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拦得住我?”
谢朝宁从腰间抽出早准备好的蛇皮鞭子,站在高楼上甩的啪一声:“你这混账东西敢走试试,信不信我抽死你!”
谢揽当然信,从小到大每次理亏说不过他就把他抽的皮开肉绽,仿佛这样才有做父亲的尊严。
他转身扬起苗刀刀鞘指向高楼:“这些年你怎么抽得到我,自己心里没数?”
“你有种上来!”
“我没种,你下来。”
四周的守卫看着听着,几乎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习以为常了,只是今次似乎闹的更厉害。
坚守的信念
“你不下来是吗?那我走了。”
谢揽收回指向高楼的刀鞘, 再度转身。
其实他很想谢朝宁像从前一样,恼火的跳下来挥鞭子狠狠抽他。
说明心中坦荡。
现在他却只是口中严厉着吓唬他,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这世上谢揽最了解的人就是谢朝宁,知道他有些慌, 不想他去问真相, 但又心虚着没脸面真正出手阻拦。
“谢小山!”谢朝宁喊他。
谢揽放缓了脚步, 微微偏头。
谢朝宁也放缓了声音:“你必须相信我,陆御史一家人的确不是我杀的。我只是……”
他欲言又止, 谢揽彻底失去耐性:“别和我解释, 我相信你没用。别人已经杀上门报仇了,你去和他解释, 能让他相信才行。”
“谁?齐大都督?”谢朝宁说完便否认掉,“不会是他, 究竟是谁?”
“是二叔说的,你觉得以二叔的谨慎, 手里若是没有你害死陆御史的证据, 会随意冤枉你?”
谢揽暂时不能将谢临溪供出来, 他对谢朝宁充满了怀疑, 真怕谢朝宁跑去斩草除根。
谢揽现如今的心情糟糕透顶, 谢临溪处心积虑欺骗了他的情谊,他原本该恨得厉害。
可他偏偏还要想着怎样去代父赎罪。
“你二叔?他在查陆御史?”谢朝宁怔然, 随后眼眸闪过一抹恐慌。
“你自己小心点。”谢揽撂下句话走人。
他可以不提谢临溪, 但必须将二叔供出来,因为二叔防不胜防。
谢朝宁没再拦着。
谢揽也没真的走, 而是回去自己房间。
他又不是铁打的, 不眠不休几日从京城跑回来, 全靠一口气撑着, 需要养一养精神再去找谢临溪。
再说他离开了大半年,房间每天都有人通风打扫,和以前没有区别。
谢揽却莫名不太习惯,总觉着哪里和从前不一样。
他也不是没试过一走好几个月,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别扭的感觉。
直到奴仆放好了水,他坐在浴桶里抖开长发才明白过来。
因为没有冯嘉幼。
这个从小都没换过的房间,已经成了他的过去。
他如今是个有家室的人,除了自己媳妇儿身边,哪里都只是过客。
也不知她在家中过的如何,会不会因为太过忧虑而茶饭不思。
她这人一贯心思重,想得多,他那会儿走的太急了,应该擦干她的眼泪,多安抚她几句再离开。
他也不该亲她的额头,直接吻她的嘴唇才对。
或者干脆抱起她回房,和她做完真夫妻,安她的心。
反正根本不差那点儿时间。
谢揽此时催促自己尽快闭目养神,修整好,赶紧办完事情回京城。迟一天,她便有可能会瘦一圈。
但他发现自己无法静下来了,满脑子都在延续刚才的想法。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用殷红双唇呼唤他谢郎时的模样。
还有她唇边惑人的笑,以及她藏在薄纱寝衣之下曼妙的胴体。
他下滑,将脑袋浸入水中,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可这明明是从黑水河里舀出来的凉水,怎么如同沸腾滚水,几乎要将他煮熟。
怎么回事,从前她整天扭着腰肢在他身边晃悠,除了夜晚那两次撩拨,他从来不会如此。
现在她远在天边,甚至连太阳都还不曾完全落山,他不过是在脑海里想了想罢了,身体为何会起反应?
谢揽想不通,这种无法自控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猛地从水中重新钻出来,他如醉酒般微红的眼睛里努力写满了克制,却又难以克制。
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抓住浴桶边沿,下唇被他咬出了血,混着从下巴滴落的水,落在了水面上,烧得这水又烫了几分。
冯嘉幼用了三天时间才出玉门关,颠簸的她早没了出门时的精神。
可这距离威远道还远得很,更别提更远的黑水城。
隋瑛和松烟瞧着都挺好,沈时行比冯嘉幼的状态还更差。
他往日里骑马少,骑多了发现自己晕马,一颠簸就想吐。
“少夫人,咱们今晚就住这里?”
他们来到一家客栈外,瞧见外面已经拴了许多马匹。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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