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众兄弟或站或蹲,人手还配着一碗白开水。
二肖很豪迈,拍着江二的肩膀:“江二,兄弟,你这不管带的啥,放心大胆地掏出来。不管多难出的东西,都能给你出了。”
江佑眼睛克制地扫过院里的人,心里却在按着顺序一个一个地给他们头上贴上“财神爷”的条。而后,他礼貌地笑了笑,解下胸前背着的筐子,放在地上,掀开上面的棉布,露出一个又一个排列整齐的大白包子,散发着层层淡雾,热气腾腾,空气里很快弥漫起肉香,以及响起数道咽口水的声音。
江佑微转着眼珠,看向周围,不少人眼里都开始冒起了绿光。
“!”
二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江二,你这带的是包、包子啊?”
“对,打算去附近厂门口碰碰运气。”
“碰啥运气,你要不先卖我两吧。”二肖眼睛直勾勾盯着筐子,眼珠都不转了。
“对啊,大兄弟,你这看着也没多少,要不就在我们这卖了吧。”
江佑身边很快围上一圈又一圈的人,刚刚还略显冷漠的“财神爷”这时都闻着味围过来。
“你这包子是肉的吧?肉包子我们出去买不要票的,都是一毛五。兄弟,你既然带过来了,我们再多给你两分,一毛七,够公正了吧。”说着,竟有人往江佑手里塞钱。
江佑做的是长久生意,忙笑了下:“这不行。”
“咋不行?”二肖也看他。
江佑笑的跟狐狸一样,锤了下二肖肩膀:“咱两是兄弟,他们跟你也是兄弟。我不能多赚你们钱。这包子你们要是想要,咱还是该怎样就咋样,一毛五的价给弟兄们。我在这谢谢弟兄们照顾我生意了。”
江佑圆滑,说话有分寸,态度和善,是个做生意的性子。他很快把秩序稳下来,也给足二肖面子。
二肖叼着个包子,先付了钱,而后也没走,站着帮他收钱。
都是干苦力的青年,正是能吃的时候,手里又有钱,买包子都是两个起步。五十个包子不消一会儿就卖完了,就这后面几个还有没买上的,好听话说了一箩筐,到最后都准备上手掀开筐子看了。
“干什么呢?”童枕装摸做样地背着手,装成熟。没走两步,就闻见空气里的肉包子味道,轻嗅了嗅鼻子。
“童哥。”二肖平平淡淡喊了声。倒不是童枕比他大,相反童枕年纪还算小,但命好。早年跟了个好哥,爬的比他们都快了些。
童枕挥了下手,眼睛看向陌生的江佑,“你干嘛的?”
“我兄弟,卖包子路过这,弟兄们没吃饱,买了几个。”二肖简单说了两句,旁边有巴结的人很快递上一个还没动嘴的包子。
童枕闻了闻味,但没接,想着他大哥的话,得端着。
“不用。”他背着手走了半圈,实在受不了这满院子的肉香味,饿着肚子,又走了出去。
呜,真的好香啊!
二肖送江佑出去,江佑走的时候又经二肖手买了五斤的肉。二肖看着大师傅给他挑好的切,又给他从筐里抓了两把水果糖。江佑心满意足,也没让二肖送,背着筐子走出大门,就看见蹲在后门台子上的童枕。
童枕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也没站起来,眼睛瞅了他一眼。江佑也在打量童枕,年纪小,位置高,看着就像有钱好忽悠的主。
江佑度了下,没先开口,从童枕身边走过的时候,果不其然听见童枕先开口。
“那什么,你明天还来吗?”
江佑愣了下:“来。”
童枕没再说话,看着卖包子的走过,嗅了嗅空气里的肉味,暗暗发誓明天要早起!
看看这包子到底是不是真好吃。要是真好吃了,他也要买几个给他大哥送去。
——
这一天的生意比想象中结束的要早,只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营业额却比往常多了七块五毛钱。利润算下来也将近十三块,除去分给江佑的,还能剩下十块多!
就是太累了些。
江芝想着以后要是能行了就开个小饭馆,也能挣点钱养活自己跟糯宝。
但现在风声还没变,她也不敢有什么大的想法,就打算趁着不下雪再做几天,攒点钱,囤点东西,过个好年。
江佑算完钱也是很高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蓝色短布,还随口问了句:“给邝深做的?”
“嗯。”江芝有些心虚,两天了,布还是布,变不成棉袄。
她都想干脆让邝深自己裹个布出门得了。
“你做这个真不准备告诉邝深啊?”
之前江佑打死都没想到做吃食这么赚钱,短短三天,自己就攒了有小五块,江芝手里得过了有二十。
就这势头干下去,不说干到年头,就是干到下雪变天,这也得大几十了。要是干到年前,这钱就没数了。
这么大一笔钱,他想江芝也不可能不跟邝深说。
“说这个干嘛?”
江芝还真没打算说,邝深现在又不在家,帮不上忙不说,还让他掉着心。最关键的是,江芝自己脸上也没光。毕竟,当初是她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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