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永远无法消散。
当时程承深被人堵在巷子里围殴,被打得浑身?是?血,终于找到机会拖着剧痛的腿逃走,却因此落下了病根,呼吸功能不全,脑震荡短暂失忆,双腿严重骨折,差一点儿就再无法站起?来了。
程承深平静地展示着伤口,指着腿:“这里曾经埋着三?枚钢钉。”说完手指换了个?方向,“这里四个?。”
十年了,程承深仍然知道如何最快地击中她的愧疚心?。
眼泪径直滚落下来,一滴一滴地坠到空中。沈乌怡红着眼眶,脊背哆嗦,更加后悔当初,颤声?不断重复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程承深坦白了自己曾受的痛苦,还没停下,甚至继续刺痛她最深的伤痕:
“你难道没想过,邵雅真?是?被你害死的?”
邵雅真?是?沈母的姓名。
程承深眼神阴暗,沈父该死,沈母也该死。他拿起?椅上搁置的利刀,磨了下木面,说道:
“但最该死的,其实是?你——”
沈乌怡睁着眼看?他,喉头?内疚的涩意阻滞,控制不住汹涌泪意,边掉眼泪边开口,瓮声?瓮气: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