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文不接话,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很识趣的没有点破,只道:“魏大哥现在去了别的城市,不过他家里有阿姨看守着,正好,这段时间我也可以给你补补身子。”
接下来的一周,顾樱借助在魏振华的房子里,每天买了菜,熬各种营养汤送去医院。
顾樱手艺本来就好,熬出来的汤香味从病房里飘出来,每次都引得路过的人侧目而视。
对此,最为羡慕的是归希文三个病友。
大家都住在同一个病房里面,怎么他们没有媳妇儿过来这么精心照料呢?
每天闻着香味四溢的营养汤,大家心里起初都在纳闷,以为是顾樱去哪家餐馆买来的营养汤,还想着打探地址,出了院一定要去照顾生意。
得知是顾樱亲自动手熬的汤,大家心里更是震惊。
怎么人家的媳妇长得又漂亮,又会赚钱,甚至连厨艺也是顶级棒?
这还有没有缺点啦!
慢慢地度过一周之后,病房里以及周围不少病床的人都知道医院有个叫做归希文的病人,每天都有漂亮老婆亲自送汤。
过了一周,张涛和卓禹驰也从舀城跑完了任务,带着空行李袋回来。
两人这次轻轻松松跑完生意,回来的时候甚至还开心地找了家餐厅好好吃了一顿。
他们料想着归希文一个人在家里,估计也不会做饭,多半都是在外面餐馆解决一日三餐,思索着过了午饭时间,归希文自己应该吃过了,所以两人也没打算回去叫上归希文出来。
等到吃饱喝足,高高兴兴走回家,一看,房子没了。
原本好好的出租屋,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
那一瞬间,张涛以为遇见了灵异事件,站在大街旁怒吼:“我房子呢,我出租房呢!怎么没了?”
“那希文去哪里了,希文!希文!”张涛吓得四处奔走狂喊。
王姨在小卖店里听到动静,探出脑袋来,回应道:“小张你别吼了,小归他在医院里呢。”
张涛和卓禹驰连忙向王姨打探消息,从王姨口中,两人得知,原来是出租房塌了,施工队已经将其余垃圾清理完毕。
王姨一边整理着货柜,一边道:“对了,你们家里有些东西我们都从废墟里找了出来,也不知道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东西都放在房东太太家里,你们等下过去清理一下,把有用的留下来,没用的就扔了吧。”
王姨说完,一抬头,发现面前两人早就跑了个没影。
张涛和卓禹驰急匆匆打车去了医院,他们心里担心归希文受了重伤,一路上沉默不言。
好半天,张涛才开口问卓禹驰:“你说希文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张涛心里很是自责,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回去怎么和归希文的父母交代?
大院里都知道他和归希文是一起出来跑生意,结果却……
张涛越想越难过,眼圈都红了,“希文他从小就命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
卓禹驰:“……放心吧,房子是平房,坍塌说明房屋老旧,那些材料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希文他不会出太严重的事故。”
即便卓禹驰的安慰听起来很有道理,张涛心里依旧急得喘不过气。
等到了医院,询问医院工作人员之后,他急匆匆地奔进病房,入眼便是一个全身上下缠着白纱布的病人。
张涛眼里的泪水终究没忍住,直刷刷从眼眶里奔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指着卓禹驰,控诉:“你说这还不严重吗?!”
张涛奔到病床前,伤心欲绝地抓住缠满白纱布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兄弟啊,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要是我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是我当时坚持带你去舀城跑生意,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不坚定啊,要是我当时坚定一点,你现在就不会伤成这个样子了!”
张涛看着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病人,越想越伤心,“兄弟啊,你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去跟你父母交代啊,怎么跟顾樱交代啊,他们要是知道了,他们不得拿刀杀了我啊。”
张涛哭得眼睛都红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涛也不是个喜欢哭鼻子的人,小时候闯了祸,在家里被老爸拿着皮带抽的时候,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流过,第二天还屁颠屁颠把伤口展现给小伙伴们看,炫耀自己很抗揍。
他从小到大都没流过几泪,在家乡,男孩子流眼泪是要被瞧不起的。
可现在看到归希文这样满身纱布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他眼里的眼泪不值钱地哗哗往下掉。
一个大男人,趴在病床前哭得如此伤心,卓禹驰站在一旁,也红了眼。
他走上前,试图将张涛从地面上扶起来,后面突然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大叔看着房间中乍然出现的两个大男人,吓了一大跳,“你们是谁啊,怎么趴在我儿子病床前哭?”
眼睛里还挂着两串泪的张涛:?
搞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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