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这里头的东西自然也全是我的。」他望着我,眼中有些犀利、有些气愤、更有些难以言喻的炙热。「好吧、好吧,你的就你的。」一名皇子如此小气,还是我家隐隐大方,「隐隐和立果呢?」方才纳月领我进门,一路都没瞧见他们,去哪儿了呢?「你那朋友成天不是吃就是睡,当年你假冒宫女尚懂得入境随俗,她倒好,活得像个主子,纳月还得反过来照顾她。」「你不缺伺候的人,就让她休息吧,这些年一直是她在打理族中上下,也是辛苦。」「我许她休息,这人情你怎么还?」他放下茶杯,露出一抹奸笑。「这得还?」说他小气还真小气。「帐要清明,合作方能长久。」他负手而立,高高在上。「先赊着,回头我代她还给你便是。」言羲眼睛一瞇、笑得更加开怀,「一言为定。」怪了,怎么感觉上当了?「隐隐呢?我去找他。」正事说完,我欲离开,手刚碰上门閂,言羲从旁窜出握住我的手腕,「还有事?」言羲叹了口气,道:「苏隐隐不在猗桐宫。」「他去哪?」「清理荷花池淤泥。」我一听,大为不满,「隐隐入宫不是干杂役的,就算他如今是你的侍卫,也该守卫猗桐宫,你为何让他去清淤泥?」「我高兴。」「隐隐老实,你却老是找他麻烦,存何居心啊?」「我看他不顺眼。」「我看除了汐娘,世上就没你看得顺眼的。」他拉着我一拽,我意外撞上他胸口,他低头望我,道:「有一人早早就入了我的眼,更入了心。」他看着我的眼神好熟悉,依稀在隐隐眼中也看过,假如我还能使用冥术,便可立马瞭解他们的想法,只是那答案会是我想知道的吗?其实我并非感觉不到这些曖昧,有时想深究,可大多时候我寧愿选择忽视,因为我晓得一旦捅破了窗户纸便再回不到过往,与其让彼此关係变得复杂难理,不如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少些烦恼、多些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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