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已经学会了不少字了,让我看看。”
在某一个阳光和煦的早晨,她在他的小木屋里醒来,痴缠一夜,她的嗓音变得沙哑又性感。
她倚靠在他身上,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放松,玩弄着他散乱的如瀑银发,多日公事缠身让她眼下有了淡淡的疲色。
“要写什么?”他环揽着她的腰身,大手在她温热细腻的皮肤上摩挲。
“就写你的名字吧。”她将他的发梢捻成一簇,仿佛一支白色的羽毛笔尖。“用这个写。”
塞利尼接过她递给他的“笔”,略顿了一下,就牵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起来。
发梢划过手心,有点痒,他慢慢地在她手心拼写他的名字,那一簇纤细的“羽毛笔”在他的手里显得有点笨拙的滑稽。
她一只手支着脑袋,看他在她手心里写着。眼神却根本没看他在写什么,而是聚焦在他一脸认真的表情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写得不错,”她抬起手装作看了一眼,笑着对上那双注视她的蓝眼睛,“给你点奖励吧……”
印有他名字的手抚摸上他的脸,呼吸先一步到来,接着是柔软的唇和舌,起身时围在身前的被子滑落,不着一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微卷的长发垂落下来,像温暖的藤蔓在他的身上着落。温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合,指腹轻轻移动的触感在她的胸口处发生,痒意慢慢滋长。他在写她的名字。
艾比。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木屋里。一些尘埃在光柱里飞旋舞蹈,像是空气之海里的无名浪花,松脂和木屑的味道回荡屋子里。
狭小拥挤的木屋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而显得空寂。
塞利尼回过神,移开笔尖,平滑的纸张已经被墨水晕成一团黑色,上面的字迹慢慢变得缭乱,显示出笔迹主人的心神不宁。
那天晚上,艾比离开了,什么也没再说。与她来时的愤怒不同,她走的时候几乎悄无声息,他只听到一阵穿衣服的窸窣声。
几天后,就听到仆人们在说,她要结婚了。
消息是庄园里的园丁告诉他的,目光里带了些同情和怜悯,巴特夫人结了婚,他这个住在花园里的男宠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他们都在说,是因为金斯利爵士的到来夺走了巴特夫人的爱,才将他从夫人的卧房赶出来。
塞利尼起身,走出木屋,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件事。这是他所期盼的,不是吗?
她很快就要有一个丈夫了,一个相伴一生的人。
阳光倾洒在茂盛的藤蔓与花树间,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的男人伸出手探向那些奇异色彩的玫瑰花朵。
抚摸那些柔软触感的花瓣,感受细刺扎入手指的疼痛。这是一种叫做“玫瑰”的花,他从前在海里从未见过的、触碰不到的,现在就这样被他握在手里。
塞利尼想起从前,那些从岛上飘落到近岸海水上的细小花瓣。澄澈的蓝眼睛一半在海水下,一半在空气里,注视着那些的海藻与花瓣交缠的悬浮物。他小时候喜欢盯着那些东西发呆。
修长冷白的手指抚上那朵如红宝石一样的鲜红玫瑰,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老旧的银戒指,戒身蔓延着银锈。
袖口露出的手腕处皮肤在日光下显出隐约的纹路,泛着淡淡青蓝色,如同侧脸上的鳞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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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金斯利在巴特庄园的最后一天,结婚毕竟是一件大事,虽然如今那些漫长琐节已经简化了不少,但金斯利爵士还需要回到老宅好好准备。这可是巴特家与希莱家族的重要联姻,相必那将会是个隆重而盛大的婚礼。
即便联姻的消息很快在私下传遍了,但双方还没有正式向外宣布,不知道是作何打算,兴许这样的大家族联姻总是喜欢更低调。
夏洛特今日特地抽身,陪着金斯利在喷泉花园里散步。他身着一身绿丝绒刺绣外袍,华丽的金饰与他深色的皮肤十分相称,眉眼深邃。金斯利似乎毫不遮掩地显露出他的“异族”特征,他还告诉了她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雷奥。抛去其他因素,他勉强算是个不错的人。
“你真的决定了?趁我还没有走,这事儿还有反悔的余地。”他向她再一次确认道。
“我不会反悔,”夏洛特转身看他,“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啊……”他挑了挑眉毛,带着点调戏的口吻,“我的未婚妻,别老提这冷冰冰的词了,难道我们之间没有半分真情吗?”
“金斯利,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吧,那简直连集市里的街头小演员都比不上。”夏洛特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这件事总来的说还是他占了大便宜,而他只需要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
掩饰地吸了吸鼻子,他神色稍微正经了一点,“我见过了他,看上去也并没有多么出色,他还主动帮助别的男人追求你。亲爱的,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你真的选择错失我这个对你痴心一片的追求者吗?这会是你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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