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收思源为徒。”
隋敬棠更是惊讶地看向谢揽:“你确定?”
谢揽点了点头:“我见过隋思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多操些心,勉强能将他提到一流里。”
隋敬棠知道像他这样的顶尖高手,通常不会轻易收徒弟:“我们镇国公府不是请不来高手教导,是我那小孙子太混账。”
谢揽无所谓:“就他还能混账过我?”
隋敬棠:“……”
想想的确是,京城里的少爷再怎么混账,也混不过西北漠上长大的悍匪。
谢揽补充:“您就尽管放心吧,我虽不曾教过徒弟,但我驯马极为在行,这世上没有我谢小山驯不服的烈马。”
冯嘉幼附和道:“而且我夫君背后站着的是整个西北,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被她安排的面面俱到,明明白白,隋敬棠已经无话可说了。
默然片刻,他无奈又释然的笑了一声,看着隋瑛道:“我数落你这丫头无能,倒是说错了,能结交上小嘉这样的朋友,谁敢说你没本事?”
隋瑛入内前,冯嘉幼叮嘱她保持沉默。
即使被谢揽的自报家门给惊了一跳,也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此时瞧见冯嘉幼点头,她才走去隋敬棠身边,红着眼眶道:“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巴结上小嘉一样,我们俩是以真心换真心的好姐妹,不比您拿我来做交易,将我嫁给王爷靠谱多了?”
隋敬棠并没有否认,只沉着脸质问:“那你告诉我,你和十二监的探子是怎么回事,听王爷说你们交往甚密,还联合起来跟踪王爷?”
他问的是隋瑛,目光却落在了冯嘉幼身上,言辞颇为冷厉,“而且那探子在十二监内身份应该不低,怎么,你们和阉党也有关系?”
冯嘉幼:“……”
她知道这是隋敬棠最后一个疑问,但她再怎样坦诚,也不能将冯孝安与徐宗献结盟的事情说出来。
冯嘉幼决定说谎:“国公爷,我们与阉党没有关系,只是和这名探子私交甚好。”
隋敬棠明显不信:“哦?”
冯嘉幼颇为犹豫,她想将骆清流救过隋瑛的事情说出来,这样立刻能打消镇国公的疑心。
而且让他知道,隋瑛背后还有骆清流这个十二监的大靠山,他会更放心。
但她答应过骆清流不能说。
谢揽见她这般纠结,提起刀鞘指向后厅梁上:“不要藏了,自己出来说。”
骆清流:“……”
愿四海升平,天下长安。
谢揽这一指, 先将韩沉给惊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
后厅房梁上藏了个人,他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隋敬棠和衡王反应过来,更是脸色都青了。
议事厅四面都有精兵把守, 顶部还有哨塔, 他是怎么混进来的?何时混进来的?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静的骆清流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戴了一副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被面具遮住的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逃是不可能逃了, 骆清流只能硬着头皮跃下房梁, 从后厅绕到前厅来。
他很想瞪谢揽一眼,但又没有韩沉那样的胆量。
站定后, 骆清流躬身行礼:“小的见过王爷,国公爷。”
他不摘面具, 也没有自报姓名。
隋瑛颇为紧张的盯着他,担心他会圆不上冯嘉幼说的话。
隋敬棠不看骆清流, 只观察隋瑛的反应, 心中已经怀疑冯嘉幼是在说谎。
衡王先问道:“之前跟踪我的人就是你?”
骆清流大方承认:“是的。”
谢揽从疆域图前走回到冯嘉幼身边, 站在骆清流的后面, 看不惯他弯着腰回话的奴才样子, 用刀鞘敲了一下他的后腰。
骆清流被迫站直了。
衡王面上待谁都挺客气,瞧见骆清流之后, 明显变得锋利起来:“既然如此, 这几年负责在济南府监视我的十二监探子,也是你?”
骆清流否认:“并不是我, 谢夫人刚才不是说过了么, 我与他们私交甚好, 受他们所托, 才来跟踪王爷您。”
衡王沉默不语,并不是特别相信。
骆清流唯有亮明身份:“王爷,说句狂妄之言,十二监在大魏境内的所有情报网,全权由我一人负责,以我‘少监’的身份,犯得着亲自去济南府盯着您?”
若不是他看叶适舟不顺眼,想亲自去抓,才不会跑济南府去。
衡王心中微骇,他知道面前之人在十二监内身份不低,却没料想到他竟然是十二监密探的大统领,自然是信了。
“有意思。”隋敬棠端起手边已经凉了的茶水,冷哼一声,“你身为徐督公的左膀右臂,竟然瞒骗徐督公,帮助朋友来跟踪衡王?”
骆清流点头说“是”:“我此番跟来滇南纯属个人私事,督公并不知道,我可以发誓,在滇南探听到的一切绝对不会上禀督公,还请王爷和国公爷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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