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他在学校表现挺好,不怕老师告状。
他只要好好读书,不辜负小姑姑的一番苦心就行。
李彩霞推着车子,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走的时候好好地,回来时身上本就补丁落补丁的衣服撕破了两个大口子,样子看上去有些狼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哪里跟人打了一架。
孟骄正在院子里丈量地方,看看在哪块建个暖棚好种菜。
见她这幅样子进来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城里抓投机倒把被她倒霉碰上了。
“彩霞,你这是咋回事?被人抢劫了?最近县城里,是不是风声有些紧?要不,咱就歇息一段时间先别干了。钱是赚不完的,平安才重要!以后赚钱的机会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孟骄一瞬间就想到很多,甚至觉得自己虽然让李彩霞赚钱的出发点是好意,可要是遇到什么意外她心里会不安的。
李彩霞插好车子,没有回答孟骄的问题,反倒气呼呼道。“今天真是倒霉死了,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多管闲事的。”
“怎么回事?不急,咱慢慢说。”孟骄去给她倒了一碗温开水,心里想着只要人没事就好。
要是东西丢了就丢了,财去人安乐,大不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李彩霞接过去咕咚咕咚几下喝光,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你不知道,今天有多气人……”李彩霞巴拉巴拉的开始给孟骄说着。
她骑着车子去送货,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路边的树林子里窜出一个人来。
李彩霞还以为是劫道的,当时害怕极了。
这条路她走过不少次了,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就算她是个女孩子,也轻易打不过一个成年男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身材高大又魁梧的壮汉。
心里着急,只想赶紧离开。
可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车轮子压到一大块土坷垃,重心不稳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小腿肚被车拐给砸的生疼不说,身上的衣服也被路边的树枝刮破。
最不幸的是,装花生的口袋还开了,洒出不少的花生来。
她是又气又怕,也顾不得腿上的疼和破掉的衣服,赶紧爬起来去拾花生。
那人见状愣了一下,接着说了句实在对不起,蹲下身帮她一起捡花生。
捡着捡着,那人忽然来了一句,她带这么多的花生,还是大早上的,不是想去黑市投机倒把吧?
还劝说她一个女孩子,最好别干这种事情,风险太大了。
万一出了事,哭都没地方去哭。
李彩霞一听,又是心虚又有些恼。还觉得他是在咒自己,大早上的就触她霉头。
张嘴就怼了回去,说你家住黄河边的,管这么宽,她是去城里给亲戚家送东西,什么投机倒把,说的那么难听!
那人听了却不怎么相信,接着还掏出几块钱,说想要跟她买些花生。
都卖给他也行,这样她就不用去冒险了。
这些花生都是李彩霞跟人约好送货的数量,自然不能卖给他。
而且,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不是在试探她有没有投机倒把。
见李彩霞不卖,那人又拿出一大把全国粮票,说跟她换。
虽然李彩霞很心动,也很想要全国粮票,但她更不想失信于人,做生意要讲诚信。
所以,再次拒绝了他。
那人见她不肯卖也不肯换,还挺失望的。
不过也没有强求,最后又问她知不知道古槐镇和姚家村怎么走。
李彩霞被摔了腿还洒了东西,车链子还掉了,心里正气不顺呢,哪里会那么好心给他指路。
于是,就给他指了一条正好跟古槐镇相反的错路。
最后,那人竟然还跟她道谢,然后背起自己的大行李包阔步走了。
李彩霞当时急着送货,也没检查腿上的伤口,等送完货才觉得腿疼的厉害。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挽起裤腿一瞧,竟然破了一条好几公分的口子。
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心里又把那人给骂了一顿。
豆腐包
一大早就摔了一跤,李彩霞连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送完货直接饿着肚子就回来了。
“好了,别生气了,快过来我帮你看一下伤口!”孟骄洗干净手,掀开李彩霞的裤腿。
看到她白净的小腿肚上有条食指长的口子,虽然出血不多看上去还挺深的,而且这会儿都有点红肿了。
“呀,这伤口……彩霞,你这伤口看样子得打破伤风,要不然感染了破伤风杆菌可就麻烦了。”
那车拐有些生锈,被划破了肯定有一定的风险。
“啊?不用了吧!这口子是隔着裤子划破的,你看裤子只是划了道线都没破,肯定不会有脏东西的。”
李彩霞一听要打针,不是心疼钱而是觉得肉疼。
她最怕打肌肉针,而且她有晕针的毛病,以前发烧的厉害打退烧针,刚用酒精棉球擦拭完,那针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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