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了他的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
“今日怎的脏兮兮的?”他开口问你。
“奴婢摔了一跤。”
“去收拾一番。”
他的决定是不容置疑的。
他找来了一个丫鬟带着你梳洗。
你第一次穿上了柔软的绸缎裙子,走出来的时候,尚未束发,显得有些拘谨。
站在非墨面前的女孩据说有十五岁了,可非墨看着不过十二岁这样,那双猫儿瞳又大又圆,面颊过分苍白,因为胆小拘谨的个性,一直攥着衣袖不敢抬眸看人。
现在顺眼了些。
现在你们到了一处别院,公子坐在外间的静室练字。
你过去时,门外站着两个仆从,他们恭敬地帮你褪去木屐,你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得了回应才慢慢进去。
他坐在靠窗的软塌上,遮阳的薄纱挡住了些许阳光,他的手上握着一支毛笔正一笔一划写着些什么,见你来了,抬手招你过去。
“可识字?”
你摇了摇头。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从一旁的果盘里面取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给你。
“樱桃。”他轻声说道。
甜滋滋的味道在你的口中蔓延。
当你一点一点把这颗樱桃吃入口中,殷红的果汁将你的唇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在你在慢慢地吃下这颗果子时,你的唇被二公子咬了。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咬你的唇,甚至把你的舌尖都吸得发麻。
不过你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令你厌恶的事情,因为他咬完了之后会给你点心吃。
你的裙子滑落到腰际了,二公子的腰带也松了,少年身量纤瘦,力气却很大,你被他桎梏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感觉到了身下的鼓胀,你的脑海之中浮现了母亲的叮嘱。
你忽而想起了那时阿娘对阿爹做的事情。
保护自己……
你鬼使神差地解下了二公子的系带,双手握住那物什,在脑海之中拼命回忆着母亲曾经的叮嘱。
当白灼溅上女孩的面颊时,非墨像是魔怔了一般,将你推到软榻上。
“脏死了……脏死了……”
怎么都这么脏?
“谁教你的……谁教你的……”
你被他吓得有些害怕,口中一直喃喃自语:“丈夫……丈夫……”
在非墨失控前,你被带离了。
在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衣着华美的贵妇人,她上下打量着你,眼底似是有着富贵人常有的轻蔑。
“长得倒是楚楚可怜,怪不得我儿想要。”那是二公子的母亲,“只可惜,我儿可不是这区区贱婢可以碰的。”
你被打了一顿,然后就被发卖了。
平安最后来偷偷看了你,给你递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你攒的所有钱和平安给的钱。
“别死……千万别死……”平安最后留下的是这么一句话。
你勉强捡回了一条命,却瞎了一只眼睛,之后你被辗转卖到了不同的地方过。
你变得愈发怯懦,不敢抬眸,你忘却了很多伤痛,却忘不了那时在府中打你时在你眼中洒下毒粉时的痛苦。
战火烧的快,你们是时常被摒弃的存在,为了活下去,你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被卖了几回,就像你也早就已经忘却那位漂亮却带毒的少年。
你的一只眼睛看不见,另外一只眼睛的视力也不好,现在你在一处还算小康的人家里面帮忙烧火,勉强换得几口吃食。
你额前的头发蓄得长,遮住了你的眼睛,再加之你过分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人在意你。
连你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这是你自己为了保护你自己而生成的厚厚的茧房。
这一日,府中很是热闹,传闻是大小姐要嫁给那位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做妾了。
大公子似乎颇为宠爱对方,甚至纡尊降贵来府中吃个酒宴。
那一日府中忙碌到连你这个烧火丫鬟都被抓过去帮忙传菜。
“奴的眼睛看不大清楚东西,怕惊扰了贵人……”你起初是拒绝的。
“你哪有这个命数去贵人面前?不过是在外面递菜罢了。”
对方的嘲讽最终还是让你沉默了。
你小心翼翼地端着滚烫的鸡汤站在外室等贴身侍奉的丫鬟过来端菜。
可对方似是娇惯,你提醒她拿着托盘,却偏偏想要在贵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纤细玉手,想要直接拿着那盅鸡汤,结果直接将鸡汤泼在了你的身上。
这丫鬟是那位公子身边得宠的,嘤嘤哭泣了一番便将过错都推到了你身上。
你没有辩驳什么,因为你知道没用。
你想你或许又要被发卖了。
无所谓了。
“抬起头来。”你听见了一声冷淡的声音。
你的反应慢了好一会儿,之后被一个仆从强硬捏着下颌抬头,你看到了一张面容。
很熟悉,可你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你辗转被卖太多次了,挨得毒打太多太多,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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