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连累你们一家人!”
说到最后,声音没压住,就差没指名道姓说邝深跟周阳。都是一个大队的,屋里一下子静下来 。
周阳气的掀了被子,穿着鞋就准备下床。
邝深在石五柱话说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动作幅度比较小,石五柱又背对着门口,一点儿都没看见。
“说完了吗?”邝深脸上还带着冰凉的水珠,刚经北风吹过,由里到外,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石五柱僵了僵,自是听出了邝深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往二哥那边挤了挤,没敢吭声。
瞧是真瞧不起,怕也是真怕。
石二柱打了个圆场:“睡觉,睡觉。”
邝深随意拿衣服擦了擦脸和脖子,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嘴要是管不住,就趁早缝上。别等别人动手,到那时候,就不是嘴上缝一道这么简单了。”
石五柱就一半大小子,跟大队其他小子都一样,也都见过邝深下手收拾人。
心狠,手也毒。
他手指发麻,腿在被窝里轻微颤抖,脖子都僵直了,竟是不敢回头。
石二柱娶了邝如许,这几年,邝统跟周瑛对他颇为忍让。时间久了,他自认对感觉邝深的恐惧少了许多。
他刚想开口,就看见邝深视线轻扫过来,极有压迫性地看向他,面色淡淡,不言不语。石二柱嘴唇蠕动,半响发不出声。
邝深嗤笑一声,随意擦了两下脖子,大咧咧躺在椅子上。半响,又用脚轻挑了下被子,搭在身上,感受迟来的被窝暖意。
同一个夜晚,同一片星空。
江芝听江佑讲完上午稀奇古怪的事儿,啼笑皆非:“因为他哥喜欢花,所以他弟宁愿花五毛多,就为了买个花样儿的包子?”
这得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能做吗?”江佑也乐得不行。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连包子都想要花形的大老爷们会是什么样子,“要是做不出来,你就给他做个大包子也行。我明儿忽you不是,我明儿跟他商量。”
“倒真赶巧了。”江芝掀了馍筐,露出里面一个个六瓣花形状的包子,比他们日常卖的包子一半还小,“你看这样的行不行?”
“太行了,你什么时候做的?”
“白天哄糯宝玩时候做的。包子馅有点咸,我没敢让她多吃,做几个花样子哄她玩。”
“挺好的。”江佑有时候看自己妹子闲下来做的东西真的是一种享受,“明早就按着这个做,再做大点。”
“行。”江芝笑笑,还是想不到有哪个大老爷们能跟她的糯宝一样喜欢这些稀奇漂亮的。
两人算完账分完钱,江芝送他出去。
“你让小哥明儿再来一趟。”
“怎么还来?”江佑皱眉,不大放心,“虽说现在宽泛了些,但你也注意着点。不少人盯着呢。”
“知道。”江芝笑了下,“不是我,是家里俩孩子想给邝深送些东西。”
提到子城,江佑没多说,只匆匆应了声,“知道了。”。
也不是江芝骗人,真是子城太孝顺邝深。
见着她随手做出来的小老虎馍,花包子,喜欢的不得了。不舍得吃,想放着给邝深见见。
他拿进屋里的时候被江芝看见了。江芝以为他没饱,多问了一句。还好多问了一句,不然等邝深再回来的时候,面皮上生的霉都能毒死几只老鼠了。
放江芝是不可能让他真放。所以,只能再麻烦江华跑一趟了。
次日,江芝没做枣糕,只做了一百一十个包子,家里留十个,剩下的一百个拿出去卖。
这次只卖包子,江佑也不用再跑枣糕一趟。包子虽然数量多,但时间结束地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包子多了,这闻着味来的人也就更多了。江佑挑着背筐一来,不止早起是前院相熟的人在排队,后院也开始有几个闻着味溜过来,一下院里更加热闹。
童枕就等着江佑来,随便地站在队伍前一旁。江佑也没辜着他大早起,吹着风跑这一趟,先从筐子里拿出昨天答应他的花包子。
江芝用油纸包着,简单打了个结。
后面人群渐有发出不满的小声指责,江佑还没来得及解释,童枕就把绳结打开,哼笑两声。
“看见了吗?这是人祖传定制的,花型的,五毛钱一个,想要自己买去。”
二肖等人:“!”
二肖看江佑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视线来回在江佑和童枕身上巡视。
一时间不知道谁更不对。
江佑:“”
江佑头疼地先把童枕打发走,好说歹说让他先给他那个爱花如命的哥送包子。另一边,又笑着跟大家解释了两句,三言两句说清楚原委。最后,迎着二肖憋笑眼神,干脆两眼一闭地打了个广告,愿意接受预定,价格根据款式和大小都好商量。
这包子还真让他们给做出个花来。
童枕确实想见邝深。他担心邝深,又怕自己私自前去,他哥生气。
所以,他自认为聪明地找了个稀罕玩意,还套了两件棉服,为着一会儿跑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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