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骆清流连忙解释:“我……”
谢揽一阵后怕:“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把官位给丢了,不然往后该怎么在京城讨生活?”
骆清流:“?”
怀疑他是不是在讲笑话。
骆清流劝他放心:“我两年内都不会杀他的,这是我和督公的约法三章……”
他讲了讲,又感叹,“所以我真是打从心底佩服我家督公,说起来曹崧和他也是仇深似海,当年京郊书院的惨案就是曹崧带的队,督公被抓进宫之后,也没少受他的欺辱。只因为曹崧有用,督公就能忍下来,留他到今天。和督公所受的苦难相比,我这点仇,好像也没有很严重。”
骆清流话音落下,前方人群发出一阵抽气声。
韩沉败了。
曹崧不疾不徐,如温水煮青蛙,直到最后才令众人反应出他的能耐。
韩沉都已经气喘吁吁了,他还神态自若。
原本动不动对曹崧怒目的滇南都司将领,再看他的目光明显起了变化。
“不知王上玩够了没?”曹崧看向韩沉,警告他适可而止,该办正事儿了。
韩沉捂着自己的手肘,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咬着牙没办法说。
曹崧正准备回到高台上去,瞧见那南疆女官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会意,要开始行动了。
……
“轰——!”西北角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随着这声巨响,地面一阵颤动。
冯嘉幼正和谢揽说话,尚未反应过来,谢揽已经绕去她背后,捂住了她的耳朵。因此地面颤动时,她背靠他的胸膛站的很稳。
等响动过了,谢揽才空出一只手,拔出了苗刀。
这变故虽很突然,却并不意外,甚至等待多时。
他瞥见骆清流已经跑去隋瑛和沈时行身边,便只专心护住冯嘉幼,不断往后退,远离人群,静观其变。
“是军械库!”
校场上的将士都知道是军械库发生了爆炸,地动山摇间,并没有慌乱,而是看向高台上的隋敬棠,等待指示。
而人群中谁突然惊呼一声:“小心毒蝎子!”
根本没谁看到蝎子,但众人纷纷拔刀,场面顿时便开始乱作一团。
却在此时,下方人群里突然飞出二十几名士兵,已经戴上了相同的鬼面具,朝高台冲杀。
高台上尽是高手,无论滇南都司的将领,还是十二监的护卫,纷纷拔刀迎敌,将多数人拦于台下,一时间刀剑争鸣。
最终只有一人得空,跄踉着落在高台上。
此人手持一柄匕首,朝曹崧攻去!
“夫君!”慌乱中的冯嘉幼指向高台。
谢揽持刀稳稳站着,他瞧见了,那刺杀曹崧之人是位一流高手,但和曹崧相比,仍然有半步差距,用不着他出手。
隋敬棠同样没动,他虽有义务保护监军,但才露过一手的曹崧哪里用他保护?
曹崧自己也没太过在意,只因知道这是一场戏,他要先受点儿伤,之后才能更好的刁难隋敬棠。
因此那匕首朝他肩膀扎来时,他与刺客简单过了几招,并未全力抵挡。
最终那匕首在他肩膀上划了一刀,可以了,他正准备将对方击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有些不听使唤?
低头一看,肩膀处的伤口竟有黑血冒了出来!
匕首萃了剧毒?
还是毒蛊钻了进去?
曹崧惊恐的察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他全身有一瞬的麻痹,便在这一瞬,那本就只输他半步的刺客以全部力量,狠狠地,将匕首扎进他的心脏!
如钉棺材一般,刺客将他扎在桌椅上,且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曹崧的瞳孔先是紧缩,再是逐渐扩散,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了一口黑血。
无论是从未判断失误过的谢揽,还是巴不得曹崧赶紧死的隋敬棠和骆清流,都是满眼的错愕。
不敢相信,曹崧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一切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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