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原低低沉沉又透着股坏劲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耳尖不加掩饰地染了红。
她下意识揪了下他的尾指。
边原轻笑了一声,磁性又抓人,他单手摘下那枚银戒,套到了她手里。
冰凉的触感直触手指,像是某种交接仪式般,她手指戴上了他戴过的戒指。
而后,边原抬手捏了下她愈来愈红的耳朵,倾身亲了下来,唇面相触了一秒,沈乌怡双手在他背脊上相握,很轻地喊了一声他名字。
轻到仿佛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在唇齿间消散。
但他听见了。
停了下来,鼻尖相触,呼吸互相交缠,似对换了唇齿的角色。
“我妈以前说,选择的底色是想念,”沈乌怡说话温吞,几乎一字一顿,随后她抬眼看向边原,轻问:“你呢?”
边原抱着腿上的她,姿态懒散冷淡,浑身一副又痞又欲的浪荡子模样,他掀起眼皮,握住她那只手往下,头顶的光和桌面的小台灯影影绰绰地照亮着这一角,并不刺眼。
昏色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徒添了几分温馨又暧昧的气氛。
“你可以碰碰看。”
边原的声音低沉又哑,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浪荡到了骨子里。
脸侧的温度被他的呼吸细密地洒着,连带着她的手直接变盛炽,心跳完全失去了基准,砰砰的巨响,恍若整个人沉浸在了烟花里。
沈乌怡脸红透了,想移开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呼吸继续洒落在颈侧,他几乎是对着她耳朵在说:
“他有多想你。”
光线微弱,视线再次蒙湿时,沈乌怡看清了边原微红的黑眼,
盛气的吻蔓延而下。
沈乌怡很忽然地,就想起了书里加陶对查第格说的那句话:你想瞒着自己的感情,我早已看出了,情/欲自有一些标记。
边原扣着她的手,向她靠得更紧,从她的眼睛慢慢吻下去,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瞬间。
白天未诉之于口的,我们交给黑夜。
-
清晨,闹钟自动响起,沈乌怡翻了个身,起来关掉,慢慢醒过神后,发现旁边的床褥没人了。
昨晚闹得太晚,最后还是他抱着她去洗了一趟,出来后直接睡到了一起。
沈乌怡看了眼时间,七点出头,套上已经干了的衣服后,她走下楼。
餐厅里立着个懒散的男人背影。
她披着边原那件外套,双手环肩,慢慢往里面走,看见边原正拿着勺搅拌着什么,背脊肌肉在黑色上衣下隐约可见,轮廓若隐若现。
边原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沈乌怡笑着跟他打招呼:“早。”声音还有点哑。
走近了,一股新鲜的青柠味随之飘来。
沈乌怡看清台面上的食材,有些犹疑问道:“你爱喝青柠薄荷水吗?”
边原搅拌完,随手把勺子扔旁边,抬起眼皮,递给了她,声音低沉:“喝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
“润润嗓。”边原继续说道。
那杯边原自己做的青柠薄荷水递到了她手里,沈乌怡耳朵却红了。
昨晚她确实用嗓过度了。
沈乌怡低声道了谢,仰头慢慢喝完,喉咙那股干燥感冲淡了许多,唇间都是青柠薄荷水清香的味道。
喝完,她放下杯子在桌面,仰头看向他一直没移开的目光。
边原倚着桌边,懒洋洋地低眸问道:
“想说什么?”
沈乌怡唇角漾开一个笑,漂亮的眼睛里是他的倒影,“今晚见面吗?”
边原伸手捏了下她软软的脸,痞里痞气笑了声:
“你不怕就成。”
……
八点的时候,沈乌怡接到一通陌生电话,她那时正好穿戴齐整自己出了门,没让边原送她。
电话那边是向天逸导演,通知她现在去华跃办解约,律师在华跃门口等了,结束就来云曲茶室直接签约。
沈乌怡怔怔的,这么大的好消息砸到头顶,有些晕乎乎,很快反应过来后连连道谢。
挂了电话后,眼睛却有些泛酸。
已经这么久了,甚至都不抱太大的希望,它却来了。
社会有时就是这么现实,再大的事儿,压了她如此久,权贵一通电话就解决了。
向天逸为人一向讲究效率,沈乌怡带着律师上华跃的时候,齐辉也在等她。
推开玻璃门,齐辉面带着笑让她们坐下,律师公事公办,婉拒了。
终于拿到解约合同时,花了不少时间,但沈乌怡的心彻底落了下来,她忍住鼻酸的冲动,偏头看向已经没什么好脸色的齐辉,正式告了声别。
当年签在齐辉手下,他也曾对她好过。
齐辉推了下眼镜,面上不言苟笑,在沈乌怡就要踏出去时,他缓缓叫住她,“沈乌怡,我好心给你的机会……”
沈乌怡没回头,立在原地,最后一回坚定地打断他:
“是不是好心,你自己清楚。”
彻底迈出华跃传媒的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