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廖立翔在上班途中接到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赵渊学的妹妹赵渊朵。他想着该躲的还是躲不过,他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去见他这具身体最亲密的家人,于是他把电话接起来。「二哥,我都回台湾三天了,你怎么还没来看我?」电话那头的赵渊朵声音明亮还带着点娇气,不过却不会让人讨厌,反而有种想让人疼爱的感觉。「我听妈说你去欧洲玩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好玩吗?」廖立翔中间也曾经打电话给赵妈妈报告近况过,甚至还询问自己该不该回家看看。对方对他近况的反应似乎挺冷淡的,言语间都是在说自己的小妹和大哥如何又如何,他猜测是因为上次朱博文和他们不欢而散得缘故,不过廖立翔倒也无所谓就是。「还不错呀!你赶快回家找我,我好久没看到你,想死你了二哥。」赵渊朵在电话那头对他撒着娇,似乎忘记她这二哥已经失去记忆。「这週六行吗?我跟朱博文说一声,等等传讯息给你。」「週六啊……应该可以,不过我晚上有个party要去,你们早点来,我还要去做spa。不过二哥你怎么叫文哥全名啊?」「呃……你忘记我失忆了?」「你这么一提我倒是忘了有这么回事,谁叫你刚才回我话回得那么顺,我还以为你恢復记忆了呢。」赵渊朵在电话那头娇滴滴地笑了一阵子,「那你再给我讯息吧,先这样囉,掰。」说完赵渊朵也不管廖立翔回覆什么就逕自掛断了电话,廖立翔笑着瞧自己被掛断电话的手机。他是独生子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变成赵渊学之后,他的年纪也不适合再和自己大哥有过多的联系,再说对方也没这意愿跟他培养什么亲情,所以多了个好像挺黏他的妹妹,其实廖立翔是挺高兴的。廖立翔拨了通电话给朱博文,才听到提示音响两声,电话就被接起来。「怎么了?」「你在忙吗?」廖立翔其实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他跟在朱博文旁边跟了一个星期,朱博文从来没有什么时间间下来过,工作量是别人的一点五倍,因为他还要做方政豪不想做的那些,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总裁,副总裁不想做的还让总裁替他做。「还好,有事你说。」电话那头的朱博文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冷冷的,听不出喜怒哀乐,不过听起来可能不是到非常忙。「我星期六想回赵家一趟,渊朵刚从欧洲回来,要我去见她一面。」廖立翔这是第一次打电话给朱博文,平常他们两个都不给对方打电话,只靠默契直接在下班的时候在实验室门口见面,两人很少有这种不是面对面的时刻。「知道了。」「那你一起去吗?」「嗯。」「好,那先这样,晚上见。」「晚上见。」廖立翔听着对方把电话掛掉才把电话收起来。自从廖立翔莫名其妙变成赵渊学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除了前面几天比较让廖立翔感到困扰之外,剩下的时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他和朱博文每天的行程都很固定,平日早上朱博文会送他去实验室上班,晚上接他回家一起去朱家吃饭,陪朱妈妈看乡土剧看到朱妈妈累了就回家洗洗睡,偶尔还会被朱博文求欢,不过频率根本不像婚前协议上面写的两个礼拜一次。一开始是一个星期一两次,后来逐渐变成三四次,后来甚至是每到週末,廖立翔就知道自己大概固定要陪睡,所以洗澡时也都会直接清理好再回床上躺。廖立翔都不知道朱博文怎么突然像个刚开荤的处男一样,几乎天天都要找他上床,不过廖立翔秉持着睡一百次跟睡两百次都是睡的心态,除非他那天真的累过头,否则他都会配合对方。而自从他对朱博文讲了那句不介意对方不戴套,朱博文更是肆无忌惮直接都不戴,平日就射在外面,到假日有时间清理就直接内she,廖立翔都不知道从哪里吐槽才好,说朱博文体贴他嘛,他又几乎天天找他上床把他累个半死;说朱博文不体贴嘛,他每次都会替他清理好才把他放回床上睡,而且在性爱时都很顾及他的感受,从来不会强迫做他不愿意的事。除此床事以外,最近廖立翔早上起床,都是在朱博文怀里醒来,还会在他没刷牙的情况下硬是给他一个早安吻,分明之前根本不会这么对他。不过朱博文这副模样他倒也习惯了,有时候他会怀疑对赵渊学来说,到底是前面一个礼拜的朱博文怪里怪气,还是现在这个朱博文才是怪里怪气。这些话题都太私密和隐私,廖立翔就算想找郑子帆抱怨也开不了口,也没办法直接开口问朱博文,就只能把这些疑惑通通闷在心里回转个千百次,然后百思不得其解,简直比他那些他还搞不定的研究结果讨论还难懂。星期六一早,他和朱博文开着车子上山回到赵家,前几个週末他和朱博文除了每週约好的重量训练之外,上星期是陪朱爸爸和朱妈妈去之前约定好的画展,可惜廖立翔真的是个艺术白痴,只能跟在他们后头陪看;上上星期是陪朱妈妈打麻将,可惜廖立翔完全是个新手,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朱妈妈在给他新手教学,最后才打了半圈。不过朱妈妈笑得很灿烂,朱爸爸和朱博文看起来都挺开心的,廖立翔好像很少看朱爸爸的脸色如此和缓,还带了点浅笑。他们一进到赵家,赵家依然像他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金碧辉煌,这次他的家人没有一个人来门口迎接他,替他们开门的是在他们家作事的佣人,说了小姐还没睡醒,请他们在客厅稍等,她去把小姐叫醒。
朱博文牵着他的手走到客厅坐下,两个人依旧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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