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若怡眼眸里藏着痛惜之色:“我本对他寄予厚望,不然不会将孔雀令还给他,可惜他太令我失望了。他若足够优秀,或者肯听话,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
想她这与命运抗争的一生,为何会生出这么个蠢东西?
“你们还等什么?”翁若怡对身后的护卫队说道,“大魏玄影司谢千户想杀你们的王上,还不擒下他们,将王上救回来?”
“监国大人……”护卫队众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他们自小被南疆王室倾尽全力的培养,立誓此生守护王室。
此番一出手,等同违背誓言,背叛王室。
翁若怡也不恼,她今天就是要逼着这些护卫彻底站队。
她朝他们亮出刚才从韩沉袖中拿走的孔雀令,一言不发,却气势凛然。
这般肃杀形势下,隋瑛拔了剑,将已经下马的冯嘉幼护在身后:“你贴着我!”
骆清流则翻转着指间捏着的薄薄刀片,挡在她们前边。
谢揽却道:“你们两个带上她快走!”
他一时间控制不住韩沉,这些精锐护卫再一出手,他不容易兼顾。
骆清流才被蛇穴困过,元气大伤,撑不了多久。
隋瑛更是不顶用。
而且南疆边境的军队可能已经在往这里赶了,晚了谁都走不了。
原先他们有韩沉,不用担心。
如今韩沉成了这幅模样,还有监国颠倒是非,他们会成为南疆人的生死仇敌。
“大哥你真能应付的来吗?”之前蛇穴内谢揽让骆清流先跑,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可现在他不敢。
三十几个高手可能对谢揽来说不算什么难事儿,关键是疯掉的韩沉,一招一式又猛又凶。
而他对谢揽痛下杀手,谢揽却做不到以牙还牙,一直在吃亏。
“少废话!”谢揽引着韩沉纵身一跃,落在南疆众人与冯嘉幼他三人中间,“快走!”
骆清流:“但是……”
冯嘉幼开口:“走。”
她知道情况当真是万分凶险,因为谢揽说让他们先逃之后,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并非没空看,是不太敢看。
怕她从他的眼神里得知,他并不是完全有把握全身而退,害怕她不肯走。
冯嘉幼踩着脚蹬再次上马:“走,我们不要给他添乱。”
说完立刻一甩马鞭,策马出城。
骆清流只好上马去追,且朝隋瑛伸出手,拉她上马同乘。
因为还剩下三匹马,要给谢揽留下一匹逃跑。
“咱们真就这么丢下谢千户先跑了?”隋瑛虽紧张的浑身微颤,依然觉得逃跑太不仗义。自己再不济,多少也能帮点忙吧?
“他可能习惯了断后。”骆清流连着两天被谢揽轰走,估摸着这不是偶然,“他既然没说让咱们保护谢夫人的话,不会死在这的。”
这边翁若怡身后的护卫队有人行动了,知道再不出手,无法向监国交代。
一人动,蠢蠢欲动的人便也跟着上。
一次追出去五个人。
这五个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对王室的感情没有对监国的深。
能力自然也会弱一些。
谢揽挡在中间,一刀挡下三人。
余下两人从侧面追上去,谢揽回身往城门口跳跃,跃到其中一人面前,回身便是狠狠一刀劈下!
骆清流同时跳下马背,朝另一人掠去,以手中刀片割断了他的脖颈,顿时鲜血迸射!
“走,别碍我的事!”谢揽像是嫌他多事,再次轰他逃走。
骆清流只好回到马背上,继续策马出城。
跃出城门之后他回头望,只能看到谢揽的背影。
他挡在内城门口,一边和韩沉周旋,一边对那些护卫下杀手。
刀与刀鞘并用,挡住他们出城的路。
这种一夫当关的勇气,令骆清流不自觉的攥紧了缰绳。
……
等逃远了之后,却见始终冲在前的冯嘉幼勒马停了下来。
她转头对他二人说:“阿瑛,你们去最近的军营搬救兵。”
“南疆监国挑的这条路,距离每个军营都远得很。”隋瑛心道远水根本救不得近火。
冯嘉幼说:“不管怎么样,去吧。”
隋瑛抓住了重点:“那你呢?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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