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对不上,需要沉下心来继续琢磨。
但她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完全停摆了。
见过鬼才会更怕黑,就像此时这般凄凉无助的感觉, 她从前一个夜接着一个夜的熬过来。
其中滋味, 根本不愿回想。
如今眼见着有重蹈覆辙的风险, 她岂能不恐惧。
根本就不是谢揽简单一句承诺能够驱散的。
因为她不敢想象,若真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她与他往后该怎么相处?
不, 她甚至怀疑谢揽根本不会再回京城。
冯嘉幼站起了身,她不能就这样坐着等结果, 她必须做点什么。
就像对裴砚昭,没有死心之前她整天为他找理由, 却也只在心中默默想,在远处默默看, 从来没有正面去做过什么。
冯嘉幼现在想来, 那年爷爷去世, 在她最难捱的日子里, 她若肯去找裴砚昭服软哭诉, 用她的柔弱与真心去化他的百炼钢,定能将他的迁怒化为绕指柔。
可她再难过也从不示弱, 因为自小都是裴砚昭捧着她, 哄着她,为她鞍前马后低眉折腰。
她放不下自己的骄傲, 只盼着他自己想明白, 回来找她道歉。
甚至还幻想过他跪在她面前时, 自己究竟要不要轻易原谅他。
冯嘉幼开门出去, 喊人去将松烟叫过来。
自己则换上男装,简单收拾了点行囊。
等松烟过来,冯嘉幼当即道:“夫君回西北了,你带我过去找他。”
松烟错愕:“少主一个人回去干什么?”
冯嘉幼糊弄:“急事,昨晚连夜回去的,交代你来送我。”
“这怎么可能?”松烟诧异,“小的武功还不如冯府的护院,哪里护得住少夫人您啊?”
冯嘉幼也惊讶;“你从小跟着他闯荡涉险,你武功不行?”
“小的懂医术,跟着少主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松烟心道跟着少主哪里用的着他出手,年纪小时少主经常受伤,他的医术还算有点用,早在七八年前,他就沦为洗衣做饭的杂工了。
瞧着松烟傻眼儿,冯嘉幼也无措起来。
只能去花钱雇人护送了。
冯嘉幼交代他:“你去简单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走,当个向导。”
松烟犹豫:“少夫人,去那边可不是闹着玩的,少主真的同意吗?”
冯嘉幼:“我必须去。”
松烟见她态度坚决:“那等回头见到少主,他要是怪罪小的,您可得帮小的兜着。您是不知道,他真动怒的时候有多吓人。”
冯嘉幼答应下来,松烟才回去收拾行装。
江绘慈已经回去城外的庵堂清修,冯嘉幼出门时仅仅交代一下管家,说要去洛阳游玩。
等到了门口,正好碰上隋瑛前来找她:“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还带着包袱?”
隋瑛昨天没去武道场,晚上到处听说谢揽一战成名,考上玄影司千户官的事儿。
今起了个大早,特意过来问问冯嘉幼情况,这几个月关起门来到底怎么培养的,给她也安排安排,
冯嘉幼应付她:“我和夫君约了去洛阳玩儿。”
“他今日不是要去玄影司报道?”隋瑛狐疑,“而且现在是七月天,洛阳比咱们这还热,你干嘛带厚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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