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又问了一遍,“您好,您是王婶吗?”
王婶这才搭话,“哦哦哦,我是我是,我是王婶,你是谁呀?”
这姑娘怎么认识她?
顾樱主动介绍:“我是希文他妻子,昨天还和您通过电话,我想问问您,希文在哪家医院?”
“你是、你是小归他媳妇?”王婶有些吃惊,她盯着顾樱半晌,想想又觉得这似乎在情理之中。
人小归长得这么出众,媳妇儿应该也很出众,这样才相配。
王婶拿来笔纸,写下医院的地址递给顾樱,“他在这家医院呢,医院已经开门了,我这店里走不开,不然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医院。”
“谢谢王婶。”顾樱接过地址,没有犹豫,转身便走。
若是换做平时,顾樱多少得和王婶说几句客套话,现在她心里急着去见归希文,全然没了其他心思,只想早点赶去医院。
顾樱走出好几米,招了出租车走进去,王婶一双眼睛还舍不得离开。
周围听到动静的邻居过来询问:“哟,王婶呐,刚才那漂亮大妹子是谁啊?一大清早就过来找你?你家亲戚?”
王婶笑笑:“不是,这是小归他媳妇呢,来看小归的,向我打听医院的地址。”
邻居们诧异:“哟,这真是小归他媳妇,长这么好看?跟大明星似的。”
王婶打趣:“人家小归长得也很好,这叫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王婶看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不禁有些感叹。
听到归希文出了事,小媳妇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这小两口还挺恩爱。
顾樱赶到医院,在前面工作台做登记,向医院工作人员询问到归希文的病房号。
她几乎一整夜都没合过眼,全程马不停蹄地赶路,此刻到了医院,知晓了病房号,却放缓了脚步,有些不敢走进去。
人还活着,只是受了伤。
至于伤有多重,她不知道具体情况。
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病房的时候,顾樱每次抬脚,只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微微颤抖着的手,慢慢推开病房门。
入眼便是一张架子床,床上躺着的病人,全身上下包满白纱布,连脸上中央也横包着白纱布。
这伤得到底是有多严重!
顾樱眼里的泪一下子涌出来。
她卸了情绪,蹲在病床前,泣不成声。
怕打扰到病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人,顾樱双手捂着嘴,眼泪从手背流过,格外汹涌。
她压抑着哭声,双肩却抖动得厉害。
归希文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从来没有!
顾樱心里一阵自责。
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归希文不要出去这一趟,归希文也乖乖听了她的话,只让卓禹驰和张涛去跑生意,自己留在家里。
结果却碰上房屋坍塌这种意外事件。
顾樱从电话里王婶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初满是不可思议。
房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坍塌了呢?
后来转念一想,若是她没有极力地阻止归希文出门,归希文现在是不是完好地跟着卓禹驰和张涛在舀城跑生意?
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和她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
顾樱慢慢靠近病床上的人,轻轻碰了碰紧绷着的纱布,嗓子里爆发出一阵呜咽。
伤得这样严重,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白纱布,这得养多久才能恢复往常的健康体魄?这恐怕得在病床上待上好几个月吧?
张冬玲还在家里等着她的消息,归希文伤得这样严重,她要怎么向张冬玲交代?她怎么开这个口?
从前归希文嘴角破了皮、脸上有淤青,她给归希文上药,归希文总嚷着疼。现在他全身上下缠满绷带,他该有多疼啊!
顾樱越想心里越难过,她泪眼模糊地看向满身缠着的白纱布,眼里满是心疼,心里的愧疚让她眼泪越流越凶。
安静的病房里,她趴在病床前,哭得双眼红肿。
正伤心着,背后突然走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疑惑地质问:“你是谁?趴在我儿子病床前做什么?”
白哭
◎搞了半天,原来是找错了病房?◎
顾樱一愣,泪水立即止住。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向来人,来人完全一副陌生的面容。
顾樱微微怔住,舌头打结般吞吞吐吐地问道:“这、这……我走错地方了吗?这难道不是归希文的病床?”
来人听到归希文的名字,皱了皱眉,朝着顾樱上下打量,“你认识小归,你是他对象吗?”
“是。”顾樱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脸上的泪。
“哟,你真是小归他对象啊,小归和我儿子换了病房,他说这间单独病房比较安静,让给我儿子了,他去了四人铺病房,就在隔壁,我带你过去呀。”
大叔心里念着归希文让病房的好,当着顾樱的面夸赞道:“小归真是个好人呐,现在单独病房紧张,他还肯把病房让出来。”
顾樱无心听大叔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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