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已经继承爷爷的采砂场,一股狠劲和当机立断的洞察力,在族里落稳脚跟,说得上话。
后来跟家里同样有矿的母亲结为夫妻,等他出生后,叶山的生意已经转到a市了。
生意越做越大,在老家祠堂对着列祖列宗在好几房面前,父亲被爷爷亲自定下,叶家主心骨。
叔叔叶河喜欢诗词书画,一直埋头学习,考上京都大学。
叶山在交际场,酒上头时吹嘘,我弟弟是高材生,大学可是在京都读的。
父亲要求叶河毕业后来公司里协助他,但叔叔委婉拒绝,发誓自己一辈子不会碰家里的产业,想要过个寻常日子,读读书,写写文章。
叶河留在京都某大学任教,六年后与婶婶结婚,但由于婶婶身体不好一直不育。
叶城九岁那年,叶子意出生了,但她妈妈大出血去了。叶河心灰意冷,焉巴巴带着叶子意回到老家县城,颓废过几年。
那是叶城第一次见到叶子意,放五一回老家团聚。
她躺在木制摇篮里咿咿呀呀地叫,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保姆把她抱起来,轻轻地哄着,摇着手里拨浪鼓,“哎呀,小女娃娃,真可爱。”
见叶城好奇地盯着,保姆便问:“小少爷,你要抱抱吗?”
他竟然着迷地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接过叶子意,怀里的小宝宝到了陌生的环境里,没有哭闹,眨巴眨巴眼睛,居然咳咳咳咳咳的笑起来。
她真的好软,好脆弱,奶香味满满,这是叶城第一感觉。
“小少爷,小小姐好喜欢你,一直对你笑。”
“她取名字了吗?”他也学着保姆那样,轻轻摇着,抱着来回走,打起十二分精神,怀里藏着一颗无价珍宝,恐伤到她半分。
“取了,二爷亲自取的,连老爷取的都不要,叫叶子意。还是从诗句里来,我没文化不知道是哪句诗。”
他慢悠悠地念出,“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祭奠他与婶婶那故人情意。
风吹起,树上的花瓣纷纷落下,片片飞舞,小婴儿好奇地向上抓着,嘴里想要说什么,还吐着口水。
没过片刻,怀里的宝宝开始哭闹,扯着嗓子叫,双手不停地挠着,叶城束手无策。
“小少爷,我来我来。”保姆接过孩子,要开始哄着。
回到主屋,听到爷爷书房那边传来说话争吵声,他惦着脚悄悄贴近房门。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叶河,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爷爷现在身体越发不大好,说几句话就开始咳嗽,中气不足。
“王韫去了,我的心已经死了。那些人就不要再送来了。”他听父亲无意提到,爷爷替叔叔联系下一门亲事。叔叔才华横溢,大学讲师,而且又是叶山的亲弟弟,在a市再寻非常容易。
“人都死了,你这副痴情种的样子,她是能活过来吗?我怎么有你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罢,拿出大家长的派头扬拐杖要打。
哪知爷爷真的没有力气了,拐杖举到一半,从手中滑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叶河心疼,急忙轻拍爷爷的后背,帮他捋顺气。“爸,我意已决。此生不改,您老人家身体为重。”
叶老爷子眯着眼,沉默不做声,过了良久,凝视着书桌上妻子的黑白照片,“去看看那孩子吧,保姆总说她免疫力弱,容易冷着伤着。”
叶河郑重点点头,别过老爷子,打开书房门,一眼落在面前的叶城,他一怔,“小城?”
叶子意从小在老家长大,对这旧大宅熟悉得很,每年都能见到从a市来的叶城回老家祭祖、过暑假、过年。
出于对大孩子的尊敬与仰慕,,把她闺房里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与他交换,缠着叶城要讲新鲜事,“哥哥,你上大学了。大学有什么好玩的。”
“哥哥,你陪我到后山荡秋千呗,爷爷不让。”
“叶城,快来放烟花。我怕。”
这些年他都觉得回到老宅像是得到解救一般,父母感情不和,叶山抬了二房进门,母亲恨他情意绝无,以前的情爱全是骗她,整日幽怨哭泣,“叶城,你要给我争口气,莫让李琼娟那个贱人踩在我头上。”
父亲的生意已经开始脱离矿业,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母亲娘家的势力在父亲面前被绝对碾压,护着二房,让母亲下不了手。
多次半途被废,有一两次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把李琼娟送上西天,叶山迅速赶到,护在怀里。
回到家后,两人又是一顿争执,父亲恼怒,一把推开母亲撞在桌角上,母亲额角出血,叶山犹豫送还是不送间,脑海里突显她对琼珍的恶行,最终轻哼一声,转身决绝出门,“你心如毒蝎,哪里还是当年的蕙质兰心。”
这一句刺灭了母亲这么多年爱恨里那最后一丝心火,“错了,全都错了。”她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回想这么多年的生活,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犹记得结婚那天,她穿一身素白婚纱,很多人都没见婚纱这个东西。在屋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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