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骄虽然身高不比她矮,却比她整整瘦了一大圈。
孟骄却不怕她,翻了个白眼,冷讥道。
“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才不惯着他!要是我有个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儿子,一天得打八遍。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不问自取视为偷。这幸亏是在家里,要是在外面敢动别人的东西试试,手脚给他打断都是轻的。我闺女比他还小呢,可劲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放过一个屁!”
“娘,你看老二家的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东西自然也是咱家的,大刚就是好奇想看看他二婶给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怎么就成了偷了?一个做婶婶的,不说疼侄子,还造谣坏他的名声。你跟老二也生不出儿子,等老了还不是指着这几个侄子孝顺!”
孟骄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乐了。
有时候自己的孩子都未必靠得住,更别指望别人的儿子。
“这包看着怪沉的,二嫂,要不你歇歇,提包先给我吧,我比你有劲多了!”就连刘唤娣都过来凑热闹,想着分一杯羹。
孟骄侧身躲开她的手。“用不着假好心!你那点小心思,还是省省吧!”
刘唤娣脸色一阵难看,以前孟骄可从不敢这样怼她。有人撑腰果然不一样,说话都这么硬气,而且那人还是个镇长,真的惹不起。
算了,就算她能拿到东西,又能分多少呢,还是让别人出这个头吧!
「008」成了炮灰女配早死的妈
“老二家的,把提包给我!只要是进了这个家门的东西,都得交给我!”赵银花阴沉着一张肿胀的脸,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她,心里恨得不行。
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等老二回来看不好好收拾她一顿。
“这么快脸就不疼了?”孟骄使劲瞪了回去。
不就是瞪眼睛,谁怕谁,我还是双眼皮呢!
反正谁丑谁尴尬。
“都别做梦了!以后我的任何东西你们想都不要想!这提包是镇长爱人特意给我的,要是被汪镇长知道你们想抢我的东西,哼哼!”后果你们自己想。
“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别以为有镇长给你撑腰在这个家就能横着走。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赵银花心想,镇长总不能给你撑腰一辈子,也总不能天天盯着他们家,到时候就有你受的,打得你天天给老娘跪下磕头求饶。
“呵,就算没有镇长撑腰又如何,大不了我一包老鼠药下去,让你们一家人肚皮朝上都给我陪葬,大家同归于尽我还赚了呢!”
孟骄说的看似随意,但眼神里的冰冷和脸上透着一股子狠厉,让人不禁心底生寒。说完也不管姚家众人神色各异的脸,牵起女儿便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姚家只有三间正房,中间一间是堂屋,左右两侧的房间是赵银花夫妻和他们唯一的闺女姚宝娟的。
两间东屋住着老大一家五口,两间西屋住着老三一家四口。
挨着大门的两间南屋,是厨房和放工具的。
孟骄嫁给姚卫军后,前院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住到后院去。
后院除了盖在西北角的鸡舍猪圈茅房,东北角两间便是孟骄所住的房子。
说是房子不如说是棚子更贴切,之前就是姚家用来堆放柴火用的柴棚。
姚卫军是家里的老二,并不受宠,结婚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出钱为他加盖房子,只是把后院的柴棚给打上几面土坯墙,棚顶随便修了修,就算是两人的婚房了。
这两间屋子也住了有四五年了,四面漏风夜晚可以看星星当观景房,偶尔下雨的时候还会漏雨能赏瀑布,真是冬凉夏暖。
房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房间里除了两张用旧门板拼凑起来的木板床,一口放衣服的破木柜子,一张晃晃悠悠的老旧桌子两把椅子,一只掉漆的铁皮暖水壶,一个陶土洗脸盆之外,几乎别无他物。
原主刚结婚那会下乡带来的一些好点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早就被赵银花带着女儿和两个儿媳妇给搜刮干净了。
而原主所谓的丈夫,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让她不要那么计较,以后都是一家人,东西给谁用都一样……
孟骄走进屋关上门,把提包放到她跟孩子的床上,拿起挂在墙角的一条毛巾,用陶盆里的干净水先给自己和女儿擦脸洗手。
然后便查看女儿身上的伤痕,那么显眼的大块淤青孩子当时得多疼啊,孟骄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小人儿懂事的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妈妈我不疼,别哭。
孩子越懂事,孟骄就越难过。坐在椅子上看着简陋的房间,心里不禁叹息。
唉,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忍受的。
从生完第一个女儿之后,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婆婆的指桑骂槐故意刁难,妯娌的明嘲暗讽栽赃陷害故意挤兑,小姑子的嚣张跋扈蛮横无理,揣着明白装糊涂爱和稀泥的公爹,每次只会让她忍让的妈宝男丈夫……
每天她睡得最晚起的最早,干的最多却吃的最少,生产队的驴都没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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