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日的病气都打扫干净才能正式开门。祈止在医馆已经做了很多年了,驾轻就熟的打扫完医馆,再把大门打开。
随着大门的打开,照进来的除了朝阳之外,还有故听霜的身影。
故听霜看着拿着门栓呆呆站在原地的祈止,背对着阳光看向她,轻声道:今天,我来医馆换药了。
昨天的祈止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小麻雀,可今天的祈止却安安静静的仿佛一只小鹌鹑。
故听霜坐在椅子上,把手搭在桌子上,祈止就禁抿着唇角给她换药,故听霜看到她耳尖都红了,却还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换药很快,祈止就算想磨蹭也磨蹭不了多久,等换完了药,她又给故听霜手腕上扎了个比昨天还好看的小蝴蝶结。
唔祈止收拾着小药箱,支支吾吾的对故听霜说:你、你下午记得再来换次药,昨天没换药效都不行了,这次一定要记得来。
故听霜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医馆。
整整一天,祈止都浑浑噩噩的,弄错了好几味药,被风乐安气的安排打杂去了。
到了傍晚,祈止抱着小药臼坐在门口眼巴巴的捣药,就看到街道不远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故听霜。
她果然如约来换药了!
祈止很高兴,却又绷着一张脸,一脸严肃又认真的帮故听霜换药。
可无论祈止是什么表情,故听霜都是冷着一张脸坐在她对面,从进门到出门,不多说一句话,冷得像块木头。
可这些祈止统统没有在意,认认真真的给故听霜处理伤口,眼看着那伤口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虽然祈止已经尽可能的多找借口帮她换药了,可到最后连手腕上的疤都消了,就真的在没有什么理由让故听霜天天往医馆跑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祈止拆开故听霜手腕上的绷带,把那些草药清洗干净,看着她洁白光滑连个疤都没有的手腕,语气中略带遗憾的说:你的伤全好了,不用再来医馆了。
说道最后,故听霜都能听到这姑娘语气中带的幽怨和不舍。
故听霜没有多做言语,只是多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祈止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结果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转身走了。
看着故听霜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祈止紧紧攥着药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丢进了深潭中一样,持续不断的下坠,以及,入骨的寒冷。
祈止低垂着眉眼看着故听霜用过的绷带,她耐着心思把它们缠成一团,感受着上面故听霜留下来的灵力,把它塞进了自己药箱的最里面。
故听霜的伤好了之后,祈止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只不过又听说她下了山,还斩杀了很多祸乱百姓的妖物,以至于乾月宗在周围赫赫有名,成了最让人值得依靠的大门派了。
一晃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祈止总是会偶尔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几天捅了好几个篓子,到最后风乐安看不进去了,就把祈止叫到了后院。
你最近都怎么了?风乐安看着祈止,无奈的说:今天差点又给患者配错药了。
祈止低着头道歉:师姐,对不起
风乐安看着她说:你从小就待在医馆,也应该知道病人用错药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你这几天已经不是第一次犯错了,阿止,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祈止为难的看着风乐安,说:我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每天都每天都在想故听霜。
她抬头看着风乐安,委屈的说:师姐,我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看你是病了。风乐安撇了撇嘴说:还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
祈止愣了愣,这是什么病?她怎么没在书里看过?
风乐安抱着胸问她:阿止,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故听霜?
祈止双颊瞬间绯红,扭扭捏捏的说:是也不是
其实这些天,祈止都梦到过故听霜好几次了,俩人不是在高山流水亭一起看风景,就是和祈止在后院里晒药材,总之梦里的故听霜很温柔,还会搂着祈止笑。
可每当醒来的时候,祈止都会很难过,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以后再也不能和故听霜有瓜葛了。
风乐安看她这个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她小师妹,两个人也算是一起长大,对祈止还是多多少少了解的。
爹爹说你不能喜欢故听霜的。风乐安有些为难的说: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不让你喜欢她,可爹总有自己的道理,他说的总没错。
我知道啊。祈止说:所以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和故听霜见面了,可、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脑子,它每天都在想故听霜,我、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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