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几步,身后万全安跑过来喊住他道。“池将军,陛下和娘娘请您用午膳。”池方点头,与上将军拜别,跟着万全安入内宫。温廷泽正准备好听训,谁知周誉带着他往御园走,边走边问道:“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听他们念经听得有点困。”周誉戳穿他。“吵架了?”“……”“打架了…”周誉恍然大悟。“烧符纸了?”“我不需要那……”温廷泽及时自证,又悔不当初一般征求陛下的意见道。“我是不是完了?”周誉往御园中瞧了一眼道:“没砍死你,还不算完。”温廷泽不太信,周誉站定原地道。“黄符一事关照过了?”
温廷泽点头,“贴在明面上的都撕了,自己在家拜的也不好干涉,陛下,需要着礼部留意此事吗?”周誉思索道:“不必,宗教总是层出不穷,如今的情况没必要杯弓蛇影,你说康家班私底下还做皮肉买卖?”“是,我已派人盯着。”“他们在京中闹的势头大,骤然查办,恐有风言风语,私底下办吧。”温廷泽遵旨,伺候的人远远跟着,二人边论事边走到御园,见池方与皇后已经坐在园中,温廷泽脚步一滞,周誉回头挖苦他道:“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这会慌什么?”他大步向前,留温廷泽在原地扭捏,灵今跑过来牵陛下,又回头喊着温廷泽,“兄长,快点。”她偶尔喊温廷泽兄长,但不会称呼哥哥,因为周誉不乐意。温廷泽加快步伐过去,灵今见他杵着不动,又道:“坐呀。”温廷泽看了眼正行礼的池方,挪过去坐下,周誉让池方免礼,坐到温廷泽身边的位置去。池方也在犹豫,顿了顿坐定,园中石台不大,相临而坐只空着一拳的距离,周誉却觉得二人中间隔着一条河。他吩咐万全安传膳,一边问道。“今日那出戏唱第二回,你可有事?”他问温廷泽,温廷泽摇头道:“臣没有。”“行,那你二人陪灵今去,朕有政务处理。”他说完又对灵今道:“实在不爱看那些神仙谈情说爱。”灵今笑道:“好吧,那到了精彩之处,你要陪我去。”“行。”温廷泽看他二人说说笑笑,而自己和池方实在尴尬,他为了缓解气氛问道:“什么地方是精彩之处?”“还能有什么?”周誉接过话头,“自然是天上发现二人相爱,棒打鸳鸯,惩罚二人,把看客看哭。”灵今在一旁点头,温廷泽平日里不爱看这些,不甚了解,问道:“这究竟是何故事?”灵今兴致勃勃地解释道:“昨日演的,是相伴相随的天上仙,一同落入人间渡劫,他们会经历几世磨难,最终修成正果,但二人不慎相爱,种下祸根。”“接下来自然是发生隔阂,吵架,解除误会,和好,发现彼此心意,相爱,自然了,天庭肯定不允许他们相爱。”午膳一一呈上,周誉接过话头,温廷泽疑惑道:“您怎么知道故事走向?”“话本不都这样?”周誉理所当然,温廷泽哦了声,评价道:“似乎有些俗套。”“可不得俗,才人人都爱看?”周誉随口说着,灵今听后笑容更盛,不知是在回味剧情,还是觉得她主人说得十分有道理。她把甜糕推给池方道:“这是给你做的,吃吧。”池方接过道:“多谢娘娘。”“你们吵架了吗?”她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温廷泽和池方同时答道。“没有。”灵今哦了声,看向周誉,周誉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给了她一个别管他们的眼神,灵今明了,岔开话题边吃边闲谈。午膳用得快,因为灵今怕迟到看不着开场,于是温廷泽和池方也迅速跟着她出宫去。温廷泽临走还绕回来,似乎想请教一些人生大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憋了半天问了句。“为何到精彩之处要你一道去啊。”“按照灵今的喜好,精彩之处一定催人泪下,想哭时不得有个人顺手给她抱?你当朕真的去看戏?”温廷泽受教般哦了声,他正欲边走边回味陛下的圣旨,却听见身后周誉补充了一句道。“安抚完也好回宫睡觉。”这话只有温廷泽一人能听见,周誉很尊重灵今,不会拿床榻事说给旁人听,见温廷泽回头看着他,皇帝陛下又补充道。“是真的睡觉。”他给了温廷泽一个是你龌龊的眼神,温廷泽做了个假笑的表情,回头加快脚步跟上马车。康家班在镐京租了一大片坊,就在船坞边,就近的船只变成厢房,灵今轻车熟路,上了一条船的二层,这条船的周围都是宫中千牛卫乔装的百姓,池方上船前在四周巡看一遭,确认无异之后才上船。灵今靠窗坐好,等着开戏,小松陪在她身边,温廷泽坐在对面,池方上来时,一时不知往哪坐。他踌躇之后,还是走到温廷泽身边坐下。坐定后外头就开了戏,今日的戏目已至主角二人相识相知,暧昧渐深,但因是否要做法化一冤屈鬼魂之事起了冲突,互闹变扭。温廷泽这会儿没法把心思放在别处,只能看戏,灵今看得又专注又紧张,片刻之后她道。“第二回就吵架呀?”温廷泽打趣道:“怎么啦?不爱看吵架?”灵今摇头笑道:“爱看!”娘娘又批评,“只是冲突来得好快,不太顺畅。”她对戏剧话本都有很深刻的见解,因为周誉的后宫只有她一个,所以灵今做皇后不像历代皇后一样做得苦大仇深,她除了处理必要事物,其余时间都在逗狗玩鸟阅画本,可谓博览群书。温廷泽道:“一日隔一日演,一共一月,只有十五回,是得紧凑些。”灵今忍了这点瑕疵,点头道:“也是。”平日里是温廷泽话多,但他与池方闹僵之后也沉默了,灵今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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