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过分客气,也不显得倨傲,整个人轻松随性,张弛有度,跟人说话时带着点和煦的笑意,拿捏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他的状态几乎没有表演的痕迹,若是不了解的林宿白的人,当真会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阮斐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看着林宿白与其他几人寒暄。她向来不应付这些社交场合,也不在乎别人怎么会看她,只等着林宿白出面料理好一切,把话语权都交给了他。
只是她发现当林宿白说话的时候,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个名叫成诗的女生的目光会不时隐晦地向他偏移。于是,出于一种占有欲的心理,阮斐也将目光淡淡地投向她,扫了一眼后,又看向林宿白。
林宿白察觉到阮斐的视线,转头向她看来,眉间还带着些浅浅的笑意,像这瞬间越过窗棂照来的春光。他抬手拨了下阮斐有些汗湿的额发,轻声问:“困了吗?”
阮斐心领神会,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点了点头。
林宿白便以要去午休为由,停下跟几人的寒暄,带着人上了二楼,走向留给他们的主卧房间。
刚一关上门,林宿白脸上“阳光开朗男大”的表情便骤然消失,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阮斐对此见惯不怪,解了扎着的头发,将有些汗湿的衣物脱下,打开行李箱找了条凉快的连衣裙换上。
她换得倒是一派坦然,连文胸也解下脱了,白嫩的乳上,殷红樱桃一点而过,被掩进薄薄的衣料下,有种法国电影镜头里少女的天真娇憨。
换好衣服一回头,就见林宿白正目不转睛地坐在床边看她,阮斐有些疑惑地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不睡午觉吗?”刚刚说要午休的人不是他?
昨夜为了还一个倒霉的人情,他们被十九临时叫去接应他的行动,熬了一夜。她不用开车,倒是在车上睡了一觉,林宿白是真的一宿没合眼。只是他生得漂亮,精力又好,一夜不睡也看不出疲态。
林宿白看着阮斐这诱人而不自知的可爱模样,将她拉到跟前,压着她倒在床上,故意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咬她软玉似的耳垂,“真不想再出去了。”
阮斐便想到上次三天两夜的摩洛哥旅行,他们两天都是在酒店房间里做爱,到了第三天才终于走出酒店大门去逛逛的事。回想起当时混乱的情形,阮斐蓦地有些腿软,伸手去推他,并没有使劲,撒娇一般的力度,“重。你快睡觉了。”
林宿白翻身往旁边一让,将她拉到身上,往上抱了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入睡一般,“陪我睡会儿。”
阮斐趴在他身上,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在她背上呼吸。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阮斐也觉得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呵欠,轻声让林宿白脱下了外套,然后被抱着一滚。两人躲进窗下纱帘的阴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这两日的安排,互相贴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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