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了一下帽子,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拿着东西回了家,一进屋祈止就热的难受,故听霜看她一副快中暑的样子,就给她倒了阴凉处放的水,那水凉凉的,喝起来很舒服。
祈止一个人吃了半个西瓜和两个桃,心满意足的消了暑,此刻双脚还泡在凉凉的水桶里。
故听霜也热得不行,可她吃的很慢也很斯文,即便是过了一年,故听霜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不似祈止一样怎么开心怎么来。
故听霜。
祈止在水桶中动了动脚指头,对她说:我有个想法,跟你商量一下?
故听霜平静的点了点头:你说吧。
在我眼里,九穗禾现在已经不是上古圣物了,它是能让所有人温饱的粮食。祈止说:所以我想离开胡家村,去别的地方走走,让大家都知道这种粮食。
那样的话,他们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清苦了。祈止说:听闻这两年逃难的难民越来越多了,如果大家都能吃饱的话,就不会有易子而食这种事情发生了吧。
故听霜抬起眉眼看着祈止,她想了想说:也好,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会很闷,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年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到时候你治病救人,我来教大家种九穗禾。
每到一个地方,我们还可以游山玩水。祈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故听霜:反正我们就那么多日子,不能总困在一个地方,你说是不是?
故听霜对祈止的想法总是没有意见的,她伸出手把祈止搂在怀里,想了想说:那我们先看看下季九穗禾的成熟情况,如果胡家村的人种的很好,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去更多的地方。
祈止点了点头,也伸出手抱着故听霜。
下半年的时候,胡家村一半的庄稼种的都是九穗禾,收成非常好,而且产粮也很稳定,大家都很高兴,原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的赋税和农收,现在似乎都不成问题了。
第二年刚过开春,祈止和故听霜就离开了胡家村,两个人几乎在后面十几年中走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城镇,把这种九穗禾推广到了很多地方。
祈止的医术也救治了很多人,甚至还收了几个孤儿做小徒弟,帮她打打下手。
因为二人的功绩,这个世界的人们几乎都过得格外安好,即便是遇到了罕见的大灾大难,也再也没有大批的难民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近六十年,两个人走遍了大江大河,看遍了以前从未看到的风景,也终于寿终正寝。
***
当祈止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那近六十年的时光就仿佛是南柯一梦。
她躺在宝塔的地板上,旁边同样躺着故听霜。
看着故听霜从年迈的老太太变成了二十多岁的年华,祈止还是有些恍惚的,她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是虚幻了。
故听霜眉毛微微晃动,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同样看着自己的祈止,眸色中也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祈止躺在地上,看着故听霜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我怎么感觉,好久都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祈止感慨说:都有点陌生了。
故听霜轻轻一笑,把人搂在了怀里,低声说:我也是。
虽然俩人都是知道那是虚幻的世界,可真正感受过还是不一样的。
祈止心中百味杂陈,她扑在故听霜怀里,感受着她鲜活的身体,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对了,九穗禾呢?
祈止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东西,赶忙起身四处寻找,果然在佛塔中的地板上看到了那株九穗禾。
这东西祈止和故听霜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现在的九穗禾虽然还是原本的模样,可却泛着点点的金光,看起来更贵重了些。
就在这时,佛塔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光芒一瞬间从外面泄露进来,照在二人的身上。
相莲此刻站在门口,她模样还是和二人进去之前一模一样,只不过眉眼中没了那股玩闹的意味,反而多了一丝严肃和沉稳。
你们终于出来了。相莲抬脚带着铃声走了进来,她看着佛塔里的两个人,对她们说:这三年多,你们过得可好?
三年多?祈止闻言眉头微皱,她起身看着相莲:你不是说只要几个月么,怎么过去了三年多呢?
这的确是我的失误,没有判断准确日期。相莲低垂着眉眼,看着祈止手中的九穗禾,眉色稍微好了一些:不过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真的把它带出来了。
祈止把九穗禾放在相莲的手中,关切的问道:这三年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相莲捧着那株九穗禾,对祈止说:你和故听霜进去的
故听霜闻言眉头微皱,她瞬间释放了自己的灵压,那么久没有用,她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过了片刻,故听霜才紧紧皱着眉头,对二人说:我设的结界全都被破坏了,看起来风乐安的确是掌握不了不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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