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好几个独守空闺的夜晚,今天曼德终于在房里过夜。
虽然他只是因为工作太累,懒得出门在外买醉,躺平在床铺的一边。
结婚新床很大,艾莲趴在左侧,侧脸看着她冷漠的丈夫。
「为什床的尺寸买这么大啊?」她问。
「大不是很好?」曼德不是很想理她。
「平常都我一个人睡啊,干嘛浪费钱?」艾莲故意说。
「你也可以找别人来睡…还是算了,你要的话去外面搞。」
曼德拉起棉被,让艾莲的被子少了一段。
「好冷吶!」她抱怨一声,找到藉口滚得离丈夫近一点。
「你干嘛不拿其他棉被,不是叫桑给你准备了吗?」曼德转头,一脸不爽。
「他说一样材质的要订製,还在抓羊咩咩呢!」艾莲说。
「这种鬼话你也信,我马上把那傢伙叫来!」
曼德马上爬起身要暴走,却马上被艾莲抱住一边臂膀阻止。
「雇佣守则第六条。」她露出坏笑。
时鐘指在11点。
「哼,明天找他问话,你就不能盖别的?」
曼德发现她的头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皮肤纤细,不能接受别种被子。」她说。
两人又没有了对话。
「我不记得母亲有给你什么压力。」曼德看着天花板说。
「什么压力?」
「生下继承人之类的。」曼德冷冷说。
「为什么呢?」艾莲问。
「我怎么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艾莲又没有马上接话,靠着曼德,假装睡着。
曼德转头看她,伸出手,想把她那红头拍开,但是又放弃了。
「不记得你有想要小孩啊。」他说。
「谁叫你都不理我,很无聊啊,让我有个事做嘛。」
他再次看着艾莲的深红双眼,这个女人让他同样搞不懂。
或许,如果没有爱上千里,曼德应该是可以和她一起履行,所谓的『家族的义务』。
就像他母亲当年所做的一样。
现在他只想睡觉。
她会这样行动,一定是对艾莲来说,有小孩,她的正宫之位才能坐地稳固。
运用伊文斯家的资源,才有支点跟力度。
看着她就只是做出了热情举动,但表情仍是冷静的样子,曼德更确认了自己的推论,露出了冷笑。
曼德也闭起眼睛装睡。
「我本来以为,跟你会很有默契。」她在他耳边喃喃的说。
曼德又张开了眼睛,艾莲也张开了眼睛,他们互看着对方。
「你不会很喜欢我,我也不会很喜欢你,但是也懒惰跟别人乱七八糟。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生几个孩子,开几间公司,平平凡凡的过这一生。」
艾莲的声音很慵懒,宛若入睡前的摇篮曲。
「这样子,不是很轻松吗?」她露出微微的甜笑。
曼德看着她,这大概就是对所有人而言,最棒的选择。
所有人都会幸福,都会自由的选择。
「你不是只爱我的钱吗?」他问。
「如果还有多的可以拿,当然是多多益善,我可是很贪心的女人。」
艾莲伸出手,渐渐抚上曼德的胸膛,手指轻轻的勾住他胸口的的一颗钮扣。
钮扣滑过洞口,领口松开,胸口裸露出一部分。
曼德没有阻止,像是被催眠似的,伸出手揽住艾莲的香肩。
跟千里不一样,柔软又纤细的身体。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再度将手指下移,勾住他的第二个钮扣。
『就算一开始是这样,相处久了,也会彼此相知相惜。』
忽然,千里对他说的话衝入脑海。
多少次,他动手解开白衬衫的钮釦。
滑落的黑色领结,那个男人委屈,却只能服从的表情。
属于男人却性感的气味,僵硬、肌肉线条明显的身体。
湿润的米色双眼,温柔的眼神。
曼德闭上眼睛,拼命想将其甩去。
如果做得到,现在还会这么痛苦吗?
曼德还是握紧了艾莲的手指。
「我已经,连『家族的义务』也做不到了。」他说。
像是预知到一般,艾莲没有太过震惊,但是也没有露出游刃有馀的笑。
「真固执呢。」她说。
「抱歉,就算只剩你一个人,也请你承担这份义务吧。」
「我是要自体受精吗?」艾莲露出自嘲的笑。
「任何人都可以,你的孩子,我会将他视作亲生。会重视他、会疼爱他,绝对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
看着曼德红铜色的双眼,艾莲觉得可笑。
「即使,那个孩子是千里的吗?」
曼德猛然翻身,掐住那女人纤细的脖子,把她压在身下。
「你真的很清楚,怎么样惹我生气。」
「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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