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技──零之铁壁!」翔举起白枪的同时使用上战技,即使他刚刚才看过银勉强抵挡的结果,眼下却再没有别的选择。只见白枪发出柔和的白光,像是交织出一面盾牌,巨大的拳头就是轰在这面盾牌上,犹如发射大炮的爆炸声轰然炸响,这道光盾迅即满佈裂痕,好险的是并没有碎开,翔便已经被轰飞出去。就在翔被强大的衝击力轰得眼前一片模糊时,银的声音犹如刺骨的寒气响起:「战技──闪烁之夜!」待得翔落地数个翻滚才止住衝力,银的身影突然从数十公尺外、与两隻野人缠斗间消失,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刚才攻击翔的那隻野人身后,只见在半空中的她挥下镰刀,就像收割的动作一般,从背后轻松拿下了野人的人头。一时之间两隻野人先后被杀,其馀四隻野人不惧反怒,彷彿在喷火的双眼直瞪二人,庞大的身躯犹如一面铁壁向二人撞去。这之间翔与银的眼睛不过接触了一瞬间,然后二人彷彿都知道对方的打算,不需要说话就交换了对手。「战技──零式风暴!」「战技──夜雨风腥!」二人同时喊出了战技的名字。只见翔举起双枪,各指向原本追着银的两隻野人,然后扣下板机,一黑一白看上去与平常无异的灵弹激射而出,却在即将命中的时候化成数以十计的细小子弹,全都轰在了两隻野人身上。银则是立起镰刀,其上面的黑色雾气遇风即动,一吹即鼓,分出一大团黑色云朵,而这云团在转瞬间化成细如毛针的雨点,犹如一面针墙朝追着翔的两隻野人射去。二人的攻击几乎同时命中,翔的攻击虽然明显较弱,但是因为之前银早已在这些野人身上开了不少伤口,因此產生了很好的效果。银的攻击则没有造成大范围的伤口,那些毛针雨却拥有很强的穿透力,把两隻野人都打得满身是洞。而藉着这些伤害累积起来,那些野人的灵力自然有部份转移到治疗上,就是这么缓得一缓便分出了胜负。翔趁着这时间再使用了另一招战技「黑白零动」,花了数秒时间积存灵力,然后一道光束大炮就射出直接把两隻野人同时蒸发掉,至于银则更乾净俐落,一个闪身来到两隻野人背后,一人一刀解决掉。「呼……糟糕透顶,不过封灵的确解除了……」翔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解除武装的同时接近银说。
「翔,你没事吧?刚刚不是硬吃一下吗?」银也是立即跑向翔,一脸紧张地或摸或捏着翔的右手。「还好,反正灵力多,骨裂什么的差不多治好了……倒是现在,之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出现更多的谜团了。」银还绕着翔走了一圈,确认他全身的防护服完好并且也没有其他伤痕后才总算放心地轻吁了口气,顿时整个人像是乏力倚在旁边的树干上,这才拨弄好因为战斗而弄乱的头发说:「谜团?是指灵用封灵?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灵力的使用技巧都是灵教我们的,他们会用很正常啊?」银这个疑问自然是因为在开打前,翔那番惊讶得脱口而出的话。翔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虽然目前赶时间,但因为刚才的战斗,他得花些时间来思考一下,所以向银解释说:「不是这么简单。好吧,首先我们知道只有灵物或者神物等级的灵才能与人类签订契约,所以一般来说魔物或以下等级的灵都会以其他方法来增强自己的灵力,例如袭击其他灵或者以各种手段从人类身上吸收……咳,但没必要选猎灵少女,因为我们的灵力是不会为他们所吸收的,对于灵来说,猎灵少女甚至连普通人类的价值都不如。」「是喔……我都忘了这一点,所以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呢……」看见银那打起精神,一副努力想要替自己分忧的样子,翔不禁微笑说:「这点不难猜想,其实从头开始想就能够理解,首先这里是蓝十字的地方,虽然是座大山,但因为没有什么人居住,因此只能算是个小灵区,根本不应该有这么多魔物等级的灵,况且就算真的有好了,也应该会被蓝十字定期猎杀,而不是像早几天我们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人在这里看守。」「誒!这么说来也是……」银完全不介意自己的鼻子被翔牵着走,眨着眼睛等待着翔说下去。「所以问题应该转移到这里为什么有那些灵,而我的推想很简单,就是和那些积聚而且猎灵少女无法察觉的特殊灵力有关,再加上这些灵是主动攻击我们,不得不让我这样想……他们是在保护某种东西,而我甚至觉得,是因为我这个魔王出现了才导致这些事发生,可以想像成因为我的出现而触发了什么防御机制吧……因为这里有只有我才能察觉得到的东西。」「啊!原来如此!」「好啦,不用那么惊讶,这只是很普通的推论而已,眼下重要的问题倒已经不是前面还有多少这样的守护灵,而是……这番封灵完全没让山下的蓝十字察觉吗?我只想到两个可能,最有可能的是这封灵也和那些灵力一样,普通猎灵少女察觉不到,另一个则是最坏的可能,她们索性不来查探,直接匯报上级去了……」翔说到这里却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这是个无法求证的问题,但是现在就得立即决定──决定继续调查那些特殊灵力还是撤退,日后寻找机会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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