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颜冬姿态度温和了些,说道:“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叫吴凤梅来听下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了下,然后略有些不耐地说:“等着。”
不多时,电话被重新拿起,吴凤梅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冬子,快来救我,我被他们抓起来了,要是不拿钱来赎我,我就要被送到乡下做苦工去了!”
颜冬姿深吸一口气,问:“你男朋友呢?”
吴凤梅顿时一静,沉默了十几秒钟之后才说,“他,他,我们分手了,我现在联系不到他了,他是个人渣,烂人!冬子,现在我只能求你了,我在平城只有你一个朋友,听说乡下做苦工条件特别差,得赚够300块,才能放回来,冬子,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你赶快过来,这里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颜冬姿:“……你把收容所地址给我。”
挂上电话,颜冬姿深呼吸一口,才让心情平静下来。她不止一次奉劝过吴凤梅,让她去办理暂住证,按照她的收入水平来说,暂住证的费用并不算是多么高,何必让自己时刻提心吊胆,还有被抓的风险。
可吴凤梅每次都愤恨地大骂,说什么乱收费,不合理之类,说她便是有钱也不会白给他们。
所以,抵触政策的结果就是被抓了,现在可怜兮兮的大半夜让她去赎人。
周锦程在一旁将这件事情给听了个大概,他走过来,说道:“现在太晚了,我陪你去。”
颜冬姿没说话,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才说:“算了,今天不去了,明天上午我再去,周先生,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周锦程盯了她几秒,好似在确定她是不是想把自己支走独自出去。
颜冬姿忽地笑了,说道:“我真不去,让她在里面待一晚上,长长教训,知道什么叫不听人言,吃亏在眼前!”太晚了,她自己出去不安全,如果真让周锦程送他,那周耀祖怎么办,让熟睡的小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好,你也早些休息,别担心,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
“嗯,周先生晚安!”
“晚安!”
颜冬姿回了自己房间,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本来因着吴凤梅的电话而弄糟的情绪,又因为周锦程的关心而好了起来,她关了传呼机,很快就睡着了。
、害怕+庆生
第二天上午,吃完了早饭,颜冬姿跟周锦程请假,准备去霞飞街治安管理所。
周锦程有些担心:“真不需要我陪你去吗,不然让老屈陪你?”
颜冬姿笑:“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就是交个罚款而已,坐公交车很方便的。”
周锦程:“好,有什么事情随时打我的大哥大,我有法律和政府顾问团队。”
颜冬姿又跟周耀祖交代两句才离开,这一大一小一直目送她走出别墅大门口。
霞飞街距离别墅区不算近,中途需要倒一次公交车,距离吴凤梅工作的正平街更是远,颜冬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霞飞街的治安管理人员抓到。
下了公交车,颜冬姿又问了路人,才找到治安管理所。
这是个老式饭店改成的临时办公场所,门口的旧牌匾都没有拆除,只在旁边挂了治安管理所的木牌。门虚掩着,推开门进来,屋内潮湿的空气混合着经年不散的烟油子味儿扑面而来,冲得颜冬姿鼻头发痒,她揉了揉鼻子,才进来了。
屋里或坐或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当中摆着一张长条桌,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桌子后面坐着,用平城方言跟旁边人聊得热闹。
等看见了颜冬姿,立刻切换成蹩脚的普通话,态度倒还不错,问道:“小姑娘,来领人的吗,叫什么名字?”
颜冬姿立刻用粤语报上了吴凤梅的名字和籍贯,那男人朝里面喊了一声,便有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出来,将颜冬姿领到里边,带到一个缴费窗口,说:“补办暂住证的费用200,罚款100。凭着收条领人。”
颜冬姿没多说什么,掏出钱来,换回了一个收款凭条。
见颜冬姿没墨迹,那女人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又领她在屋子里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敲敲门,喊道:“领人了!”
一个懒洋洋男声从里面传出来,“什么时候关进来的,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替她一一答了,不多时,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拎着一大盘钥匙走出来,验看了收条后,打开着斜对面一个房间的门,喊道:“冀北省的吴凤梅,出来!”
不多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一看见颜冬姿就嚎啕哭起来,“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一晚上!”
那女人立刻训斥,“嚎什么嚎,有人来赎你就不错了!赶紧走!”
吴凤梅立刻收声,急忙忙地拉上颜冬姿就要往出跑,一拉之下没拉动,扭头不解地看向她,颜冬姿指指相反的方向,“出口在这边。”
那女人忽地看看颜冬姿,又看看吴凤梅,用粤语说道:“没有暂住证被抓到罚款三百,卖y被抓,第一次罚1千,第二次二千。”
颜冬姿听懂了她的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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