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华璋在看着他的时候或许有些欣赏,但那份欣赏距离喜欢还差挺远的,所以公主并不是因为看上他才这么做。
而今天他们两个人也的确是偶遇,只是他到现在都纳闷公主去集市到底是做什么的?
折腾了小半天,陪着他买了駏驉买了花草就又回去了,也没见他做自己的事情。
菟裘鸠想不明白干脆先放到一边,只要公主自己不说,他还是别过多猜测的好。
水生想想也是,便又说道:“二郎,等明日找个工匠打一辆车吧。”
菟裘鸠一边带着他往回走一边问道:“贵吗?”
水生摇头说道:“我们自己买木料的话便不贵。”
菟裘鸠说道:“那就打一辆吧,出行也方便。”
他们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自家门口,站在大门口的一瞬间,菟裘鸠就觉得有些不对——他明明记得走的时候院门关得很严实,怎么此时露个缝?
因为制式的缘故,大门的外面一般是没有门锁,都是从内部插门栓。
当然会有人问如果出门怎么锁门。
话说回来,除了像是菟裘鸠这样刚坐火箭一样的蹿升法,一般人升级到不更的时候身边必然有几个仆人,就算出门也不会将仆人全部带出去,总要留一两个看家。
只不过菟裘鸠身边就一个水生,新的仆人要过两天才能过来。
而他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大多都是宅子自带,青天白日也没人敢偷东西,但凡被人看到那可是要没命的。
秦国律法对于偷盗抢劫的判处十分重,动不动就腰斩分尸,而偷了之后想跑都跑不了——离开所居之地前往别的地方,路过各种关卡的时候是要验传的,没有官府出具的验传哪儿都去不了。
所以他带着水生就放心大胆地走了。
如今大门位置不对,菟裘鸠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风吹的,应该没人跑到他家偷盗吧?
昨天邻里街坊都跑到他这里来吃瓜,应该也都看到了他家的情况。
严格来说也就比家徒四壁好上那么一点。
菟裘鸠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门,他环视了院落一周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倒是水生一眼看出了问题:“二郎,厢房门是开着的。”
还真有人进来?
菟裘鸠立刻说道:“我去厢房,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去了厢房,厢房之中有几个大箱子,放置着菟裘阅送给他的书籍和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装有衣物和书籍的箱子他都上了锁,此时那些锁都有被撬动的痕迹,只是没有被打开。
正在他起身打算去报官的时候,水生匆匆走来说道:“二郎,菟裘敦不见了。”
菟裘鸠挑了挑眉:“他该不会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菟裘鸠今天出门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起菟裘敦这个人。
没办法,他还没习惯跟菟裘敦住在一起,而且菟裘敦还没有了战斗力,根本不足为惧。
就算菟裘敦出门他也不怕,反正早就跟周围邻里打过招呼,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周围人也只会把他当成疯子。
什么?他说话也有逻辑?
谁规定疯子就时时刻刻都得疯啦?偶有清明时候也是正常的嘛!
结果万万没想到他出去逛了一圈,回头菟裘敦就不见了。
现在菟裘鸠也不好判断菟裘敦到底是跑了还是去里正或者是亭长那里告他忤逆。
当然也有可能去县衙,只不过县衙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进的。
菟裘鸠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马上要宵禁了,他爱去哪里去哪里吧,等明日再不归来就跟里正说一声。”
他现在对外的人设可是不放弃发疯的老父亲,兼顾孝道的同时还遵纪守法,可不能崩人设。
水生巴不得菟裘敦不回来,听了之后应了一声说道:“那我去把駏驉拴起来,明日给它们寻一些干草。”
菟裘鸠应了一声,从箱子里拿出了木板和笔墨坐在了院子中的木凳上。
趁着天还没黑,他要把今天的花费给写下来。
等记录完毕之后,菟裘鸠看着账单沉默了一瞬。
駏驉和花草花费了他不少钱财,接下来他还要置办一些别的东西,林林总总算下来,菟裘阅给他的钱或许还不够。
最主要的是发放岁俸的日子过去了,他虽然升爵但要明年才会给,到时候是今年明年的岁俸一起补给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朝廷那边记载账目方便。
所以现在菟裘鸠基本上是一种坐吃山空的情况。
如果是别的朝代就好了,他还能想办法做点小生意赚点钱。
换到秦国……他敢这么干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接下来还有乔迁宴,再过两个月到了十月初一就过年了。
是的,这个时候正旦是正在十月初一,并不是十二月底过年。
过年的年礼他也要准备,周围街坊随便送一送就行,但给菟裘阅和樊氏还是要小心斟酌的。
哎,贫穷。
菟裘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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