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朋友,再说谁来看望还要拉床帘?”
杜山的目光上下打量路遥和九花,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站在床尾的护士先看了一眼病人,随即抬手揉眼,再看过去,失声道:“病人醒了!”
张虹还在撒泼,此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立刻收声,神色一转,扑到床沿:“清儿,你终于醒了!妈快担心死了!”
清美已经想起来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扭过头不想理会。
张虹手伸进被子里,狠狠掐了她一把。
医生走过来,提出要为清美做全身检查,无关人都被请到病房外。
路遥三人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等待,杜山夫妇站在走廊尽头,靠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偶尔回头看三人一眼。
哈罗德有点无聊,低声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转达给路遥。
“他们想让小店员回家结婚。”
“逼婚?”路遥以为听错了,新闻报道上的可一点没写。
哈罗德:“他们已经跟男方商量好,只要小店员和对方一结婚,立刻将他们小儿子的农场居民证转成夜光市居民证。”
九花听到这里,已经摸清这个事件的症结:“他们想为小儿子改换出身,但没有正当门路,就把主意打到女儿身上。”
路遥在心里把居民证简单理解成她比较熟悉的户口本,杜山夫妇不知道从哪里结识了“大人物”,只要把女儿嫁过去,对方就把他们小儿子的农村户口改成首都城市的户口。
这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透着荒唐。
哈罗德眉心折起,有点厌恶:“小店员之前受伤昏迷,一直不醒。他们不愿浪费医药费,准备强行带她回去,亲事说不成了,但小店员还有点存款。如今她醒了,他们打算按原计划带她回去结婚。手里还捏着什么电话,如果小店员反抗,就叫人过来。”
路遥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坐下。
杜山夫妇似乎商量完了,转身朝三人走来。
有人从走廊另一头拐出,看见路遥,加快脚步,比杜山夫妇更快走过来。
她摘下墨镜,眼睛里透露不可思议:“店主,真的是你!”
第四间店
“温小姐。”路遥也很惊讶, “你还记得我?”
按理来说,去过毛茸茸小店的客人,基本都没有相关记忆。
除了比较特殊的九花和清美。
过道上病患和家属来来往往, 还有穿梭其中的护士和医生, 很快有人认出温静怡,眼睛瞪大捂住嘴, 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温静怡重新戴上墨镜, 挨到路遥身侧坐下,低声道:“还糊涂着呢, 刚才路过看见你就觉得眼熟。想了半天,跟小时聊天,出来时‘啪’一下, 脑子里好像有一把锁被打开, 记忆像梦一样溜了出来。我还以为出现幻觉,急急忙忙找过来, 看到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路遥也感到惊奇,随即问:“小时怎么了?”
“小时”, 影后对时太子的爱称。
据说本人很抗拒这个称呼。
温静怡摆手,让她不用担心:“肠胃有点小毛病, 问题不大。你们来探望朋友?还是有别的安排?晚点到我那儿去坐坐,一起吃个饭?”
没想起来倒还罢了,记忆恢复, 再回想起在毛茸茸小店的经历,温静怡只有一个想法——还想再去。
这对他们来说本是一件不可控的事情,可在这里见到路遥, 一切都成了可以妄想之事。
店主能从深海来到这座逼仄拥挤的水上钢铁城, 一定有办法再带他们去深海。
兴许是刚恢复记忆, 又见到路遥,太过兴奋,影后一时没有想起清美。
路遥指着身后的病房,小声说:“我们来看望清美,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恐怕无法赴你的约。
提起清美的名字,温静怡立刻想起在毛茸茸小店接受了她的委托,神色几变:“清美在这里住院,怎么回事?”
这时,杜山夫妇走了过来,视线在温静怡身上溜了一圈。
两人长期生活在农场,平日忙于农事,休息时会看影视剧,但都不认识温静怡。
因为温影后此前一直只活跃在大荧幕。
杜山夫妇只觉得这位女性穿着光鲜,气场十足,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有钱人。
张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心里有点虚,想不通老实蠢笨的女儿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杜山低下头,眼珠子转动起来,转向路遥,一改先前的态度:“之前没听清美说起过还有朋友,劳烦你们特意来看她。如今她已经清醒,想必没什么大问题了。”
刚下他们已经打电话跟男方报信,等医生检查完就办出院,立刻带着清美回农场。
为避免这几个人从中阻挠,他们打算说动路遥一行人离开。
路遥坐着没动:“我们确实从很远的地方过来,专门过来看她。我们和清美是很好的朋友,伯父伯母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等她检查完,我们和她说说话就走。”
赶不走人,杜山夫妇绷着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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