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芯两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下一步动作:
“不要,秦倾,停下来。我们不可以的。”
她其实已经很想要了,嘴巴红肿,从额头到衣内的皮肤,无一不因情动而染上粉色。
但她想起了吴遐,和自己为了三个人永远在一起的愿望而下定的那一个决心——永远不会和秦倾在一起。并且她和蒋慕执还没有明确说分手,这样躺在别人身下,算什么呢?
秦倾没问原因,默默把手从程芯衣内拿出,这个动作在放下时尤其尴尬,提醒两人在程芯叫停前有多意乱情迷。
他从她上面翻身而下时,程芯能感觉到秦倾还硬着,甚至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大。秦倾把她扶起来,两个人尴尬地坐在沙发两侧。
智能灯因为沙发上有人变成了正常的模式,灯一下子亮了。刚好手机发出提醒声,打断了这事后的沉默。程芯站起来说:“那我先回家了。”
秦倾说:“好。”
但她走到门口时,他又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头埋在她耳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撒娇:“陪我。”
程芯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他们默契不提不久前的亲密。她手里拿着换洗衣物,是秦倾没穿过的衣服和裤子。进浴室前她问:“我晚上睡客房吗?”
“睡主卧吧,客房没收拾过,全是灰。”
秦倾关上客房房门,房内干净整洁——尽管他很少回这里住,但约的钟点工每周会来打扫两次。
“那你睡哪?”程芯把秦倾的回答关在了门外。
程芯收拾好准备关灯睡觉时,秦倾刚好洗完,擦着头发走进了卧室。“你干嘛?”程芯护着胸口问,她没有穿内衣。
“睡觉。”
“你你你,你出去睡。”
秦倾没有听她的话,一只脚踏上了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刚刚那样了都能停下来,现在还能强迫你不成?”
又提!程芯感觉和社死没什么不同。她转身背对着他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并且这人是想色诱吧。无妨,她定力很足。
上床后,秦倾把灯关了,凑过来紧紧抱着她。
“你想干嘛?”程芯感觉自己心跳快有140了,连忙质问他。
他哼哼唧唧把她塞在自己怀里,头靠在她的颈窝:“今天被人打了,好痛。晚上会做噩梦的。你要保护好我。”
程芯腹诽:不是你打蒋慕执吗?蒋慕执比你还矮一点,人家估计被打得更惨吧。但她由他抱着,没有挣脱。权当是让他中途停下来的赔偿了。
半梦半醒之间,程芯听到秦倾问她:“为什么要我停下来?是我技术不好吗?”
她太困了,不然一定会笑出声来。他太像委屈的小狗在质问主人是不是不喜欢它。
“我和蒋慕执,还没有分手…”程芯丧失了神志:“我们…一起…吴遐…怎么办……”
说完她就睡着了,徒留秦倾一个人清醒着失落。
第二天清晨,程芯醒过来时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她揉着眼睛爬起来进浴室洗漱。从主卧出来闻到一股呛鼻的糊味,她连忙冲出去。是秦倾在煎鸡蛋,煎出了两个比砖头还硬的黑色圆饼。
……
这个厨房杀手。
他却笑着说:“嗨呀,本来想加个餐。”
程芯把他赶出去,换锅、起油,重新煎了俩荷包蛋。把秦倾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说,做饭这事真的讲点天赋。
饭毕,程芯回家后开始给蒋慕执打电话,又是无人接听。过了半天他才回过来。
电话接通后,程芯问:“到底怎么回事?”
蒋慕执说:“秦倾没告诉你?”
程芯:“他说因为你总不回我消息,他就跟你吵起来了。”
蒋慕执这才知道秦倾果然没跟程芯说实话。于是他说:“我要出差半个月,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就挂了电话。
程芯气不打一处来。过年时她就想和他分手,一直磨磨蹭蹭到现在没法说清楚。这种被人拖着的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特别恼人。
没过几天就是元宵节,刚好是周六,周五晚上程芯回了父母家。程仝竟然也回来了。程父程母高兴地告诉她,程仝转业通知刚下来,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回本市上班。全靠秦父朋友刚好是管这个的,做了个不影响公正的顺水人情。
程仝看起来心情很好,问程芯要不要叫上吴遐、秦倾,他明天一早带他们去邻市朋友家的宗族庙会玩。程芯欣然应下,吴遐和秦倾也应约同去。
元宵节当天,程仝开着越野车驶向邻市,车上其他三个人都在补觉,都是二十六、七的人,在他面前还跟没长大似的。
快到目的地时,路灯上张灯结彩。程仝的朋友叫崔佳,他身穿唐装,带着他们在人群中轻车熟路地走向一座古宅。
几代同堂的大宅子里很多崔家亲眷,都穿着和崔佳相似的唐装。陶屋内庄严肃穆,陈列着许多牌位。崔佳没有停留,仍往后走。直到走出后门,穿过一道门廊,才出现了一座庙。原来他们崔家祖上是庙祝,供奉了快有200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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