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却有些不一样。
冯嘉幼早上起床忘了昨晚的恐慌,一瞧见谢揽,脑海里就想起昨晚的赤诚相近,屡屡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而谢揽冷静下来之后,更不敢回想自己昨夜里都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一回想心火就蹭蹭往上升。
与她对面吃早饭,几乎没有抬过头。
冯嘉幼见他如此,反而镇定下来,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认知是对的。
能让他们夫妻关系快速进展的关键,就在这亲昵之间。
毕竟两人已是足够交心,并没有隔阂。
她没吃几口放下了筷子:“等会儿你去衙门,我跟你一道去。”
谢揽这才抬头:“我去的是玄影司,不是大理寺。”
冯嘉幼起身走到书案前,将徐宗献留下的木盒子拿起来:“我去玄影司找沈公子。”
沈时行也是昨个儿才回的京城,此时肯定待在架格库里,研究最近发生的奇闻异事。
谢揽点头:“行。”
冯嘉幼没换男装,只备了个帷帽。本想像从前一样帮他穿官服,却见他已经利索的穿好。
两人出了门往玄影司去。
马车上谢揽见她一直低头摆弄木盒,忍不住问:“幼娘,我这人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冯嘉幼不解:“嗯?”
“我是说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死的那么惨,但是自我知道这一个多月来,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觉,更别提像你这样想着去查明真相。”
不说对比冯嘉幼,谢揽对比一下谢临溪,都感觉自己没良心,“直到昨晚在街上偶遇齐封,我这心里头才总算升出些异样。”
“正常的。”冯嘉幼安慰他,“我记挂着爷爷,是因为感情深厚。谢临溪记挂父母,是他从小知悉。”
谢揽早已独立,且对自己的成长环境相当满意。
有没有亲生父母对他影响不大,再加上他性格洒脱,更不会多想。
“只是夫君你必须明白一点。”冯嘉幼看向他,“陆御史夫妇两人并没有主动抛弃你,他们是被歹人剥夺了陪伴你成长的资格。”
她这话说的谢揽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堵得慌,但又摸不清。
冯嘉幼换个话题:“你昨晚见到齐封了?”
谢揽点头:“昨晚我们在李似修遇刺的街上演练,他在马车里远远看着,等我演练完刺客刺杀的流程,他喊了一声‘妙’,离得老远又听不见我们说话,也不知妙什么。”
冯嘉幼担忧:“齐封同样是位武道高手,估摸着从你演练便看出你身手不凡。”
说话间抵达玄影司门外,谢揽道:“我进去帮你将沈时行喊出来。”
冯嘉幼:“好。”
谢揽刚下马车,玄影司一队人马正从外面归来,百户官见到他之后急匆匆上前抱拳:“千户大人,经过一夜排查,我们基本确定了刺客的身份,和您猜测的一致,她就住在附近的安仁坊,是风潮楼内的一名琴师,叫做谷千娇。”
冯嘉幼微微怔,京城第一名琴谷千娇?
谢揽也想起云飞说的,这名琴曾去李似修面前献过艺,反被李似修挑出错,抢了琴,数落的她痛哭离去。
莫非因此怀恨在心?
谢揽问:“她人呢?”
百户官道:“行刺过后谷千娇回到风潮楼,但没多久再次出了门,之后便失去了踪迹。据调查,她是因为听说咱们玄影司接手了此案之后才出门的。”
冯嘉幼忍不住隔着帘子问:“她再次出门时穿了什么,带了什么?”
那百户官不知马车内有人,还是一名女子,见谢揽面色如常,猜是他的夫人,忙回道:“穿的是日常在楼里的袄裙,只带了帷帽。”
“夫君。”冯嘉幼喊一声。
谢揽立刻走到马车窗下,附耳过去。
冯嘉幼稍稍撩开窗帘一角,低声道:“谷千娇应是知道裴砚昭有实地演练的习惯,想去瞧瞧有没有威胁,原本没打算逃走,虽听不到你说什么,却见你完全将她演练了出来,心里害怕才跑的。”
谢揽回忆:“但当时我也想到了她可能会在附近,立刻让他们去封锁排查了,尤其注意女子,她是怎么逃走的?”
昨晚看热闹的人虽不少,但女子并不多。
冯嘉幼沉吟片刻:“她若是上了齐封的马车呢?”
谢揽稍稍一怔,恍然:“难怪齐封突然大喊一声‘妙’,不是喊给我们听的,是喊给谷千娇听的?”
“这不敢确定,我想不通一个女杀手,为何值得齐封亲自去救。”冯嘉幼蹙起眉头,“不管怎样,你派人去查齐封昨晚的行踪,看他原本该不该路过那里。等等,不能直接派人去查,你先去禀告沈邱。”
谢揽道了声“好”,直奔衙门里去。
问了沈邱在哪儿,去他面前说明来意。
沈邱听罢教训道:“齐封既然有嫌疑,还查什么行踪,就不怕打草惊蛇?”说着解下自己腰间的牙牌,“拿我的令,直接召集人手去搜大都督府,管他是不是,先搜了再说。”
谢揽伸手接过牙牌,有一瞬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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