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期号摆的,而论文也照着年份摆好。廖立翔随手拿起一本,却发现收据还夹在里面,赵渊学可能根本没翻过,大概只是买来收藏让他看起来学识渊博用的。廖立翔随便在办公室里面晃一下,里面还放很多看起来很有品味的收藏,不过廖立翔是个俗人实在不懂那些东西。最后他在饮水机倒了杯水,就拿着杯子走到那个看茶几同款的办公桌上坐下。办公椅是和沙发成套的小羊皮製成的,虽然是浅色,但上面却没什么使用的痕跡,廖立翔猜想要嘛就是赵渊学不常坐,要嘛就是赵渊学有洁癖所以常常叫人来清洗。办公椅很舒适,廖立翔几乎是一坐下就陷入了小羊皮製成的椅垫之中,早上酸软的腰似乎也因此获得紓解。廖立翔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发呆一阵子,觉得自己该是时候着手有关于赵渊学的研究和关于他研究室的事。首先他必须先看赵渊学主要做的研究和方向,一般通常都和自己的博士论文研究相关,于是他万不情愿地从办公椅上起身,先去那些书柜中找到赵渊学的博士论文来翻阅,越翻越觉得不对劲。他先看了赵渊学的摘要,写得很好,用字遣词也相当专业精准,研究也确实和廖立翔原本做的领域类似,都是利用自己製作的新兴化合物观察是否能对某些疾病获得改善的作用。但他并不觉得这个摘要会是赵渊学写出来的,要嘛这摘要给周兴方改过,要嘛就是赵渊学就是写得一手好英文,但开口就是个英语俗。后来他看了谢志,才知道原来赵渊学并不是周兴方的学生,而是一位系上已经退休的王老师,但赵渊学来不及毕业,所以最后由新老师的周兴方掛名当他的指导老师。这也难怪周兴方和赵渊学两个人的领域会八竿子打不着边。博士论文的篇幅很厚,但廖立翔还是很耐心细翻阅整本博士论文。他发现内文的写作文笔就和摘要差很多,赵渊学确实英文不好,里面很多文法或是用字精准的谬误。有些地方甚至论述得不够清楚,关于论文里面的图製作得还行,虽不到顶尖的程度,但是要作为一个博士毕业还算在及格范围。赵渊学在这本论文里的论述方式和讨论里所指出的几个重点,虽然标题下得好,但讨论的深度有限。廖立翔甚至可以在翻阅这本论文时再想出几个可以细部讨论的重点和造成结果因素的原因,但赵渊学在这论文中却完全没提到。廖立翔一面翻着这本论文,一面脸色越来越死白。他烦恼的是,赵渊学的博士论文由他来评估,大概也就是博士生毕业的及格边缘,可想而知以赵渊学的程度会怎么指导学生。那他明天要怎么和赵渊学的学生说他无法用以往的指导方式指导他们?学生能接受吗?另一个让他苦恼的是,他不觉得失忆的赵渊学能交出那份他当临时工时上交给eric的报告。他相信身为亚洲区主管的朱博文肯定有看过那份报告……「干。」廖立翔忍不住骂了脏话,然后拿起手机准备拨号,后来想想不对,改拿室内电话拨出去,电话那头响一阵子才接起。「在干嘛?」「看诊啊废话。」郑子帆懒懒地说,「你不会就是打来跟我间聊问我在干嘛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朱博文知道我是谁了?」廖立翔恶狠狠地问,也不管郑子帆正在看诊。「咦?你们相认了?」郑子帆惊讶地开口,「欸等等、小林你先不要放病人进来,我要休息十分鐘……不,十五分鐘好了。」「没有,我自己发现的。」廖立翔有些激动,「你早就知道还不告诉我?」「我跟你说这干嘛?你知道这个又能怎样?跟他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相认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戏謔,弄得廖立翔更不悦。「你看我在那烦恼耍猴戏你很爽是吧?」「还不错。就跟你说我乾洗费付得很值得你不信。」廖立翔不顾赵渊学的形象地给郑子帆骂了一长串脏话都没停,到后面没话可骂了就一直重复类似的字句,最后骂累了不顾对方的反应就把电话掛断。虽然廖立翔知道自己并没有一天扮演过赵渊学,很多生活的小细节和对朱博文都是依着自己的平时反应下去行动,他只想朱博文会相信他是失忆,但没想到朱博文还能猜出他是谁。仔细想想,朱博文从一开始对他很兇,到后来被他吐槽被雷打到,想来那时朱博文就已经知道他是谁。至于契机大概是实验室开会的那次。假设他是赵渊学本人装失忆,以赵渊学的能耐是不可能随便开个会,就能一下提出那么多问题,还提供办法去让人解决。所以开完会朱博文的反应才会那么奇怪,还抱他那么久,而且再也没有跟他提过任何有关廖立翔的事,因为他知道他就是廖立翔。恐怕就连当初去参加那个会议,都是朱博文对自己的试探吧?要试探自己是不是廖立翔……如果是他的话,确实会对自己发现的药物最熟悉,那么朱博文想藉机试探也合情合理。至于他现在手上那枚要价不菲戒指,从来都不是要给赵渊学,学和翔的英文拼音都是「h」,是他会错意,朱博文从头到尾就只是单纯地把戒指给自己而已。廖立翔这些新发现让他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也浮现很多疑问。朱博文既然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向他确认或是逼他自白?而是把他认定成廖立翔,然后毫无节制地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却不想和他确认关係?他很想再打一次电话去骂郑子帆这死没良心的,就喜欢看他在他和朱博文面前耍猴戏,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办公室的门就响起敲门声。廖立翔把手中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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