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整天朱博文的脸比前面几天相比更臭,大概是因为廖立翔昨天引发和朱博文那让人不欢而散的对话,廖立翔倒是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反正朱博文总有一天会知道他那老公是真的失忆,不是故意装给他看的。他很怡然自得地在朱博文的办公室继续看他的教科书、做他的投影片,在朱博文外出时在车上拿出平板继续看他下载的新paper,下载paper的帐号还找陈特助要,陈特助虽然给了他帐号,不过那抽动的嘴角真是……陈特助大概也没想过他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吧,完全无视朱博文在他旁边快要火山爆发的脸。朱博文依然忙碌,忙得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不过他那张绝世臭脸倒让那些厂商更唯唯诺诺,到了晚上,廖立翔下车就往朱博文的父母家跑,他一大早就跟朱博文说了不管对方怎么想,他今天还是要去他爸妈家吃饭不可,朱博文虽然不悦,但最终还是配合他,陈嫂还给他们换了菜色,廖立翔吃得好不开心。今天是他们去医院找郑子帆回诊的日子,一进诊间,郑子帆还是那脸他熟悉的机车模样,郑子帆看了朱博文一眼,比了比自己的脸,又用大拇指往下比了比,依着他和郑子帆以往比手画脚的默契,他知道郑子帆在问他朱博文的脸色是不是比之前还难看?还好因为护理师站在他们后头,所以朱博文没注意到郑子帆其实是在跟他比手画脚对话,他只好比了要对方住嘴的动作,然后悄悄地点点头。朱博文把廖立翔拉到郑子帆面前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后询问郑子帆:「结果怎样?」郑子帆用雷射笔指了指电脑萤幕上的画面,那些画面大概是廖立翔做电脑断层扫描后的结果,「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你老公的大脑没任何问题。没检查出什么肿瘤还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跟一个一般健康的正常人做出来的断层扫描没任何区别。」朱博文听郑子帆的话后瞪了廖立翔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廖立翔想也知道对方这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你看医生都说你大脑没事了,你还在这边给我装?」「欸!你不能在诊间杀人喔!你要杀你老公的话,我跟小林都会帮你老公做证告你杀人未遂。」郑子帆被朱博文对廖立翔露出的杀人光线吓到,连忙帮忙平缓。「你要知道大脑结构是非常复杂的东西,有时候即使查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也还是可能出现一些我们查不出症状,就比如你老公这样。」说完还用手掌对着廖立翔摆了两下当做举例。朱博文哼了一声,「你这庸医。」「我才不是庸医!我可以把电脑断层扫描的报告档案给你,随便你拿去哪家医院的脑科给任何一个脑科医生看,他们说的跟我不一样我就跟你姓。你这是公然侮辱,小林跟你老公都可以给我做证。」郑子帆说还对着廖立翔拋了个媚眼,廖立翔在心底翻白眼,他还寧愿叫郑子帆闭嘴,感觉根本越描越黑,他还寧愿郑子帆拿出个报告说他大脑全都是病所以失忆很正常的断层扫描报告呢。「反正你老公失忆了,我想赵先生你会帮我做证他公然侮辱吧?」廖立翔不敢回答郑子帆的提问,很想叫郑子帆别再刺激朱博文,他怕郑子帆再继续这样对他,朱博文大概就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花钱收买郑子帆来替他背书失忆的事。朱博文没对他们有任何表示,突然开口问:「廖立翔的葬礼你打算办在什么时候?」朱博文这话题转得实在很硬,廖立翔合理怀疑朱博文提起这个话题是为了激怒他以为在装失忆的赵渊学,不过廖立翔现在就是赵渊学,怎么可能会上这种低级的当呢。「你骂我庸医,还敢在你丈夫面前问我你前男友什么时候要出殯,这cao作太骚了吧朱总裁。」郑子帆翻了个白眼,「赵先生你不管管你老公?」廖立翔现在很想比郑子帆中指叫他没事不要一直牵拖到他身上,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你都说是前男友,还已经过世了,我能管什么。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郑子帆听了他的回应大笑起来,「好一个活人斗不过死人,可惜朱总裁你打的如意算盘被你老公见招拆招了呢。」朱博文撇撇嘴,「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查。」「这週六早上8点开始,大概下午就会结束,地点在上次去的那个殯仪馆,位置是a区之二。」郑子帆告诉他丧礼的时间地点,「是基督教丧礼,都是廖立翔生前就决定好的,火化之后去教堂做完追思会会摆在他妈妈塔位下面。」「好。」朱博文点头,「如果还需要什么协助的话儘管告诉我。」廖立翔虽然不是基督徒,不过因为基督教的丧礼仪式比起繁琐的传统道教的丧礼仪式来得简单,加上基督教不排斥替非基督徒的人办丧礼,所以他在母亲去世时也同样选择基督教丧礼,他也不想太过麻烦郑子帆,所以生前就已经拟好自己的葬礼该遵循的模式,只是没想到他会那么快用到,准确来说用到的不是他,而是赵渊学……朱博文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往诊间外走,抿着嘴没说话,大概是又想起他。想想朱博文也真是倒楣,老公失忆,自己原本离婚也要去追的前男友还死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还同时发生在他身上,朱博文也真是流年不利。朱博文把他带进车子里,陈特助已经不见人影。「陈特助呢?」廖立翔被朱博文塞进副驾驶座,接着看着朱博文坐进驾驶座,他开口询问。
「他下班了。」朱博文倒是有回答他的问题,两人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廖立翔都快想去后座拿他的平板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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