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牧野离开了我们医院之后,日子还是照常的过,因为现在会长所需的治疗只剩药物和仪器调整,而且他身处加护病房,所以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可以照顾好他。伊千皓跟我说,其实秋牧野他的合约时间已经到了,他本来就不会留下来,只是因为我的状况所以他才多留了好一阵子。他来到我们医院的意义是教会我会长的习惯还有怎么治疗他,现在他知道我已经能够独自照顾会长,当然就没有需要留下来的意义了,况且他原本的医院也很需要他,所以他才离开。我时常看着我们三个人的合照发呆,每当我回忆起那段日子,我便会感到很悵然,明明才过不久啊不知道,秋牧野会不会怀念会长?不知道,秋牧野会不会想到之前的时光?不知道,秋牧野会不会,想到我。在他离开之后,我才发现我竟然连联络他的方式都没有,天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要对方的电话号码,或许我还是那个老是忘东忘西的杨诗韵吧。我也没有勇气问童忍他们有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我可能,也依旧那么懦弱吧。叹了一口气进入加护病房,我本来只是想帮会长调整仪器,却看到,他的眼睫毛微微的动了动。我以为我看错了,揉了揉双眼,盯着会长的脸看,是真的,他的眼睛在动。「会长,会长!您听得到我吗?」我激动的问道。他勉强的点了点头,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太好了,我马上叫人来。」我开心的说。我按下了墙上的铃,然后打了电话给童忍跟伊千皓,不一会儿时间,他们都来到了加护病房。「会长」童忍上前握住了会长满是针孔的双手,有些泪目的唤着他。「小忍。」会长开了口,但却因为过于难受而无法很流畅的说出一句话。「诗韵,会长他能醒来是奇蹟,他的状况原本应该是醒不来的,我想,这一次,大家就把想说的都说一说吧我想,会长接下来就算活着,也没办法再醒过来了。」主刀医生对我说道,「所以,我们让他把想说的说一说吧?」我点了点头,让一旁的护理师将会长的氧气罩给拿掉,并且调整他的床,让他可以坐起来跟我们对话。童忍趴在会长的床边,和他对着话,我看得出来她在强顏欢笑,因为不想要让会长走不开,所以勉强自己笑着。看着和童忍对话着的会长,我感到非常心痛,他看起来像是死撑着不舒服,拼着命也要把话说完,我有点怨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让会长再度承受这些痛苦呢?秋牧野说得对,原本会长可以安详的走的,但却因为我的自私,让他再度回到了这个痛苦的地狱之中。「诗韵啊」会长突然对我唤道。「我们先出去了。」童忍擦了擦眼泪,对我说,「我想,应该把最后的时间让给你们。」「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伊千皓对我露出微笑,说,「等你讲完,我们会再进来的。」主刀医生看起来很难过,但还是用眼神激励着我。我走向前,蹲下来握住了会长的手,说:「会长,我在这里。」会长的眼角闪烁着泪光,我知道,他已经快要睡着了。「诗韵你没有错。」会长说,「你只是担心我而已我很开心虽然你违背了dnr但至少你让我有机会再对你们这些臭小子们说说话。」他讲着讲着,咳了几声,我赶紧轻抚着他的背,轻柔的说:「别太勉强自己,会长。」「诗韵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会长朝我露出了一抹微笑。眼泪滑了出来,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是时候该真正的放会长走了。会长会醒来,我想也是因为不想放弃这个能跟我们说说话的机会吧?他想告诉我,我那天救起他是有意义的,我并没有让他感到痛苦。
「牧野那小子到最后都还是一样倔强」会长微笑,「他曾经在我昏迷的时候对我说他有达成我们的约定要将你培训成一个很好的医生他说你的笑容就是你的武器你是一个很棒的女孩,诗韵。」他喘了几口气,试着让自己的话能够顺一点,「诗韵,牧野他不是故意要走的,这你知道吧?」「嗯,我知道。」我微笑。秋牧野身为他本属的医院的『神之手』,当然一定得走,他为了我多留了好一阵子,这已经让我够感谢了,如果我真的要为他好的话,那就得放他走,因为,不只有我需要他,还有那些他可以救活的患者们在等着他,这就是医生该有的精神,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诗韵,如果你们能再相见,帮我跟他说,我会好好的守护你们。」会长微笑,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在枕头上晕出些许黑点。「我会的。」我轻轻的亲吻了会长的额头,「永别了,爸爸。」「永别了,女儿。」会长说。「我,韩宇生的主治医生,杨诗韵,在此宣布,将依照病患的意思,停止延命治疗的所有行为。」我抬起一隻手,做发誓状。会长露出微笑,欣慰地看着我。童忍跟伊千皓此时也进来了,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各有各自需要帮忙的部分。「忍,请对会长打麻醉药。」我说,「并拔掉会长的营养针还有增血压药。」童忍熟练的拿起了针筒,在注射进会长的身体前,她竟然犹豫了,她突然大哭了起来,不断地颤抖着,伊千皓上前从童忍的手里接过了针筒,并做起了该由童忍做的工作。「小忍别哭了。」会长对童忍微笑着说,「你这样,我会捨不得离开的啊。」伊千皓此时已经拔掉了会长的营养针还有增血压药,意思是会长所剩的时间已经真的不多了。「对不起,会长对不起我没有替宇轩照顾好您」童忍哭着跪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