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从昏迷中逐渐甦醒,只感觉头传来刺痛。
「唔,痛!」
他抱着撞到的头起身,茫然地看了四周。
「千里,你醒了?」坐在床边的是曼德。
「头的伤已经帮你包扎过了,休息就没事了。」他说。
现在是什么情形?
千里身置于一间素雅的房间中,除了床,还有书桌及整柜子的书,附浴室…然后,最重要的是。
他的右手被锁链栓在床铺上。
『软禁』
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说明他现在状况。
「对不起,千里,不要害怕!」曼德握住千里被锁链拴着的手。
「我不会伤害你,只是不想你走。」
不管少爷做出如何变态的事,也已经吓不到千里了。
至于他口中说『不会伤害你』的定义是什么,千里也不想去期待。
反正最糟就是当性奴隶。
「我真的好想去找里莎,没看到她之前我都不能安心。」千里软下态度,回握了曼德的手。
「先放我走吧,确认完后,我会回来的。」
这是千里第一次跟他撒娇,跟回应他的碰触。
曼德的的心狠狠被迷惑,差点就要答应他可爱的要求。
「不、不行,你不会回来。」
曼德不自禁地拥抱千里,又慢慢松开他,望着他的神情炙热,就像要把他吞噬一般。
让千里不由得腰背冒出冷汗。
「不然,从你的口中得知也行,里莎怎么了?」
千里再次冷静下来,紧紧盯向曼德,不想错过他表情中的丝微线索。
「我不是一直说她很好吗?」曼德说地有些僵硬。
千里生气的抽开手,锁链随之錚錚作响。
「你是不是骗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曼德低头不语。
「你想这样关我多久?」千里沉着地问,别开脸看向远处。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曼德伸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红铜色的瞳孔、率直的眼神、独佔的慾望。
松不开手,无论如何,放不开。
看他这样子,千里也放弃跟他沟通道理了。
千里就像宠物一般被囚禁在笼子里,吃的、喝的,曼德都会给他送来。
现在外界都认为千里已经辞职,知道他还被关在宅邸里的只有曼德。
曼德也不是整天都待在他这里,千里趁机在房内走动,巡视逃生路线。
「喔,刚好可以坐在马桶上。」
锁链的长度刚好可以使他自理生活,基本的人权还在。
但是仍是逃不出去。
没有几天,千里就发现自己身处于大宅中的哪个方位,十年的资歷也不是摆好看的。
但是也残酷地察觉,这里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经过,更何况,曼德更可能会干预总管的工作安排。
不过…只要解开锁链,自己就能逃出去,但是钥匙在哪?
一定只会在曼德手上。
如何取得?千里思考着。
不吃不喝或自残,这样曼德也不得不停止监禁。
不对,现在若谷已经是他的手下了,恐怕只是把监禁的场所换成医院。
身体还会变的虚弱,这样只会更难以逃脱。
趁他不注意时偷袭?
嗯,好主意。
但是万一他那天没带怎么办?说实在他没有要一直带着的必要。
若是失败一次,下次要再找,必定困难重重。
要使他认为自己已经放弃逃生才可以…
某天,曼德又跑到幽禁千里的房间办理公事。
现在行程也是少爷自己处理,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行踪。
桑就算代替他成为总管,权限也少了很多。
虽然他替这个宅邸卖命了十年,离开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夫人会从他突然的离职察觉异常吗?
千里叹气,还是不要过度期待,儿子跟员工,会相信谁?
他脑中持续考虑着办法,直直盯着曼德。
「你别一直看着我。」曼德脸颊泛起红晕。
千里在心中翻起白眼,不做些什么,是没办法挣脱这里的。
等他对自己的爱意散去,更只是妄想。
「好热啊。」
千里忽然说,走下床铺,开啟窗让风吹拂进来,素白的衬衫随风飘动。
「可以开锁让我洗澡吗?」
千里拖曳着锁鍊,錚錚的声响让曼德目不转睛。
「不行,你会逃走。」
「怎么会,你就在这里啊,能逃到哪里?」
千里转身靠在窗边,米色的秀发飘动,如恶魔般的劝诱。
「一直都被你锁着,洗澡都不快活,鬱闷极了。」
千里蹲了下来,视线由下往上,哀求似的看着曼德。
「难道这点要求你也要拒绝?」
曼德受不了他的示弱,一直都坚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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