿地睡不着。
这些时候,邝深都没在。
她心里知道邝深在忙、在外地、在办事情,她一个人?带糯宝也能做的很好。
可当邝深回来的时候,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别担心,他在呢。
她还是会涌上委屈。
“我错了。”邝深拿她手放在自己?脸上,跟她额头顶额头,不擅长地哄人?,“吓坏了吧?”
“才?没有。”江芝不爱看他,偏过头,轻轻皱了皱鼻子,不承认这个。
邝深弯腰把她抱起来,刚一入手就知道瘦了,心都像被人?拿手掐着。
这才?走几天,大的跟小的一起掉肉。尤其是大的,比小的掉秤还多。
邝深是真的懊悔起来,总觉得自己?路上耽误时间太多。
他把江芝轻轻放到?中间,给她盖好被子,嘴唇碰了碰她额头,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俱是认真与心疼。
“以后去哪儿都得带着你们娘俩。”
“不稀罕。”江芝闭上眼,不再看他。整个人?躺在邝深身边,神经?慢慢都开始松弛下来,漫天的疲惫扑面而来,像是要把这几天的累都给补回来。
她手拽紧邝深衣角,终于沉沉睡去。
——
夜里糯宝迷糊醒了一次,邝深不想惊动江芝,想轻手轻脚把糯宝抱起来。
可他刚抱起糯宝,江芝就惊醒了。眼没挣开,手就条件发射地往糯宝身边摸。
一模摸个空,江芝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吓的差点叫出来。
“在这,”邝深把她手放在糯宝身上,“闺女?在这。”
听到?他声音,江芝离家出走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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