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又跟那个男人去过夜了?」一个熟悉的男声愤怒得咆哮着。「是又怎样?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回应的女声用略带俏皮的挑衅,丝毫不把男人当成一回事。小女孩躲在门后发颤,父母这样火爆的吵架虽然常见,但她总觉得今天特别可怕。「你在孩子面前至少也该有个母亲的样子吧----」「够了!我一点也不想听你说教,我要走了。」「你今晚又要去找他?」「对!我不会再和你多待一天!你什么都没有!结婚多久了我们还在这租房子!你都说你会好好打拚,结果呢?七年了!还住在这破屋,没车,没钱,你没有一项做到!跟你在一起要干嘛?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女人的这些话戳中了男人的痛处,他一把揪住女人的衣领,怒吼:「你这贱女人!给我闭嘴!」「闭嘴?我还没说够呢!我明天就跟你离婚,孩子就给你吧!流着你的血的杂种,我一点也不需要!」「你……」他怒甩了一个耳光,力道之大,女人的左脸瞬间红肿,「天下没有你这种母亲!这种妻子!我打你刚刚好而已!」接连又是一阵痛打,这是他第一次打她,所有压抑已久的怒气全爆炸开来,丝毫也忍不住。「你竟敢打我?」女人像疯了一样,从身后举起菜刀试图威胁他别靠近自己。两个理智丧尽的人就这么残暴的扭打了起来,谁都没有退让,毫无保留地大打出手。强大手劲落在肌肤上那巨大的声响此起彼落,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猛烈的拉扯更是撞倒了许多傢俱,瓷盘碎裂,铁碗轰隆地撞击着,他将她奋力甩在地上,她的头部在木製柜子上撞出了一个凹洞。她顶着晕眩的身子,带着最后的意识向前狂奔,时间彷彿暂停了一般,挥拳声停止,尖叫和嘶吼也褪去,男人瞪大双眼,向后方倒去,脑部直直重击地面。他的胸膛挺立着一把刀,深入肺腑,只剩刀柄外露。鲜血溅开,喷洒在纯白的磁砖上。浓郁鲜红的血顺着磁砖的缝隙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最后停在小女孩的脚边。所幸小姑娘只是吓晕,没有伤及五脏六腑,身上的瘀青和红肿只要几天就能痊癒。当左伊醒来,她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棉被盖得十分整齐,她从来没有这样庄严地躺在床上过。她脑中播映的画面不是被一群疯女人围殴,而是刚才的梦境。随着年纪增长,这个梦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场景也越来越清晰,但两个主角的面容却仍是一片模糊。她如今已将近十八岁,更是几乎每天都梦到相同的噩梦。锋利的刀尖刺入胸膛的那片断每次都令她醒来后仍馀悸犹存,她不懂为什么这如此诡异的梦能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左伊拿下盖在手上的冰敷,马上迎来一阵刺痛,她立刻重新盖上,麻痺痛楚,但浑身仍腰痠背痛。这冰敷袋还是完好的冰块,而她也已经换上乾净的睡衣,便明白骆雪儿应该就在家里,因此硬着头皮爬起身,走到门外。谁知她才刚开门,对面房的魏沐恆便即刻走出房间。「你怎么起来了?」「哥,我妈呢?」左伊揉揉眼睛,反而按到了瘀血,不禁自言自语,「不会吧?脸上也有?」「你妈和我爸出国去开会了。」他打开左伊的房门,轻轻把她推进房,「我帮你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你还发烧了,全部都好了再去学校。」「我妈出国?那是谁在家?」她迷濛地问,「那哥你怎么也在家?已经十一点了欸。」「我在家啊,我也请假了。」「只有你在家?」左伊脑袋终于接上现实,她惊讶地问。魏沐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还没意识到小姑娘在错愕什么。
「衣……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她缓缓开口,双眼睁得死大。他又再次点点头,依然面不改色。「你、你把我脱衣服?」左伊不自觉提高了音调。「嗯啊,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女人。」他仍对于妹妹的大惊小怪没反应。左伊默默别过头,她此刻庆幸自己留长发,能把通红的耳朵遮盖好。「放心吧,我是你哥,没兴趣。」左伊乾笑了几声,好像有道理。「我觉得那些打我的臭婊子是房琳派来的人。」话锋一转,左伊突然严肃地望着哥哥。「我知道,你跟我说要干嘛?」应该要告诉程修宇,要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别一言不合就使唤别人来动粗。「你是不良少年的老大,不是就是应该要帮我这个妹妹报仇吗?」原来自己的妹妹心地也不怎么善良,魏沐恆笑了出来并说:「有啦,从房琳到那五个女的都打过一轮了。」「那就好。」左伊微微笑,她不是会默默容忍委屈的人。魏沐恆拿了新的冰敷袋,一一换上。「哥……」说到房琳,左伊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他挑起眉。「你和那个苏涵,还好吗?你们是不是有吵架什么的?」「没有啊。」魏沐恆淡淡地说,丝毫不重视这个话题。左伊迟疑了一会儿,没有吵架,那她哥哥还真的被甩了!虽然他一向就没有好好对待女朋友,但毕竟他如今是左伊认好的哥哥,她还是有些担忧。「你知道苏涵她……她最近跟一个男生很好吗?我有看到他们在榕树下。」她试探性发问。「知道。」左伊倒抽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冷静?她喜欢别人了,你被劈腿欸!」「我们早就分手了。」魏沐恆无奈地看着她,「你要说的就这个?」她点点头。原来分手了,左伊不自觉笑了出来:「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很可怜。」「那我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吧,房琳单方面公开了和程修宇的交往关係。」左伊抬起头一愣,问道:「他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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