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既然当着一家子的面给了,那也少不了你?的。”江佑开始闭眼,说话都有些酒醉的含糊,“再说,咱本来都欠着大嫂的人情,就是不给,那也是应该。”
应什么该?
她那时候拿回娘家东西再多,也绝对值不了一张大团结!
“那可是一张大团结呢?什么东西买下来能花的了一张大团结?我就是一个盘子算一块钱,四个盘子才四块,四个碗撑死也就四块。花这么些钱买碗和盘子,老板少不了得?送一把筷子。这钱是不是不对?”
杨春香声音逐渐放低,越想越不对,按着她能想到最贵的算,这钱还差两块呢。
她没?敢说江芝昧钱,只?是跟江佑提议道?:“你?知?道?江芝在哪儿买的东西吗?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价钱?毕竟这么大件一东西。”
江佑“刷”的睁了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困了。
“你?说什么?”
“我,我就是怕江芝被人骗了,这么大的一笔钱。”
想到这,杨春香还有些责怪江佑。
这些钱给她拿着不好吗?买什么自己也放心。而?且,她还能托她姐夫托熟人买,价格还能更便宜。
这省下来的钱也能给她弟拿着买点粮食,还能让她老娘轻松些。
一举几得?,不必被江芝拿着,下落不明的好。
“你?究竟是怕江芝被人骗了,还是觉得?江芝骗了我们!”
江佑“腾”地坐起来,眼底都是失望,“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地把我家人当成?家人,而?不是整天的防备和算计。”
穷人乍富,后患无穷。
江佑小时候听人说这话,只?觉得?是在鬼扯,都富起来了,哪儿还有什么后患?
他现在他娘的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你?管一张大团结叫一大笔钱,可江芝每天手里过的钱都不止是一张大团结。她手里比我有钱多的多了。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相信,我他娘的就是一滩烂泥,要是没?我妹我哥我娘的帮衬,我早他妈的下学蹲篱笆去了。”
江佑两腿一伸,穿上裤子,烦躁下床。
“这生?意?是我妹的,永远也都是我妹的。你?要是觉得?我干这生?意?这不放心小妹分钱,那觉得?我娘偏心,又或者觉得?我挣钱了家里就得?轮得?着你?指手画脚横着走,那我这我也趁早不干,收手利落。”
“不行!”杨春香看江佑穿衣服,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你?这是去哪儿?你?又要跟江华一起睡。”
“我没?那个脸。”
江佑抓起外套,两指没?轻没?重地揉搓眉框,眼睛看向四周熟悉的屋子,只?觉喘不过来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有些抗拒这个屋子。
“那你?要去哪儿?”
“去个能睡觉的地方。”
他开了屋门,大步跨出去。
杨春香抓他袖子:“你?别走,我”
江佑抓着她手腕,眼里是微红的酒意?,一字一句道?:“你?想清楚,现在如果我不走,走的就该是你?了。”
屋外寒风一吹,杨春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你?什么意?思?”
“你?好好想想,要真觉得?日子不舒心,咱们好聚好散。”江佑把她手按下,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穿过院子都没?停,直接开大门出去醒酒。
江华看二嫂晚上那脸色就知?道?肯定要出事,衣服都没?脱,听见动静就追上去了。
“你?跟我出来干吗?”
江佑也没?走远,坐在村口?的石头上,很是颓废。
“怕你?喝醉掉河里。”江华拿帕子擦了三遍自己坐的地方,才施施然落座。
江佑是真的有点醉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等?江华在心里把今天日程完整回顾一遍后,江佑头依着后面石块,望着天上月亮迷蒙,还在做没?什么意?义的烦心。
“你?怎么想的?”江华打?断他,稳重的不像个弟弟,“再准备分开几天冷静冷静?”
“”
上次的分开被江华就这样大咧咧地点出来,就像是个小娃娃玩过家家。
江佑皱眉,不想回答。
“想离?”江华正常说话,极少拐弯子。
江佑眼睛透过头顶上的枯树枝看朦胧的月。
一辈子的顺心日子就像是镜花水月,摸不到的。
生?活仅仅用一个生?意?、一笔钱,便激化了他们平和婚姻下的所有暗涛。
他们的婚姻现在就像是一艘漂泊的行驶在夜晚无灯的海面上,随时都有触礁的可能。
有想离的冲动吗?肯定有。但离了之后,杨春香该怎么办?
虽然离婚之后,两人名声肯定都不好,但在这个环境下,江佑是比杨春香更容易得?到社会宽容。
当初是江佑娶她过门,他始终觉得?自己对杨春香有一定的责任,是丈夫的责任,也是男人的责任。
而?且,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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