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根本无懈可击。”
“也有使劲了浑身解数巴结他的,可钱财他不缺,听说他在金陵那几年以小博大,盘活无数商铺,家底极为丰厚。”
“至于美人,似乎都知道他对美色不敢兴趣,有人请来京师第一名琴,想以才情打动他,结果一曲没弹完,便被他挑出几处错误,抢了琴弹给她听,声情并茂一番劝诫,那向来高傲的名琴哭着回去从良了……”
冯嘉幼坐在桌前托下巴听着,瞟了谢揽一眼。
谢揽诧异的询问云飞;“你不是说他问题很大?”
“是。”云飞点头,“属下觉着这人也未免太优秀,难怪会被选为帝师,当你发现他一处优点,立刻又会发现这其实是他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行了你闭嘴吧。”谢揽纳闷云飞在寨子里挺聪明的,怎么来个京城成了个傻子?
“对了少主还有一点。”云飞想起来。
“什么?”谢揽没好气。
云飞道:“李大人自从来京城只主动宴请过一人,大理寺的崔少卿,并且宴请过两次。”
这下冯嘉幼蹙了蹙眉,不知他两次找崔少卿,是冲着她还是冲着谢揽。
她在刚知道李似修要回京时,就有些担心谢揽的身份会被他查出来。
正思虑,管家撑着伞拿了张帖子来:“姑爷,金陵那位李大人派了人过来,说仰慕您乃大魏百年来大理寺转玄影司第一人,想约您今晚于望仙楼一聚。”
谢揽瞥向管家手里的帖子。
好一个李似修,自己前脚刚到京城,后脚帖子就来了。还是如此暴雨天,摆鸿门宴也不是这样摆的。
“不去。”谢揽吩咐管家去推掉,“就说我舟车劳顿累得很,改日再约。”
凭什么他约就得冒雨去赴宴,给他脸了。
管家迟疑着道:“李大人那边还说,您此时与其在家中听手下道听途说,不如亲自见他一面。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亦然。”
再瞧她现如今这幅模样,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
谢揽听了此话倏地看向云飞。
云飞也是愣住,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被发现的。
“你去应一声,我会准时到。”话说到这份上,谢揽再不去就像怕他似的。
“是。”管家匆匆离开。
谢揽往内室走,去换衣服。
冯嘉幼跟了进去, 默默帮他系腰带。
谢揽举着手臂只觉得尴尬, 本想喊她来听李似修的短处,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冯嘉幼笑起来:“夫君,从这些能看出什么来?除了你之外, 多少人暗中盯着他, 他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挑出他的错处?”
谢揽“哦?”了一声:“你说他是装出来的?”
“那倒是没有必要装,也装不出来。”冯嘉幼帮他穿好腰带, 又去取配饰,“但他真正的品性为人, 从这些根本无法体现,全藏在他每晚看的书册、以及他早晨查阅的那些公文里。”
谢揽蹙了蹙眉, 不是特别理解。
“等你正式接手玄影司的职务, 卷入更高一层的权力旋涡, 慢慢就会明白的。”
将他打扮好, 冯嘉幼的手掌在他前襟处压了压, 叮嘱道,“见他时莫要只顾着拈酸吃醋, 你必须清楚, 他可能是你我的生死大敌。”
“你是说他会查出我的身份?”谢揽原本会担心,但谢临溪思虑的如此周全, 如今还真不怕, “不过他不是对你有情, 总不会害你吧?”
冯嘉幼可没有他这样乐观, 等谢揽出了门,她也出门前往大理寺。
今日是初一,大理寺晚上有例会,崔少卿一般会忙到子时才回府。
她离开京城许久,崔少卿那边应该积攒了不少卷宗,
她冒雨去取,也是想从崔少卿处打探一下,李似修宴请他到底都谈了些什么。
……
谢揽乘坐马车去往望仙楼,路上都在想冯嘉幼叮嘱他的那些话。
他发现自己与冯嘉幼的思维不太一样,他在这拈酸吃醋的功夫,冯嘉幼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李似修了。
马车摇晃了下,车夫在前道:“姑爷,这条路前边好像出了是什么事儿,围观的人太多,咱们得换一条走,可能会迟到。”
谢揽之前说过自己会准时到,撩开车帘子看一眼,前方人头躜动,雨伞叠着雨伞,果然堵的水泄不通。
京城人真是闲得慌,大雨天撑着伞也要挤在一起看热闹。
“那换条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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