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漪把陈焕山送给自己的东西放在了江淮家。
他们两个在一起呆到天黑,把周末的作业做完了,连漪才回家。
今天大雪,连漪妈妈没有出摊,连漪回去的时候,妈妈正坐在客厅织毛衣,听到开门声,她看了一眼玄关,和连漪打招呼:“回来了。”
连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嗯”了一声,说:“我回屋了。”
“吃过饭没有?”
连漪本想回答吃过了,但只要一想到是和陈焕山一起吃的,连漪心中便涌起了对妈妈的愧疚,她说:“没有。我想吃面条。”
妈妈煮饭的时候,连漪躺在床上休息。
手机嗡嗡振动了一下,连漪打开看,是江淮的消息,“你到家了吗?”
“到啦。明天一起去上课,巷子口等你,给你带早餐。”
连漪放下手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见到爸爸的事情,好像是在梦中一般,不太真实。
“江淮。”
“我总觉得我对不起我妈。”
江淮看了消息,嘴角勾了勾,回复道:“算你还有良心,替你妈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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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直登不上po,到现在才登上,所以迟了一些~~
“你也觉得,我应该保密对不对?”连漪问,收到的回复也很肯定。
“嗯,悄悄看看你爸爸就好了。”
连漪抿唇,回:“江淮,你知道我和他见过面就好了。”
有个人见证人就行,只要不是梦就可以。
连漪出了屋子,和妈妈坐在餐桌上吃饭。
妈妈说,“高考加了叁十分,是很好,但是不能掉以轻心,这才十点半你就回来了。”
连漪埋头吃了一口面条,撒谎:“今天雪大,我才回来早的,明天肯定十一点再回来。”
妈妈没说话,夹了一筷子肉给连漪,说:“还有半年的时间,也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嗯,知道了。妈,冰箱里的包子明早热热,我带学校吃。”
妈妈皱眉,“那都是叁天前的了,你喜欢,我再蒸。”她说话间,就起身去忙活了。
连漪看着妈妈的身影,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她盯着桌子看了很长时间,在厨房叮铃哐啷的声音中,她突然问,“妈,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呢?”
这个问题,连漪从未问过。因为她觉得对于妈妈而言,是个伤害。
可是,她太想太想问这个问题。
连春玫手顿了一下,一反往常,十分平静地说:“老吵架,就分开了。”
果然。
连漪心想,妈妈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她没继续问,起身准备回房间。
刚走了两步,又听到连春玫问,“别胡思乱想,一切等高考之后再说。”
“知道了,我睡觉了,妈也早点睡。”
房间门关上,连漪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酸涩,为妈妈,为自己,也为陈焕山。
第二天,连漪出了单元楼,就看到巷子口站着黑色的人影。她的心情好了一点,拎着小笼包跑向江淮,“喏,给你的早餐。”
江淮接过,把包子装在书包里,两个人牵着手去上学了。
冬天很冷,大家戴着帽子和围巾,穿着厚重的外套,也看不出来谁是谁,这样牵手比较有安全感。
连漪走在路上开始提问江淮古诗词,看他背得很流利,连漪点点头说:“完了,江淮,我觉得你又是年级第一。”
江淮不屑地笑了,说话带着傲气,“那不然呢?”
连漪撇嘴,“你给我等着,下学期我一定超过你。”
江淮笑,说:“你要超不过我怎么办?”
“你说。”
“那就先欠着,高考后说。”
“行。”
“那我要是超过你了呢?”
“你说。”
“也是先欠着,高考后说。”
就这样,两个人谁都不服输,亦步亦趋来到了校门口。
前面有个穿白色大衣的少女,头顶带了一个粉色的帽子,脖子上围着的白色围巾也十分眼熟。
连漪又看了一眼少女的雪地靴,几乎判定那就是陈嘤。她们的帽子,围巾还有鞋子,都是陈焕山买的。
原来,陈焕山昨天给她买东西的一个小时里,还不忘帮陈嘤再带一份。
又或者是……
陈嘤先和陈焕山一起来逛街,买了那些东西离开后,陈焕山才来见她的,然后带她买陈嘤买过的东西?
连漪不敢想下去,低着头,和江淮回到了自己班上。
进班前,江淮才开口,“别多想,好好听课。”
连漪点点头,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不多想是不可能的,这一周,连漪时不时就拿出手机看,却始终没有短信进来。
她扒拉着手机里的短信看,七天内,江淮给自己发了有一百来条短信,以及十通电话。
妈妈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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