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比较重口的制酒场面描写
涉及老少性交与人体血腥
接受无能的小天使可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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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怜又可畏的神之造物,奉神明以得所愿,所愿又育新神,遂奉新神以离苦海。人、神实则无界。
——《神明籍》
在很高很高的高空之上,有一座如山般巍峨宏伟的纯白神圣宫殿,那是人类被禁止想象、描述的神明居所。
自创世神陨落,往后千年人类在黑暗腐朽的泥潭里挣扎求生,新神从这个顽强物种的信仰、追求、思想等一切无形又强大的意识中诞生,苦难中的人又抓住了新的稻草,新生的神拥有了源源不断的力量供应。
神殿往下有可延伸万丈、直达人界的天阶,神戒明令禁止任何神踏上天阶——其他物种自然不会有机会看见这个通往神殿的楼梯——可是现在,在云端的天阶上站着两个人形生物,无法确定是不是神,自然也无从得知是不是人,姑且称之为祂们。
其中一个指着剔透无比的台阶说道:“是不是很有趣?”
另一个看上去脾气不好,面无表情也很阴鸷的样子,“不觉得。”
先说话的那个叹气:“以淫乱之态表虔诚之心,难道不有趣?”不等坏脾气的那个回答,这个追求有趣情景的又自语道:“她倒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啊……”
那光可鉴人的天阶上映着什么呢?
噢,原来是多弗和西伏安“梦中”靡乱的交合之景。
而往下一节天阶看去,这两个倒霉蛋正以一种超越人类科学解释范畴的姿势背对背挨在一起:
原本浑身黏液的多弗全身焕然一新,从头到脚都体面得和之前在神殿没什么两样;而与她背靠背的西伏安整个人则完全符合他作为一个流浪者的狼狈,可以说他现在除了那张脸还勉强能从粉腻的“沙砾”覆盖中看出些姿色,余下的就只有脏乱了。
这是很奇怪的,哪怕放到神殿让知识库存超越整个世界所有生物的几位神明看了,也是要感叹一声“有趣”的——
多弗是平躺在一处类似于镜面的地方,西伏安以献祭姿势被“吸附”在她的背面,如果不看二人各自所处的环境,确实他们就是待在一面镜子的正反面。
但多弗那边低浮着数朵白中带粉的云,西伏安这边则是静谧的星空和张牙舞爪的篝火。
如果再站得高一些,就可以看清他们两个所处位置的全貌:两座合在一起、恰好构成一片黑白双色羽毛的岛屿,白色那边是梦幻,黑色这边是梦魇。
表现为美好晴日的岛屿上站着一个胡子拉碴的“野人”,表现为诡谲夜晚的岛上站着一位优雅得体的绅士。“野人”守着沉睡的多弗,凌乱头发遮盖下的眼睛紧盯着面色苍白的多弗,忽然伸手穿过她身下的“镜子”,用力一抓一扯,像披衣服似的把另一面的绅士套到了身上。
换上高贵皮囊的桑德瞥了一眼昏睡中的多弗,在她即将被身下的“镜子”里冒出的尖刺扎穿前唤醒了她——用毫不留情地蹂躏女神明尊贵的脸颊的方式。
“嘶——”多弗刚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被用力地拽了起来,才站稳地面就传来剧烈的震动,一座与她下界之初见过的神庙一模一样的多弗神庙从如水的镜面慢慢升起,又慢慢在晴空下蜕变成被大火舔舐过的焦黑。
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梦里,这当然要多亏了桑德——虽然他整个人整洁得像换了身皮,但是那双令见者过目难忘的眼睛不会确实是桑德仅有——多亏他用力地捏痛了她。
这的确不是梦,但是对于另一边的西伏安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噩梦。
样貌、身形俱佳又洁身自好的年轻人被之前见过的岛民绑在篝火堆旁,在白发老者的监督下亲眼观看奈瓦兰岛的独特仪式:群体祭祀。
当一个面容苍老但肌肉鼓胀的老人将胯间高耸的性器埋进青葱少女的体内,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抓住满身脏污的幼童、头发丝粗细的线慢慢嵌进孩子细瘦的手腕、脚腕……
西伏安黑色的眼睛里渗出晶亮的泪。
他的心接替了眼睛的职能,忠实地为他描述接下来的噩梦:
交合的性器在碰撞和抽插间掉下血块、成为血肉模糊的一团,落在地上沾满尘土、枯草,很快又被捧进石碗中;
被细线隔开血管的孩子失去生机,变成灰白的一具躯壳,他赤裸的、高大的同伴拿起石斧、石刀剖开他的遗体,取出白的带血的骨头,石锤凿成粉,一并和入方才的石碗里,取上好的陈酿加入其中搅拌——
西伏安听见一个充满死亡腐朽味道的声音告诉他:“这是伯地酒,最正宗、最好的伯地酒。”
“打开奈瓦兰的钥匙、治愈双子岛屿疤痕的神赐美酒!”
西伏安咬牙忍耐,耳边嘹亮的高呼入魔音贯耳。他是个卑劣的乞丐不错,为了活下去,偷盗、砸神庙这类永远得不到神明宽恕的恶他也做过,但是这群人呢?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们怎么有脸去贴上“神”的字眼!!
这是残害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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