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想掐他,不曾想竟是帮他捏一捏,更觉得可怕。
冯嘉幼原本想帮他捏肩膀,硬邦邦的捏不太动,只能去捏脖子两侧比较软的地方,柔声细语地道:“我知道夫君在外辛苦了……”
“别。”谢揽赶紧按住她的手,毛骨悚然,“幼娘你正常一点,不然我害怕。”
冯嘉幼不费力气的挣脱,在他肩膀锤了一记:“真是不知好歹。”
谢揽再次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来,侧坐在自己腿上,双臂一环,紧紧箍住。他想抱一抱她,想一整天了,终于得逞。
冯嘉幼不敢让他这样抱,刚尝了甜头的男人太容易起火,她还难受着,今儿是真的不想。
但她又不敢挣扎,坐的位置不对,扭两下指不定火上浇油。
谢揽感受到她的不安:“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我知道你需要缓两天。”
“你心里清楚就好。”冯嘉幼还真有些说不出口,心情一放松,身体也软软瘫在他怀里,“你也是自己活该。”
听出她的埋怨,谢揽不敢吭声,昨夜到最后确实是有些狠了,但也就那么一小会儿,及时悬崖勒马了。
可也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就算他念心经自控,她在耳边颤着嗓子一声声喊,魂都要给他喊没了,没疯都算他厉害。
不知想到什么,他叹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
冯嘉幼没精神追问他,早上没睡成回笼觉,一放松她就有些犯困了。
谢揽发现她闭上了眼睛,生气的将她摇醒:“你过分了啊,看卷宗的时候精神百倍,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才和我说两句话,转头就能睡着?”
“谁让你怀里那么温暖?一暖和我就容易犯困,你不知道?”冯嘉幼才不管他,靠在他肩上不睁眼,“往后日子长着,说到你烦为止。”
谢揽又被擒住了喉咙,无话反驳,只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由着她入睡。
她容易惊醒,一直等她睡沉了,才抱她去床上躺着。
……
两日后的晚上。
今年的气候的确反常,尚未入冬,京城竟已经飘起了零星雪籽。
一辆马车停在了冯府后门,是徐宗献派来的。
冯嘉幼和谢揽出了房门,她怕冷,不仅穿的袄裙厚实,还裹着带帽的毛披风。
妆容淡淡,维持在一个不失礼的标准。
因为珊瑚给她梳妆打扮时,谢揽一直站在一旁阴阳怪气。
出了后院大门,往马车一瞧,驾驶位上坐着竟是骆清流。
他用手指挑高斗笠的帽檐,打量谢揽:“哎呦,大哥这身贵公子的模样,我还真是不习惯。”
谢揽走过去摸了下马背:“徐宗献派你来给我们赶车,还说你不是养马的?”
骆清流认输了:“是是是,大哥慧眼如炬,我就是养马的。”
两人上了车,骆清流带他们往湖边去。
冯嘉幼隔着车门问:“清流,督公他……”
骆清流害怕和她说话,赶紧将话题引走:“大嫂你不仗义,我都说了不要告诉隋瑛。”
“我又没有明说。”冯嘉幼心道明说的是你吧,气隋瑛的那句话,指不定是真心话,“我可告诉你,叶适舟来京城了,昨个我和阿瑛还招待了他……有些事情赶早不赶晚,小心后悔莫及。”
骆清流一听到叶适舟就生气,以至于好一会儿才听出冯嘉幼话里有话,几乎要勒停了马:“我赶什么早,谁有我早?结果便宜不是被后来者占了?这辈子我再也不去赶早了,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便宜不好吗?”
冯嘉幼:“……”
这句劝人的话用在他身上,还真是不合适。
骆清流冷笑:“她和叶适舟根本没可能,以她的身份,能嫁给一个仵作?若他俩真能两情相悦,我坐等着看他们的惨淡收场。”
冯嘉幼想问,所以你是因为清楚自己和阿瑛更没可能,才不肯说?
思前想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马车抵达湖边。
“我先进去通报一声。”骆清流将他俩仍在岸上,先行登上了一艘画舫。
稍后从画舫下来另一人:“谢千户,谢夫人,请。”
谢揽扶着冯嘉幼往前走。
那人落在后头,跟着走了几步,两指之间突然亮出一柄细薄似刀片的暗器,朝谢揽背后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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