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吧你。”
“暧!”
事儿办成了,江芝语气都带着几分轻松劲儿。
她刚准备走,一直看热闹的邝统叫住了她。
“昨儿深哥儿回来了?”
“回来了。”江芝一愣,而后小心询问,“爹,吵到您了吗?”
“没有。”邝统摇了下头,清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我跟你娘年纪大了,夜里困觉,没这么容易醒。下次,深哥儿再回来,你看着点,让他踏踏实实地走门过。别学那些小年轻翻什么墙,都是当了爹的人,别这么不稳重。”
江芝笑了:“暧!”
邝统也笑了,语气虽然还带着些嫌弃,可又是在实打实的开玩笑了。
“可像杨国柱似的,上旱厕都能摔着,今早下地一看,鼻青脸肿的。走路都有点瘸,看着都吓人。”
杨国柱摔了?
那徐翠这段时间估摸就只能照顾杨国柱了。刚好也给了她点时间想想怎么对付那个叫系统的玩意。
邝统拿手比划了下,“脸上这么大一道血印子。你下次告诉深哥儿,他要是不好好走了,脸上留疤了,以后多拖累我们糯宝以后相看人家。”
江芝没多想,抿嘴笑了下。
这也就是她最佩服邝统的一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邝统都是个讲究爱笑,乐观豁达的老头。
岁月跟磨难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依旧鲜活纯粹,依旧沉稳热爱。
“爹,等邝深下次回来,我一定跟他说。”
邝统认真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去吧。”
—— ——
又过了一日,这天下午,江芝哄睡了糯糯,也没歇着。从屋里翻出邝深放在暗格里的钱,整整齐齐的,都是大团结。
足足有二十张。
江芝数到最后,眼都是亮晶晶的!
邝深也太能干了吧!
她必须要好好买点东西犒劳一下邝深。唔,既然邝深不在家,那她就四舍五入填补下邝家缺的东西吧。
可以去囤东西啦!
江芝这几年过得跟梦一样,做什么事都没什么精神,也鲜少出门。现在心态变了,她也乐意出去走走,采买采买东西。
糯糯哄睡了,她跟周瑛说了声,便背着竹筐出了门。
“芝芝!”
刚出村口没多远,便遇着她二哥骑着自行车载着她三哥过来。
二哥江佑骑着车子,最先看见她,刹住车,长腿支地,皱眉道:“生着病怎么出来了?是受什么委屈了?”
怎么一副带着东西回娘家的样子?
三哥江华是个斯文人,戴着个眼镜,平时说话做事都温吞吞地。此刻却也急着从后座蹦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也没受委屈。”江芝心暖暖地,掀了竹筐盖子给他们看,里面是空的。
“我都好了,就是准备去公社买点东西。”
“真好了?”江华手指托了下眼镜,仔细看了下她脸色,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是不烫了。”
“不烫也让她去咱妈那儿看看。”江佑单手握着车把,手指轻敲了下把上铃铛,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江华附和地点了点头:“刚好你不是要去公社买东西吗?顺带着让咱妈给你检查检查。”
他们兄弟两这次过来主要也是这个意思。
江芝胳膊拗不过两大腿,只能无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她又看向江华,想起自己要问的事儿:“小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前几天学校发了点东西,我带回家。又遇着你生病,耽误了两天。”
原来是这样。
耽误了家里的高材生,江芝还带着点小愧疚:“小哥,那你什么时候走呀?”
书里对她小哥描写不多,也没提结局,但江芝觉得应该不会差了。毕竟,他们家往上数几代也就出了一个她小哥,能把书当成饭来吃的“书呆子”。
“不走了。”江华温和一笑。
“嗯?”
江华简单解释:“我们老师昨天晚上就走了。我留下来给师兄打杂。刚好也没几个月就过年了,爹的意思也是让我在家,帮着照看照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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