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歌。
周耀祖不由得哈哈大笑,催促颜冬姿,“再说一遍。”
颜冬姿又快速地说了一遍,又放慢速度说了一遍,问周耀祖,“要不要学?”
周耀祖立刻拍这首说道:“要,要。”
颜冬姿便先跟他讲解整句的意思,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周耀祖发音,其他的字都还好,就是弹舌音对周耀祖来说,比较困难,尝试好多次,都没法把舌头卷起来。
颜冬姿张开嘴巴,让他看清自己的舌型、口型,模仿自己。周耀祖不气馁,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之后,终于找到窍门,发出了声音,立时高兴得不得了,一时间信心倍增,不停地练习。
颜冬姿便鼓励他说道:“我小时候刚学的时候也练习了好久,我小侄女比还大一岁,至今都还没学会,你是学得很快的。再多练习,找到感觉就好,以后我再教你我们家乡打嘟噜的民歌,听着特有意思。”
周耀祖使劲点头,又问:“什么是打嘟噜?”
颜冬姿就就给他小声试唱了一下,又把周耀祖逗得哈哈笑,对这项技能更感兴趣了。又自己尝试着,不大一会儿就被口水给呛到了,颜冬姿赶紧给他倒杯水,看着他喝下去,止了咳嗽,便笑着说:“没想到你一个国外长大的小孩子,对北方这些民间乡土的东西也敢兴趣。”
周耀祖便一本正经地说:“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爷爷说,咱们国家的语言咱们国家的艺术早晚会被全世界人民争相学习、追捧的!”
颜冬姿立时说:“你爷爷真睿智,他老人家说得对!”
待周耀祖同学把汉语拼语的声母、韵母都学完,并且能顺着背下来时,颜冬姿已经在周家待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对自己的本职和兼职工作都逐渐得心应手,跟周耀祖的感情加深,和周锦程也逐渐熟悉起来,少了分拘谨,多了份从容。
周锦程着实是个知情识趣、能换位思考,从别人角度考虑问题的人,比如察觉到他在时,颜冬姿给周耀祖上课会紧张,他便尽量不出现。
对于她和周耀祖的相处模式,对于她带着周耀祖做一些乡间游戏,学俚语小调这种一点都不绅士的行为也没有阻止,在颜冬姿看来,没有阻止便是鼓励。
颜冬姿也在无意识地试探周锦程的底线,但试探的结果是,周锦程都可以接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太大度了,还是自己的这些试探都不过分,都在周锦程底线里的。
短短十天时间,周耀祖就显而易见地发了改变,脸上笑容更多,更活泼好动,更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样子。
据颜冬姿的观察理解,周锦程好似是很乐于见到周耀祖这样的变化,所以颜冬姿便更加放心大胆,有的时候,就直接把他当成自己的小侄女、小外甥对待。
周耀祖还一直在练习“天上一个蛾”,慢速说、不做弹舌的时候,可以把每个字都说清楚,但是语速一快,便是不加弹舌,舌头就会打结,说得乱七八糟,口水直往外冒。但周耀祖乐此不疲,每天想起来都要练习的。
这天周耀祖上午没课,颜冬姿便打算带着周耀祖去附近的市场采买些蔬菜、顺便看不能买到小黑板、板擦之类的。
这个菜市场的位置,是颜冬姿刻意跟邻居家的保姆打听到的,据那名保姆说,这个菜市场距离别墅区并不远,很多卖菜的都是附近仍在种地的村民,还有的是直接用大卡车收了菜,直接拉过来售卖,没有二道贩子的中间环节,菜蔬水果新鲜又便宜。
周锦程给的家用很充裕,并且给了她很大的自主权,买什么,花多少钱,都由她来决定,瞬间让颜冬姿觉得自己又多份工作,就是管家。不过,手握着钱,充分享有采购权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颜冬姿给司机小张打了电话,司机比约定的时间晚了10分钟才到,先是对着周耀祖点头哈腰,然后又不高兴的看着颜冬姿,说道:“今天小少爷不用上课,为什么还要叫我来?”
和这个小张第一次见面,颜冬姿就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喜和隐隐的敌意,她很莫名其妙,但因为刚来,也就是忍让、哄着人家。后来,两名方舟集团的保洁员被周锦程单独付薪请来家里搞卫生,颜冬姿和他们攀谈起来,恰好其中一名保洁员和小张关系还算好,便从她口中得知了小张对她充满敌意的原因。
原来,这名司机小张他妈也是做保姆的,和周家原来的保姆王妈是老乡,还是亲戚关系,王妈当时准备离职时,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小张他妈介绍过来接着干,谁知道被周锦程一口给拒绝了。
后来颜冬姿过来工作,小张看见颜冬姿长这么漂亮,就认为她是用了不正当手段才获得这份工作的,便有了怨气和瞧不起。
得知是这个原因后,颜冬姿感觉很荒唐,周锦程不用小张他妈,自然有不用的道理,跟自己毫无关系,他不敢置喙周先生的决定,却跑来把怨气撒在自己这个无辜者的身上,不过是觉得自己好欺负罢了,着实可笑!
她正要开口,给小张司机来句狠话,将小张司机给顶回去,便听见周耀祖开口了,“你是司机,这是你的工作职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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